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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廠當(dāng)刺客是什么體驗

第64章 32年前

  這是一座被海水包圍的孤島,就算在圣殿騎士團中也很少人知道它的坐標(biāo),整座島嶼四面都是懸崖峭壁,船只穿過海蝕洞,??吭诙磧?nèi)的沙灘上。

  才踏上沙灘,望月玄就被蒙住了眼睛,不過這招對他用處不大,他并不會因此失去方向。腳下的沙地慢慢堅硬,變成了泥土地,他聞到空氣中青草的芳香,那是只有剛被修剪過后才會出現(xiàn)的味道。

  望月玄被人一路架著,地面坑坑洼洼,很容易就崴到腳。整支隊伍保持安靜,行走速度很快,被蒙住眼睛的望月玄跟不上步伐,幾乎是被拖著行走。

  他們應(yīng)該是穿過了一片森林,四周的蟲鳴被甩在耳后,地面變得平整,望月玄嘗試自己走了幾步,判斷出他們是走在了水泥路上。

  前方的叫罵聲越來越響亮,望月玄聽見有人在說話卻不明白話中大部分意思,對方說的聽起來像是葡萄牙語??上В咸蜒勒Z并不是他的專長,在這方面他只算得上是半吊子,全靠著對西班牙語的了解,他才能聽得懂一點點。

  隊伍沒有停留,無視了那個在叫罵的人。喊話的人嗓音洪亮,語速變得更快,望月玄更加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但聞到了因為好幾天沒洗澡所散發(fā)出的臭味。

  顯然,這個罵人的家伙不是很講衛(wèi)生。

  隊伍開始往下走,沒有臺階,而是一個坡度較大的斜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油漆味,像是新裝修好的房子,仔細(xì)聽隱約能聽到換氣扇在工作的聲音。

  地下室并不是很深,沒走多久就是一處平地。地面換成了瓷磚,隊伍在原地停留了一會,望月玄感受到有氣流從背后朝前吹,就像是前面有扇門被打開,可他沒聽見鑰匙或按鍵的聲音。

  望月玄被帶進地下室內(nèi),他兩側(cè)的士兵剛松開手,就有人又架住了他。他聽見原先的隊伍從原路返回,背后的氣流中斷,有人幫他摘下了黑布。

  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他雙目緊閉,望月玄睜開一條縫以便自己盡快適應(yīng)燈光。

  “歡迎回來,21號?!币粋€完全沒聽過的聲音站在他的前方說話,“或者我更應(yīng)該叫你一聲親愛的外孫?”

  周遭的燈光暗了一些,望月玄終于可以睜開雙眼,他環(huán)視四周,身邊認(rèn)識的人只有伊凡,連安東尼奧也不在這里。

  說話的是一個發(fā)量稀疏的老人,老人臉上的皺紋很淡,看上去很有精神,對方雙手插兜,實驗服胸口的口袋里有卡片狀的物體。

  “隨便你怎么稱呼?!蓖滦闷娴卮蛄窟@個老人。對方身上沒有老年臭,稀疏的頭發(fā)被打理整齊,衣著干凈得體,眼里有一種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在高興什么,21號又是什么意思?該不會這位外公膝下子孫成群,自己是他第21個孫子?是不是太能生了。

  赫爾穆特興奮地搓搓手,他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太久了:“那我就繼續(xù)稱呼你為21號吧,來的路上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他的背上有一些燒傷,不過快愈合了?!币练蔡嫱滦卮鹆藛栴}。

  “怎么回事!”老人看向伊凡的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似的,“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傷到他嗎!”

  伊凡解釋道:“我們廢了很多人手才抓住他,能活捉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p>  老人瞇起眼,滿意地看著望月玄:“不愧是我的作品。”

  那種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同類,反倒像是在觀察實驗室里的小白鼠,讓望月玄渾身不適。他曾在組織研究人員的臉上看到過一樣的表情,那是他們在觀察試驗體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僅僅一個照面,望月玄產(chǎn)生就放棄這段關(guān)系的念頭,這個老人帶給他的感覺過于詭異,他的精神不自覺的緊繃,在這個老人面前很難放松。

  就好像他本能的害怕這個老人,可他并不記得見過對方。

  “怎么了21號,”老人像是看出了他隱藏在心底的畏怯輕聲安慰,“不用害怕,你在這里生活過一年,這里就是你的家。那時你還小,正常來說應(yīng)該不記得。”

  在這里待了一年?怎么可能,我從出生開始就沒來過這里,這個老人瘋了吧?

  望月玄不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他愈發(fā)質(zhì)疑對方的身份。他相信安東尼奧的誓言,但不相信這個老人對安東尼奧講了實話。

  興許是看出來他的懷疑,赫爾穆特打開從兜里掏出的白紙:“不用懷疑我,十個月前,我用伊凡刀上的血跡做了親緣鑒定,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們?nèi)フ夷??!?p>  白紙黑字的鑒定書上寫了一連串單詞,望月玄略過它們直接看向了最后一句話:雙方的確有血緣關(guān)系。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張鑒定書是偽造的。

  赫爾穆特說道:“如果你還是懷疑,我們可以現(xiàn)在再做一次鑒定,3個小時內(nèi)就能出結(jié)果。”

  望月玄當(dāng)場答應(yīng)了下來,很快就有研究人員過來給雙方抽血送去檢驗,望月玄全程跟在后面以防對方作假。

  這個位于地下的空間很大,一座海島居然會有如此龐大的空間,赫爾繆特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記住路線逃走,任由他走動。

  地下的房間很多,望月玄緊跟著研究人員穿梭在宛如迷宮的地下層,赫爾穆特饒有興致地跟在他身后沒有阻止。

  研究人員拐進一個房間,望月玄就站在他的身后看他操作,這個房間內(nèi)器材很多,大部分都叫不出名字,望月玄安靜地等待結(jié)果。

  出來的結(jié)果讓他失望,赫爾穆特真的是他生物學(xué)上的外公。

  “這下你該相信了?!毙碌蔫b定書就擺在眼前,研究人員全程被自己死盯,沒機會做手腳。

  “21號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時候在這里生活過的?”

