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一句,燕崢擰眉,斟酌該用什么詞語向她描述,“她不會給小朋友送禮,也不會...喊我的名字?!?p> 他所認識的那個人,脾氣古怪的像神經(jīng)病,有時候又正常的讓人懷疑,滿身都是張揚恣意的氣勢,天塌地陷甚至丟命在她眼中皆為小事。
骨子里刻著的永遠只有乖戾叛逆,連心也冷漠,不見半點紅,黑透了。
燕崢眼前恍惚浮現(xiàn)那人身影,太陽穴像被人突然用小錘子猛敲,一錘一錘,有規(guī)律地鑿動,一陣鈍痛從大腦擴散到四肢百骸,連臉頰肌肉都隱隱抽動。
“醒醒!”
兩道天差地別的聲音驟然混合在一起,攪動他麻木的神經(jīng),他放在兜里的手即使握緊拳頭,也難以控制的抽搐著。
“燕崢,冷靜點!”
遙遠的呼喚聲,帶著獨屬于青年的清冷和磁性。
燕崢聽到了,只覺得那根緊繃的弦倏忽松開,連小錘子都不敲了,所有神經(jīng)瞬間安分下來,緊接著就是前所未有的恍然和失措。
快速往前邁兩步,手伸出去,拽住那人細瘦腕骨。
楚沉瑜手腕被他抓著,力道有些重,但尚且能忍。她一言不發(fā),注視眼前顯然處于不正常狀態(tài)的人。
......
你沒死,你沒死。
不對——
這不是你。
他低聲喃喃自語,著魔似給自己洗腦,陷入瘋狂而被動的糾結里,重復在是與不是之間無法自拔。
楚沉瑜呼吸困難,燕崢手死死掐住她的腰,指骨嚴絲合縫地鑲嵌進肉,他沉重的喘息聲就落在耳邊,執(zhí)念般語句念得她生燥。
“...你他媽?!?p> 她盡力保持的優(yōu)雅形象崩塌,捏住他的臉掰到一邊,偏頭朝前面喊:“姚經(jīng)理!”
如果今天腰被燕崢掐斷,她就去找燕寧要一筆醫(yī)療費跟精神損失費!
姚經(jīng)理一直注意這邊動靜,聽聞聲響立馬趕到,待看清情形,嚇得連忙給燕寧打電話。
“我的老天爺,快接啊,”他慌得要死,電話才接通,就嘴皮子飛快的說明情況,“...燕少忽然發(fā)病了,沒、沒傷人。送樓上是么?好的好的!”
掛斷電話,不等姚經(jīng)理說明,楚沉瑜使力掰開燕崢,艱難呼吸新鮮空氣,對方卻不依不饒的纏上來,看眼神,完全處于失神狀態(tài)。
“再抱我就把你塞進電梯縫?!彼荒蜔┑赝{。
燕崢直接無視,反手利落地扣住她手腕。
意識迷茫,肌肉卻幫他記憶著。
姚經(jīng)理一個頭兩個大,那邊警方快到,這邊大少爺出事,他哪邊都難顧上,只能雙手合十拜托看向楚沉瑜,“楚先生!您幫幫忙,幫我?guī)а嗌偕蠘?,有什么要求好說!”
楚沉瑜張口便要拒絕。
姚經(jīng)理直接彎腰九十度,“求求您了!”
“......”楚沉瑜額角突突地疼。
最后在姚經(jīng)理可憐巴巴的祈求目光里,她被動跟著燕崢往前走,對方腳步很快,虧得她腿長,否則差點跟不上。
兩只手密實相貼,他的比他長一點,骨節(jié)分明,用力時青筋凸起,掌心不知何時冒出層細汗,濕.熱溫暖熨帖著皮膚。
楚沉瑜越使勁掙脫,他就拽得越緊,甚至過分到想分開她手指插進縫隙。
...玩你媽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