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是怎么能知道在下的身份的,還希望您,給我個解釋。”顧凡坐在揚子江旁,直勾勾看著的江流兒。
不得不說,金山寺內(nèi)的風(fēng)景永遠都是一絕。
即使是在這么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也隱隱約約可以聽得到佛音。
“解釋什么的,重要么?”江流兒看著對面兩個人一臉肅殺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二位施主,在這金山寺內(nèi),還是別動那癡念和嗔念了,上次不過是我寺長老誤判了顧施主的實力,不然,帶出去的可不只是一頁貝葉和羅漢陣了。”
“我們兩個,也沒有想對你動粗的意思啊?!鄙汤媛涫栈亓俗约荷l(fā)出去的靈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假和尚你誤會了?!?p> 江流兒嘆了口氣:“其實你們不問,小僧也會說的。兩位放心,貧僧目前為止,還沒有給其他人說過。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小僧的一個推理罷了?!?p> 顧凡至今為止都沒想出來那天他是怎么漏了餡,他目光和善的望著江流兒,充滿溫馨的示意他趕緊把自己的短板說出來。
“顧施主,不知你可還記得,你我曾經(jīng)也是見過面的?!苯鲀盒χf,“十二年前,你曾來我寺商討示意,那時施主還曾夸贊了小僧一句。”
顧凡開始往前回憶,時光回溯,那一次的見面的樣子被他回放到了腦海里面。
確實是見過,不過,那個時候的江流兒不過很小一只的啊,他自己還抱起來過。
“施主,那時候您摸了我的頭,夸贊了一句,手感挺好的?!苯鲀好鏌o表情的說道,就如同那波瀾不驚的海面。
大師姐當(dāng)場就笑岔了氣,那光頭摸起來手感不錯,這是夸人的話嗎?
顧凡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說“雖說以前見過面,可我上次也是易容了,那么多和我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不該是你認出我的緣由吧。”
“可是施主上次,雖然改變了身高,體型和面貌,但是手,沒變。”江流兒平靜的說道,“畢竟,那么多年只有施主你說過貧僧的頭手感好,那也就怨不得貧僧把你的手給記住了。剛能認出施主,也是因為那雙手?!?p> 顧凡皺眉,自己這幾日確實是沒有考慮到手的易容問題,這確確實實是一個比較大的疏忽。
“還有第二個因素。我后來去藏經(jīng)閣找了資料,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關(guān)無懼的奧妙?!苯鲀壕o接著說道?!斑@柄法器使用的條件十分苛刻。只有心中懷著無比堅定的信念,才可以獲得這把武器的認可。使用它還有專門的咒語,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個魔可以做到的?!?p> “可是,‘骨魔’使用出來的劍與顧凡使用出來的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極端啊?!鄙汤媛洳辶艘痪湔f道。
這也是令她比較疑惑的一點,大師姐本來還是以為是由于魔氣催動而造成的,可現(xiàn)在看來事實卻并不是如此。
“這……具體原因你就得問顧施主了。黑色的無懼在我佛教經(jīng)文也有過記載,不過,那都是三界之殤以前的事情了。留下來的之言片羽,斷不得什么真假?!苯鲀簾o奈道,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全知,那是我佛如來才會的本領(lǐng)。
顧凡拔除無懼,冥黑色的劍散發(fā)著柔和潔白的光,帶給人以無限的希望。他自己知道是因為什么,不過現(xiàn)在解釋出來也沒有相信。畢竟,顧沫的存在他可是誰都沒有告訴。
那一日,是那個可恨的家伙在挑唆著自己怎么怎么做的,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無懼的另外一種樣貌。不過也好,正是因為無懼這個障眼法,才讓山門里面更多的人認出自己來。
“第三點,”江流兒清了清嗓子,“那日邵施主的演技實在太過低劣,他就算在不堪,也不至于被那一刀所砍死。這不符合他曾經(jīng)煥發(fā)出來的戰(zhàn)斗力。”
顧凡不得不感嘆江流兒這神奇的推理能力。明明都是沒多少人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單獨看都看不出來有問題的地方,硬是給他把答案推理了出來。
“哦,對了,”江流兒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商梨落,看的商璃落都有點難受。
“假和尚,這樣色瞇瞇的看著漂亮女孩,可是不對的哦?!鄙汤媛湔{(diào)皮的說道。
江流兒聽了不慍不惱,這都讓商梨落懷疑起了這家伙到底有沒有過別的表情。
“施主誤會了,與貧僧而言,施主的美貌不過與骷髏無異,貧僧想說的……”
