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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廠當刺客是什么體驗

第68章 記憶回溯

在酒廠當刺客是什么體驗 自在寒秋 3866 2022-10-29 23:48:05

  從昨天開始,伙食變成了正常的食物,雖然量少無法吃飽,但不至于像前幾天一樣容易餓。

  吃完午飯,看著一只手伸進來把碗全部收走,望月玄靠在床邊小憩一會兒。

  直到門打開的聲音將他吵醒,熟悉的兩個大漢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候。

  今天依舊沒有看到安東尼奧,望月玄跟在一個人身后,走了一條跟昨天不一樣的路。

  走廊兩邊的門緊緊關(guān)閉,門上沒有窗戶,也沒有標識,每扇門安裝的都是智能鎖。

  望月玄斜視觀察兩邊門禁機,上面有攝像頭和讀卡區(qū),這些門應(yīng)該是需要用ID卡和人臉識別才能解鎖。

  走廊上監(jiān)視器的分布近乎沒有死角,偶爾還能遇到腰間別著電擊棍的巡邏隊伍經(jīng)過。

  如果一直被困在地下,單靠自己赤手空拳很難逃出去,他需要想辦法找到熱武器。

  穿過銀行用的防尾隨聯(lián)動門,一間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房間呈現(xiàn)在望月玄眼前。

  巨大的機械臂安置于房間正中央,十幾米的層高帶給了機械臂足夠的活動空間。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做到在島嶼底下挖出如此空曠的場地,真不怕島被挖穿嗎?

  房間沒有過多的裝修,說好聽點叫敘利亞裝修風(fēng)格,難聽點就是毛坯房。

  四周的展示柜里陳列著各種武器:袖劍、陌刀、鎖子甲、吹矢、折斷的矛頭、大鎧、鉤繩……簡直就是冷兵器博物館。

  這里的任何一件兵器都足以讓普通人不用為生活奔波。光是這種私人實驗點里都能有這么多東西,更別提圣殿騎士團所掌控的實驗室里究竟會有多少種文物。

  這些萬惡的資本家!

  望月玄暗戳戳想著,跟著兩個大漢到機械臂旁。等候多時的工作人員幫他戴上腰帶,身后的機械臂緩緩下降,巨大的吸力吸住腰帶,將他固定在機械臂上。

  這是全犬舍唯一一臺animus,也是目前騎士團內(nèi)部研發(fā)出的最新型號,為了把它偷偷帶到犬舍,舍費爾廢了不少心思。

  “準備記憶回溯?!?p>  “需要袖劍嗎?”

  “不用,直接查看那段未知的記憶。”

  “開始最后準備階段,強制回溯到三十二年前?!?p>  “三十二年前?”舍費爾看向操作臺上的操作人員。

  操作人員反復(fù)確認:“沒有錯,屏幕上顯示那段記憶就在三十二年前?!?p>  三十二年前,21號實驗體還未出生,這段記憶是他那個刺客父親的還是那個叛徒的?

  操作人員看長老沒有阻止,開啟了animus與記錄裝置。操作室的燈光亮度自動調(diào)節(jié)下降,只剩下設(shè)備運轉(zhuǎn)所散發(fā)的幽幽藍光。

  “植入硬膜外注射?!?p>  有什么東西貼上自己的后頸,一瞬間大腦仿佛被針刺穿,望月玄全身顫抖,沒讓自己叫出聲。他不停的深呼吸緩解這份疼痛,同時也明白了邊上的兩個大漢為什么會突然死死按住自己的雙臂。

  硬膜外注射的好處就是藥物見效速度很快,搭配傳感器使用,能更好的觀測到使用者的腦電波,必要時可以快速注射藥物,提高實驗體的存活率。

  這種裝置的副作用就是會在穿刺過程中引起極強的疼痛感,偶爾還會造成神經(jīng)損傷或頭痛之類的并發(fā)癥。

  “掃描儀已啟動,正在掃描基因鏈?!?p>  “第一段記憶已鎖定,嘗試同步?!?p>  “完成同步了,速度好快,開始回溯記憶。”

  周圍隱藏的燈光投射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棟棟現(xiàn)代建筑。含有鎮(zhèn)定成分的藥物注入望月玄體內(nèi),他的意識逐漸潰散,陷入另一個世界。

  空中的陽光非常刺眼,透過手指縫望天,望月玄看到了一只鳳頭鷹在空中盤旋,像是在尋找獵物。

  此時他站人行道上,周圍的攤販忙碌,他們的推車旁圍滿了學(xué)生。

  好像許久沒見過的攤主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小伙子,今天來吃手抓餅啊?!?p>  不需要舍費爾下達命令,操作臺的工作人員立刻打開了同聲:“是中文。”

  舍費爾點點頭,繼續(xù)看下去。

  “他明明是來吃我家的煎餅,賣手抓餅的,你別老是搶我生意!”

