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凝丹坐在地上不敢起身,她怕死,很怕……濮陽繁鈺眼中如一潭平靜的水,說出的話卻讓她更加心驚膽戰(zhàn):“商凝丹,本官應該從來沒跟你說過,承歡閣從前有個鳴鸞。就是在那次太子府宴請上毀了容的家伙,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是被本官灌毒藥死的……”
她慢悠悠地踱步到商凝丹面前,慢慢蹲下,看著她躲閃的眼睛繼續(xù)道:“戍守邊境的王將軍,是被本官一刀捅死的!”
“?。 ?p> 說話間,濮陽繁鈺故意伸手重重戳在商凝丹的腹部上,嚇得她尖聲大叫一聲。
“你膽子很小啊……這樣還敢殺人?”濮陽繁鈺輕蔑地看著她,“若是再胡來,本官有一百種法子取了你的命!”
她輕哼一聲,從西跨院揚長而去。商凝丹只能干瞪著她離去的背影,不敢再出一聲。
出了西跨院,她沒有往前廳去,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當初相遇南宮瑾的那個小花園。紫藤花依舊盛開,陽光照射下,這個園子十分雅致。南宮瑾早已換下朝服,一身素白衣袍,站在井邊,微微轉頭看著走進來的濮陽繁鈺。
“你來了。”南宮瑾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
濮陽繁鈺點點頭,朝著南宮瑾行了一禮起身感慨:“記得當初初見殿下險些被您溺斃在水中,如今臣坐上了這個位置,殿下不會再對臣下殺手了吧?”
“這得看你聽不聽話了……”南宮瑾掃了她一眼。
但是這話卻讓濮陽繁鈺心中生出不悅,她垂下頭沉默不語。她和南宮瑾是盟友并非明確意義上的主仆,她想做輔佐君上的丞相,而不是一條聽話的狗。
南宮瑾轉過臉時看著她頷首低眉,嘲諷她道:“濮陽繁鈺,你覺得你走到左相的位置上就有資格跟本宮談條件了?若是沒有本宮的幫扶,你覺得你這個丞相之位能留住多久?本宮許你今日警告商凝丹,不僅是對你的補償,更是因為她對本宮造成了威脅。你可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啊……”
最后一句話說的很慢,每個字都清晰地進入濮陽繁鈺的耳朵。這也讓她認清了現(xiàn)實,她跪在地上叩首賠罪:“殿下,是臣莽撞了。臣會好好輔助殿下,不會自作主張?!?p> “本宮并不是不讓你放開手腳做事,你手下衙門之事本宮沒空管,你愿意如何那是你的責任。”
南宮瑾說完,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補充道:“另外,記住你的身份,別妄想窺探本宮的秘密。太子妃跟你說的話,你爛在肚子里就好?!?p> 在他心里,她只是個高階的奴才對嗎?這句話在濮陽繁鈺心里反復問自己,整個宴席間,她的臉上再無今日拜相的喜悅。譚玲奉朱佩的命令收拾了濮陽繁鈺在林苑的一切細軟,隨她一同回到了丞相府。
“大人,您的府邸比太子府也差不了多少啊?!弊T玲抱著包袱,看著丞相府的大門感慨。
卻聽濮陽繁鈺在旁悠悠地嘆息:“譚玲姐,你以前不會喚我大人?!?
珠玉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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