“假和尚,你剛剛說,誰是骷顱?”六片羽毛悄無聲息地爬上了江流兒的肩胛骨,圍繞著喉嚨的地方轉(zhuǎn)著圈圈。沒一片羽毛的盡頭都無比的鋒利,吹毛斷發(fā),送和尚上西天不過是一聲令下的事情。
顧凡都替江流兒捏了一把汗。畢竟,這話,可是正好撞到了大師姐的槍口上。
江流兒還是沒有換表情,商梨落可以肯定,這個家伙絕對沒有表情的功能。
“施主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但是,佛法森嚴,必須要求我把施主,看做骷髏?!彼@般解釋著,六片羽毛也應(yīng)聲肢解。
“這次,也就先饒了你?!鄙汤媛浒翄傻暮吡艘簧?,畢竟這些和尚都是右眼不識泰山的主兒。
“但是,我……”這句話剛一出來,同樣的六片羽毛出現(xiàn)在了同樣的位置。
江流兒終于換了個表情——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有些不幸的往向顧凡。幸好他自己是個和尚,不然要是旁邊一直跟一個不知道那句話說錯就發(fā)火的女孩兒,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是佛祖好,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貧僧想說的是施主當(dāng)時的演技也不是很好,那天的情況在小僧眼里,不是劍痛傷了商施主,而是商施主裝上了無懼劍,換句話說,您碰瓷碰的太明顯了。還有,您剛在酒館管這顧施主叫凡,也是進一步的驗證了我的猜測?!?p> “嗯,說的有道理?!鄙汤媛潼c點頭,那羽毛卻沒有絲毫要退下去的欲望。
顧凡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放松,他又出了一個問題:“你只是判斷了‘骨魔’就是顧凡,認出了我的身份。可我身上的魔氣并沒有作假,你就不怕我用這一身魔氣殺了你嗎?”
“那就設(shè)計到,使我最終確定施主身份的一點了?!苯鲀阂材抗馊缇娴耐蝾櫡?。
“您,哪怕在逃亡的時候,也不忍心傷害人?!?p> “貧僧?dāng)r路的時候,就憑借您的實力,上來直接和貧僧斗法,貧僧要是不動用法寶護身符,可能今天就不會活著站在這里了?!?p> “破羅漢陣的時候,施主也是處處拘謹,這么招術(shù)都不敢應(yīng)用。貧僧也看出了施主并沒有要害人的意圖,這才給施主讓了路放了行,為此,貧僧回山還受到了懲罰?!?p> “施主一共傷過兩個人,一位是向死而生,伏尸百萬的邵阿偉,他的話殺了也沒多大影響,反正不會死,甚至有可能還幫到了他,另一個,就是這個用肩膀殺向無懼的商施主了?!苯鲀旱谋砬榫腿缫欢涫㈤_的白蓮,那綻放的笑容讓顧凡感覺到了溫暖與感動。
“顧施主,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沾染了魔氣,但是,你的那顆心,還是正的,心中仍然有浩氣,那便不是魔頭。心有佛祖,身便在極樂。心中有光明,那你便身處光明?!?p> 顧凡感覺自己終于被人理解了,這種理解,比大師姐帶給他的信任完全不同。
“大師,我悟了?!鳖櫡膊铧c雙手合十,了卻那世俗的欲望。
商梨落一掌落下,“小凡醒醒,咱們是道教,咱們是道教?!?p> 她邊說,便一臉警惕的看著江流兒,六片羽毛又往前推進了一毫。
“阿彌陀佛,貧僧平日里和他人辯法辯習(xí)慣了。忍不住就想度化了顧施主。不過顧施主能有這樣的反映,也說明了顧施主和我佛有……姑娘,悠著點,悠著點?!苯鲀旱牟弊觿佣疾桓覄?。
“大師姐,別鬧了,我又不可能真的遁入空門?!鳖櫡矂窠獾溃骸拔乙肓丝臻T,咱道教恐怕就殺上寺廟了。”
商梨落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顧凡說的有道理,便收回了她的兇器,邊受便不忘瞪江流兒兩眼。
“大師一番言語,顧凡受教了。不知大師可有什么用的上顧凡的地方,但凡大師所托,尋生理所能及的,定全力以赴。”顧凡這般說道,一來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感謝,而來,也算是替師姐賠禮道歉。
“有啊?!苯鲀和耆话炎约寒?dāng)外人,“沒有的話我就不找你了,但這個事情有那么一定的困難?!?p> “大師但說無妨?!鳖櫡不氐溃呀?jīng)把江流兒引為了知己。
“貧僧想雇傭施主,把我綁架走?!苯鲀弘p手合十,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商梨落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的遭受到了洗禮,她和顧凡都愣在哪里,不知道怎么接話。
“施主沒聽錯,我想請施主把握拐走,而且,貧僧還會出值得的價格,好不讓兩位白跑一趟?!苯鲀浩届o的說,他早就料到了眼前二人的目瞪口呆。
凡塵之名
“大師,想你請教個事,您說,這世界上誰最帥的人???”顧凡好奇的問道。 “這還用貧僧告訴你?記住了,給作者投票,收藏,評論的讀者是最帥的?!苯鲀赫f出了那永恒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