  “今天你生意都這么好了,分我?guī)讉€客人怎么了!”

  “嘿!再搶我客人我就用這東西砸死你!”攤煎餅的大叔揮舞手中的火腿腸,迫于顧客的催促,最終還是把這根“武器”包進了煎餅里。

  望月玄的身體自己動了起來,他對那兩個攤主揮揮手:“今天我姐姐燒了早飯,就不吃了!”

  他向前奔跑,在人群的縫隙間穿梭,鉆進一個小區(qū)。小區(qū)就在學(xué)校的隔壁,望月玄跨過許久未被修剪的矮灌木,走進無人的角落。

  助跑,起跳,一腳蹬在墻上翻過兩米高的墻頭,從學(xué)校內(nèi)的那株老槐樹上下來,落在了學(xué)校的操場上。

  狂奔橫穿整個操場,正在訓(xùn)練的體育生對他喊道:“要遲到嘍要遲到嘍!”

  “別烏鴉嘴!”望月玄轉(zhuǎn)身倒跑幾步威脅他們,“要是遲到了就把你吊樹上打!”

  上課鈴結(jié)束前的最后幾秒,望月玄沖進教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又卡點?”同桌有些羨慕,“要是我也能學(xué)會你這招精準卡點,就不用常常罰站了?!?p>  “我知道一條近路,可惜你走不了?!蓖滦穆曇衾锍錆M了得意。

  “你的近路除了你自己外恐怕沒有人能走吧……之前說有條去食堂的近路,結(jié)果呢,你直接從走廊跳下去,三樓啊大哥,路過的副校長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p>  “那次是個意外。”

  “在網(wǎng)吧那次呢?我媽來抓我,你說你知道逃跑的近路。兩三米高的墻,你從邊上那顆樹蹭蹭蹭的就爬上去了,猴子都沒你爬得快。我呢?因為被你帶進死胡同里只能坐以待斃,最后被我媽拉回家一頓混合毒打?!?p>  “額……這也是個意外?!?p>  “還有??!上上周那次……”

  “停!”望月玄打斷了同桌,對著周圍吵鬧的同學(xué)喊了一嗓子,“巡邏老師來了!”

  聊天的、打盹的、吃早飯的統(tǒng)統(tǒng)變得嚴肅認真,個個挺直腰桿,捧起桌上的課本大聲朗讀英語單詞。

  沒過多久,巡邏的老師就路過班門口,看到班里的學(xué)生都在自覺早讀,滿意地離開了。

  “危機解除!”確認腳步聲走遠后,望月玄向周圍人發(fā)出喜報,大家又恢復(fù)了之前懶散的樣子。

  該聊天的聊天,打瞌睡的又趴下了頭,沒完吃飯的把早餐從桌子底下拿出來繼續(xù)享用。

  “你的耳朵還是這么靈,”同桌贊嘆道,“這幾個月來就沒出過一次錯?!?p>  “那當然,”望月玄向來為此感到自豪,“等等,眼鏡蛇出洞了!”

  全班聽到他的提醒,再次裝出一副認真學(xué)習(xí)的樣子。

  沒多久,戴著眼鏡的班主任從后門無聲進入,在教室巡查一圈后停在了望月玄身邊:“月玄你出來一下?!?p>  望月玄立刻放下手中的書,跟著班主任出去:“有什么事情嗎老師?”

  “你家里人來電話,說讓你請假趕緊回去?!?p>  “家里人?”難道是爸媽終于舍得回來了,姐姐喊他去接機?

  “你姐姐讓你快點到你家附近的派出所?!?p>  “為什么讓我去那里?”

  “她只說讓你快點到?!?p>  難道是姐姐出事了?望月玄急匆匆地打了個招呼:“那我先走了,老師再見!”

  “等等,請假條!”老師在后面大喊。自己還沒寫請假條,沒有這個門衛(wèi)根本不會放他出去。

  望月玄沒有回頭,寫請假條太浪費時間,姐姐讓他到派出所說明肯定出了大事,他不想浪費時間。

  而且今天值班的是老張。

  學(xué)校門口的推拉門緊閉,望月玄拉開門衛(wèi)室的小窗朝里面坐著的人打招呼:“張大爺早上好,又在看電視?”

