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現(xiàn)在還是比較被動的?!鳖櫡舱f著,“只有明天和那焚火在虛與委蛇一頓,才能確定最后的方案?!?p> “阿偉那面估計也是毫無進(jìn)展。”商梨落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還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嗎?”
“先別了,目前焚火還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但我們要是繼續(xù)深究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顧凡想了想說道,“不過,目前……”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浩瀚的靈力正在涌動,兩片紫氣出現(xiàn)在了遙遠(yuǎn)的天邊。嗯,又是兩尊無相境的仙者。
……
“聽說了嗎?咱們佛子的剃度法會上,各大門派都打算派人來了呢?”芙蓉樓里,一些來本地的修士們又開始了他們的情報交流會,尤其是其中的一個嗓門大點(diǎn)的,這樣一個消息都是直接用喊的。
“那可不,江流兒可是最有可能成佛的人啊,那可是佛啊。我可聽說,一些一流門派的掌門人都有可能來?!迸赃叺娜私由显拋恚皠e的不說,就那盱眙山山主大圣國師王菩薩可是之前就應(yīng)承好的要出席咱佛子的剃度儀式,菩薩,那可是當(dāng)今世上位數(shù)不多的菩薩啊?!?p> “也不知道到底會來多少大能啊,我看咱那愛民如子的知府大人這兩天可都笑開了花,那些大能可是動一下都能散出不少的靈力啊,可以想到,咱們江州接下來,肯定會進(jìn)入一個修行盛世了。”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的不亦樂乎。
顧凡和商梨落本來是坐在二樓,聽這些人講話聽得津津有味的。
只是……
“施主,這是貧僧往日里曾今喜歡坐的位置。”
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梵音席過,顧凡只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魔氣都被消減了一點(diǎn),但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yàn)椋旅嬗懻摰娜?,自己想要調(diào)查一下的人。
現(xiàn)在就坐在他們兩個人的對面。
這長得方頭大耳,風(fēng)姿偉貌的和尚就這樣站著。
不是,為什么會和和尚在酒樓里面遇見?。∵€有,為什么這個和尚還會是這家酒樓的常客啊!
“大師好?!鳖櫡仓皇茄b作這是巧合,臉上盡量保持著淡定的神情。
“罪過,罪過。”江流兒只是念了一句佛號,見對面的男女沒有起身讓位之意,便也毫不在意,只是把僧袍疊好放在凳子上,然后做了下去而已。
“你這和尚,怎么在酒樓里面出現(xiàn)?。俊鄙汤媛浔阋贿吙兄u腿,一邊問著這個小和尚,一雙沾滿油的手在江流兒面前擺過來擺過去。
“準(zhǔn)確的來說,我還不算是正是的和尚?!苯鲀弘p手合十的說道,眼中,似乎有著一些不忍之意。
“不是和尚怎么禿著一顆頭啊。看看,這都反光了呢?!鄙汤媛渫送麤]有頭發(fā)的江流兒,好奇的問道。
“小僧從下在金山寺內(nèi)長大,修行的也是我佛家的經(jīng)文。為了不讓我在那一眾師兄弟中顯得格格不入,所以小僧也就是及早的剃過發(fā)了?!苯鲀旱揭彩钦\實(shí),并沒有對對方無理的問題感到一丁點(diǎn)兒的懊惱。
“還不算是和尚啊?!鄙汤媛洳敛劣褪?,看見江流兒好像在盯著自己盤子中剩下的烤雞,“想吃嗎?”