  赫爾穆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讓伊凡交出手銬的鑰匙,命令所有人都出去。伊凡遵循他的命令,走之前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實驗室的門。

  “我會把當(dāng)年的部分日志給你看,讓你了解我的工作,我相信你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意義,配合我完成接下來的研究。”赫爾穆特反鎖了房間門,幫望月玄解開了手銬。

  望月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經(jīng)磨出一圈水泡。他沒有選擇戰(zhàn)斗,而是翻閱起赫爾穆特遞過來的本子。

  本子上的內(nèi)容經(jīng)過抄錄,所記載的時間跨度不一,可以看出字跡出自同一個人。

  這是一本從32年前開始記錄的工作日志。

  【1985年】

  美國有個科學(xué)家提出了人類基因組計劃,這項計劃的目的是要清楚所有人類基因在染色體上的位置,并且破譯人類全部遺傳信息。我從這項計劃上看到了“新人類”的影子。

  如果我們可以破譯出每一個基因所代表的作用,那么在人為的影響下,是否可以操縱人類的基因,從骨子里根除破壞、戰(zhàn)斗、抗?fàn)幍纫蛩兀员阄覀兛刂扑麄?。有成員認(rèn)為這是瘋子才會有的想法,但我們既然可以通過基因來讀取那些刺客的記憶,為什么不能通過基因來控制人類的行為。四號實驗體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幸好反對者很容易就被我說服。

  日出記剛開始就展現(xiàn)了一個瘋子的想法,如果圣殿騎士團真的掌控了這項技術(shù),那么“自由”恐怕不會再出現(xiàn)于人們的腦海中。

  望月玄倒吸一口冷氣,無論如何,這種技術(shù)不能被任何人得到,但日記里的四號實驗體是什么,難道圣殿騎士團很早就成功了?

  他向赫爾繆特請教。

  “四號實驗體本名丹尼爾·克洛斯,在他幼年時期,我們嘗試用被復(fù)制的伊甸蘋果在他的腦海中植入暗示,成功讓他成為了自己也不知情的臥底??上覜]能得到他的尸體,說不定他的尸體會對研究有什么幫助。”

  丹尼爾·克洛斯就是造成大清洗的叛徒,他的背叛足以讓他被刻在刺客教科書上遭后人唾棄。現(xiàn)在看來,他的背叛是由圣殿騎士一手策劃的,他本人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再繼續(xù)看下去也許還會知道更多隱秘。

  【1985年】

  破譯基因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研究,單靠那些人不可能完成。我們出錢組織世界上頂尖的科學(xué)家來幫他們完成這項研究,不知情的家伙很愿意參與人類基因組計劃,這很好。

  【1987年3月】

  計劃很快就能正式啟動,我很期待。如果我的想法可以實現(xiàn),那么我們需要一批人來管理大量的“新人類”。單靠圣殿騎士團是不夠的,有些圣殿騎士會墮落,我們需要一批永不墮落的管理者--就像黑十字,但這些管理者的刀要永遠朝向“新人類”。他們得有戰(zhàn)斗力,這樣才能管理好溫順的“新人人類”;他們得有絕對的忠誠,這樣才會永遠為我們這些創(chuàng)造者服務(wù)。

  哈哈,不如就稱呼他們?yōu)椤澳裂蛉?,這個稱號真是太符合了。

  真是奇怪的起名方式,望月玄在心中想道,翻開了下一頁。

  【1987年4月】

  我抽調(diào)了一批人手來幫我完成“牧羊犬”的研究,我們把實驗室建在位于太平洋的一座小島上。這座小島離日本和菲律賓很近,但不屬于任何國家,位置偏僻,在地圖上至今未被人發(fā)現(xiàn)。

  【1987年4月】

  工人全部經(jīng)過檢查,他們的身上沒有定位裝置,我們要防止這座小島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按照我提供的圖紙在地面上建設(shè)房屋,在地下建立實驗室。他們的動作很快,我覺得不用太多時間就可以完工。

  【1990年】

  人類基因組計劃正式啟動,這一天我等了很久。小島上的建筑已經(jīng)收工,大批實驗器材被運送進實驗室,這個被我命名為犬舍的小島即將開始制造屬于它的牧羊犬。

  看到這里,望月玄猜測赫爾穆特肯定患有中二病。

  【1990年】

  我們們買通監(jiān)獄長,一批死刑犯被送入地上的牢房,他們要做的就是被我們研究或生出孩子供我們研究??上В@些人只會變成癡呆或者殘疾,無法貢獻出讓我們自豪的成果。

  【1993年】

  這些死刑犯完全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想法,他們的后代往往會遺傳這種不可控的基因,誰能想到3歲的孩子們會互相陷害,這簡直是一群瘋子。我們需要基因優(yōu)良的人類,死刑犯中怎么可能會有這類人--他們通常會善用人際關(guān)系確保自己不會被判死刑。

  我們需要有自控能力的樣本。實驗室里有個天才提出了建議,他說的對,我們的老對手正是這樣的人。會控制自己的行為、擁有神奇的眼睛、服從上級的指令,其中還有一些天生適合戰(zhàn)斗的家伙,沒有比刺客們更好的實驗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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