  “我還以為是誰,又是你小子。”門衛(wèi)老張見怪不怪,這個三班的學(xué)生常常放學(xué)后不回家在自己這里看電視。有時還會幫他跑腿去食堂打飯,這才入學(xué)幾個月,食堂的大媽看到是他都會主動多添一勺肉。

  “開個門,我有事要回家一趟?!?p>  “請假條呢?”哪怕是熟人,老張也要按照規(guī)矩辦事。

  “眼鏡蛇知道的,有急事,請假條來不及寫,回頭我補你?!?p>  “又管你們班主任叫眼鏡蛇?人那么漂亮一小姑娘,被你們叫得好像是什么惡毒的巫婆似的,”老張知道他不會騙人,按下桌上的按鈕,“回頭記得補上啊,不然要扣我績效了。”

  “謝謝啦張爺,回頭讓豬腳請你喝茶?!?p>  “你小子!副校長你都敢起外號了!”老張從窗戶伸出去頭,只能看到望月玄跑出很遠的背影,“嘿這小子,跑得真快?!?p>  門吱呀吱呀地關(guān)上,老張又靠回他那張撿來的懶人椅上看著老電視里的新聞。

  “哎,這飛機掉下來哪里還有活人,家里人知道了得多傷心啊?!?p>  校門口的攤主們剛收好攤就看到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從學(xué)校方向跑過來,看清楚來的是誰,手抓餅老板吼了一嗓子:“不好好上課出來干什么!”

  “家里出事了,讓我去派出所一趟!”

  “哪個派出所?。课宜湍氵^去吧?!辟u飯團的小哥跟望月玄最熟,主動提出要幫忙。

  望月玄想了想,坐上了他的三輪車:“城西派出所,就你家隔壁,麻煩你了?!?p>  “麻煩個屁,”還在收拾的煎餅大叔抬起頭,“他巴不得找個理由去看兩眼你姐姐!”

  “你扯!”飯團小哥脖子通紅,“別聽他瞎說,我送去你過去。”

  電三輪的速度很快,交警已經(jīng)下班,也就沒人來查載人的事情。飯團小哥安慰著望月玄,望月玄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他。

  抵達派出所,飯團小哥沒跟下車,揮揮手就開著車掉頭回家,望月玄向他道了聲謝,走進派出所。

  姐姐就坐在派出所大廳里低著頭,披散的長發(fā)遮擋住表情,女警坐在她邊上輕聲說著什么。望月玄隱約聽見“節(jié)哀、尸體很難找到”,心里預(yù)感不妙。

  他咽了口唾沫,輕輕喊了聲“姐姐”。

  姐姐終于抬起頭,雙眼已經(jīng)哭紅,眼淚還在往下流。

  他聽見姐姐用沙啞的聲音喊了他的小名:小黑,爸媽沒了?!?p>  “怎么回事?”望月玄走到她身旁,“他們不是還在國外出差嗎,怎么出事的?”

  “他們回來的飛機爆炸了,警察說,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p>  望月玄看向一旁站著的女警員,對方惋惜地說道:“節(jié)哀?!?p>  “憑什么!”望月玄的情緒猛地爆發(fā)出來,“他們半年多不回來,突然回來算什么!為什么要回來,干脆一直留在那邊不要回來??!”

  “望月玄!”姐姐少有地喊了他的全名,“你給我冷靜一點?!?p>  “為什么他們要回來??!是因為我那通電話嗎……”

  “他們很早就準備回來了,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我不要告訴你,小黑,這不是你的錯?!苯憬阒浪男愿?,為了防止他產(chǎn)生過激的想法勸阻道。

  望月玄靠著墻慢慢蹲下,不對,有哪里不對。

  “試驗體腦電波紊亂,是否注射鎮(zhèn)定劑。”

  好像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情。

  “不,先看他能否自行恢復(fù)?!?p>  不是好像,是我真的經(jīng)歷過。

  “不能再等了!”

  姐姐明明早就死了,為什么我還能看見她!

  “長老!”

  “……注射吧?!?p>  我,應(yīng)該在哪里?

  “試驗體開始恢復(fù)正常?!?p>  “繼續(xù)?!?p>  一聲聲擔憂的呼喚把望月玄拉回現(xiàn)實:“月玄,你還好吧?”

  望月玄愣了幾秒疑惑地看著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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