“想,但是要守戒。經(jīng)文上說了,不殺生,戒葷腥。”江流兒說道,而且說得很坦然。
“那要不嘗嘗?你還不是出家人呢。”商梨落把自己的盤子往對面推了過去,還給江流兒倒了一杯酒,但是江流兒只是看著這些食物,口中一直喊著“阿彌陀佛?!?p> 顧凡一臉的黑線,這大師姐非得逗一逗這恐怖的小家伙嗎?他不得不打個圓場,“姐姐行了,人家既然信佛吃齋,也就別讓人家開那葷戒了吧?!?p> 商梨落白了顧凡一眼:“你懂什么啊,這叫酒肉穿心過,佛祖腸中留。來,假和尚,這般美味不得不嘗?!?p> 顧凡的臉更黑了。哪怕在當(dāng)初他以一敵萬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無語過。你把佛祖放在腸中是想怎么的?拉出去?還有,你把這佛子叫做假和尚……也不知道那些僧人知道了會不會犯了嗔戒。
“施主這話說的很有禪意啊,看來,施主可是與我佛教有緣?”江流兒又念了一句佛號,并且夸贊了商梨落一句,“剛才我的心中確實(shí)是裝了酒肉沒裝佛祖,也是多謝女施主的提醒,好讓小僧注意到了自己的癡念?!?p> “大師既然有癡念,那為何不躲著這些酒肉走,眼不見心不煩,非要時常的到這酒樓里面來找罪受嗎?”顧凡見江流兒應(yīng)該是沒認(rèn)出自己的一重身份,也是放下了一些顧忌的問道。
“叫我假和尚。”江流兒笑著說,“躲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貧僧有了貪欲,那貧僧就要來克服,一味地躲避下去不是一個很好的應(yīng)對辦法。而且,沒天來到這里,見識到這世間上的血腥,那么多生物消散,這些無形的罪孽,還不是需要找人去承受的嗎?”
顧凡聽著江流兒的話心下一驚。小小的無懼還在自己的識海中存放著,這句話,那個家伙也曾今說過。話說,這幾日,怎么不見那顧沫來煩他了。
“誒,假和尚,那你為啥從小在金山寺里面待著???我記得金山寺好像不收小孩子的啊,你父母呢?”商梨落說道,順便取回了她的雞肉和酒,她呢向來都比較好奇一些新鮮東西的。
這江流兒的臉上才有了一些變化,他有些悲傷又有些豁達(dá)的說道:“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據(jù)我的師叔們說,他們是把我從鎮(zhèn)江中撿上來的,見我有慧根,就收養(yǎng)了下來?!?p> “哦,這個故事怎么聽起來有點(diǎn)熟悉,誒,凡,你不也是被養(yǎng)父母撿到養(yǎng)了一陣時間嗎?”商梨落回過頭,兩雙眼睛相對,又是快要擦除火花的交流。
顧凡也沒好意思當(dāng)著和尚的面打情罵俏,他也對江流兒行了一禮,然后,略有抱歉的說道:“原來是江流兒佛子,剛剛商姐有些冒犯佛子的地方,還請佛子見諒啊?!?p> “冒犯什么的倒也說不上”江流兒回禮到,“顧施主和商施主還是客氣了?!?p> 空氣好像就那么寧靜了。
商梨落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這可沒有雷聲幫忙掩飾。
“呵~”顧凡的心中再次慌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露餡了。就算再怎么露,那不暴露的是“骨魔”而不是顧凡啊,這……“佛子說笑了,在下姓莫,妻子姓洛,不過是兩個普普通通的琴心境修士罷了?!?p> 江流兒聽了只是搖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說你是顧施主,那你就是顧施主。”
顧凡差點(diǎn)就掀起來桌子殺江流兒滅口了。
江流兒此時的嘴巴還張著做著口型。顧凡和商梨落都給看到清清楚楚。
“道家兵人,尋心大師姐?!?p> 得,看樣子這家伙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底細(xì)了。顧凡警惕的看著江流兒,就像預(yù)防著洪水猛獸一般。
“兩位施主不用擔(dān)心,貧僧對二位,并沒有什么惡意,這個酒樓也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不知二位可敢和貧僧去一趟金山寺內(nèi),你我在好好坐而論道?”
江流兒笑起來就如同玉面春風(fēng)一般,活脫脫的一個彌勒佛。
“怎么辦啊?”商梨落給顧凡傳音道。
“我看江流兒他,沒有惡意,不妨走一趟?!鳖櫡不氐溃骸靶邪?,那我們夫妻兩正好去逛一逛這南方第一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