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沒有死?”黑影雖說是吃驚,但也沒有到達(dá)無法理解的地步,“那這么說來,這副軀體里的另一個靈魂,是哪個走到哪里就把災(zāi)難帶到哪里的家伙么?”
“你知道的,實(shí)在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多啊。”顧凡,不,準(zhǔn)確的應(yīng)該來說是顧沫,他高高的跳起,手中的無懼殺氣騰騰,這一招式從天而降,整個空間都在那一瞬間被切割成為了兩半。
黑影的魔氣將他自身給環(huán)繞起來,饒是如此,黑影也是向后退了好幾步。
“你們一家子都是瘋子?!焙谟澳ㄈニ亲旖菨B出的磨血,“老子是,母親是,哥哥是,現(xiàn)在,連你這弟弟也是么?”
黑影從自己的背部抽出一柄長槍,“我可是沒打所把這一具分身仍在這里?!?p> “那抱歉,你剛傷了他,今天絕對給你削成尸體?!鳖櫮熜χ?,接著,又是全力的一擊。
黑影很郁悶,現(xiàn)在大家不都講究著什么招式章法,你來我往么,怎么這家伙,沒一劍都拼盡了全力。
“剛才,你就是這樣壓他的吧?”顧沫不斷的揮舞著劍,極高的速度讓上萬只手同時展現(xiàn),黑影全力的防御著,硬是給自己腳下踩出一個坑來。
對面的那個小小點(diǎn)的塌陷和這深谷簡直不值一提。
“瘋子,瘋子?!焙谟靶睦锱叵荒苊銖?qiáng)的被動防御。即使是這樣,他也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顧凡的那副軀體顯然是支撐不住這樣的戰(zhàn)斗的,他的全身沒一秒都在潰散,強(qiáng)大的不死心將這些碎片給拼接起來,他的身影都顯得有些虛幻。
這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每一劍都以最大的速度揮砍,所依靠的,不過是那驚人的蠻力與意志。
黑影被打的越來越深,他腳下的地已經(jīng)被壓縮到了極致。他甚至被打的單腿著地,完全喪失了作為帝君的尊嚴(yán)。
“可惡啊,要是我本尊在這里,要是……”黑影有那么一些不甘,他這次出來本來以為對面不是很強(qiáng)悍的,就只帶了不到自己千分之一的實(shí)力出來,誰知道,竟然會碰到這般的怪物。
顧沫也是覺得自己給自己的弟弟找回了公道,現(xiàn)在,該送這一尊魔頭上路了。
風(fēng),火,雷。
這世界上無比恐懼的東西就在他手中安靜的流淌,這三災(zāi),可是連混元一氣都得躲避的劫難。
“不,你不能這樣做,你要是這樣做了,我本尊會殺了你的,他一定會殺了你的?!焙谟耙彩强只诺牟恍校瑥膩矶贾皇撬麣e人,何曾有過別人殺他。
“你放心,你的本尊,你的父皇,還有你那背后的老祖宗?!鳖櫮f道這里的時候,整個天地都為之一凝,好像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注釋這他一般,但顧沫絲毫不在意,“我們,都會找上門的?!?p> 災(zāi)厄降臨,在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空間中,綻放了這世間最美妙的煙花。
……
“啊~”
魔界,魔祖宮,那一聲慘叫貫徹了天地。
“太子,怎么了,太子?!迸赃叺氖膛B忙跑了進(jìn)去,卻被一聲滾化為了齏粉。
元?dú)獯髠囊构碌氖治⑽㈩澏?,他的那一具分身,只來得及傳遞出那惡魔的一句話。
“我們,都會找上門的?!?p> “啊~”
疼痛聲在撕裂者這世上的一切。
……
硝煙彌漫,災(zāi)難充斥著這方天地,空間破碎,無數(shù)的裂痕七扭八拐,這里,儼然成為了一方禁區(qū)。
少女張開翅膀就這樣子闖了進(jìn)來,無數(shù)的裂痕劃過她那一寸寸肌膚,她不在乎,她早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東西了。她只想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活著。
翅膀包裹著她,讓她不至于受到太致命的傷害,在這一片法則混亂,靈力崩潰的天地里,她飛了好久。
終于,她感到了這戰(zhàn)場的中心,強(qiáng)大的撕扯里都快要將她給分尸了一般,她那豎起的耳朵里,已經(jīng)聽到了死亡的歌唱。
一個深淵就擺在了她的眼前,望下去黑漆漆的,仿佛深不見底。
她想都沒想,就是這么的縱身一躍,無論下方究竟是什么情況,只要能陪著顧凡,就足夠了。
“哎!”長長的嘆息在這片天地響起,那戴著面具的山主在虛空中浮現(xiàn),看著這充滿了狼藉的戰(zhàn)場,愣了愣神。
“我說牽塵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原來是你回來了啊?!彼灶欁缘恼f著,取出那只筆往空間處一點(diǎn),浩瀚的靈力便沖蕩開來,不斷的修復(fù)著崩壞了的山川。
兩個人被山主從深坑中撈了上來,商梨落緊緊地抱著顧凡,給山主塞了一嘴的口糧。
什么,你說那黑影?早被顧沫炸的,連渣滓都沒影了。
“真不讓人省心,連家都給打成這樣子,要打,不知道去練舞室打么?哎……”山主一個人,默默的打掃著殘局。
……
“號外號外。尋心山被魔族攻擊,山門損失慘重。”
“尋心山被兩尊魔族帝尊尋仇,李宗澤長老戰(zhàn)死,張一山長老被斷一臂,各大長老都添了新傷,北方第一道門或許地位不保?”
“震驚,尋心山山主出現(xiàn),一招屠殺兩尊混元大能后又悄然離去。”
“恐怖的骨魔,竟然可以在尋心山山主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尋心山的大師姐,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想掌握一手消息,請關(guān)注修仙快訊……”
蘇若曦把這一手的報紙拍在謝明長的桌子上,那剛買來不就的木桌搖晃了兩下,“真的不用去管這些傳言么?凡間都快傳瘋了的?!?p> 謝明長只是淡定的喝著茶,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怎么,這些消息,難道是假的么?”
“可,可……”蘇若曦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話,“可這些不都是有那么點(diǎn)危言損聽了么?這些消息可還算說得好的,你是沒聽見什么十萬魔族進(jìn)攻尋心山,什么李長老自爆殺五魔王,什么……哎,哎,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到底聽沒聽進(jìn)去嘛?”
謝明長只是看了看天邊的夕陽,尋心山的風(fēng)景還是那么的優(yōu)美。不過四天,這已經(jīng)恢復(fù)的和以前差不了多少。除了那是在填補(bǔ)不了的深坑,一切,都和以往無異。
所有的一切都倒影在他的眼中,彰顯著美好。
張一山長老變得和藹了,少了一條胳膊的他反而比以前更加的善談,倒是鄭石甲長老一直生著悶氣,這也怪不得他,誰讓他以前和李宗澤關(guān)系最好。
弟子們的損失也不算很大,死了三位內(nèi)名弟子和五位外門弟子以外,剩下的,都不過是些可以治愈的輕傷。
后山遭到伏擊的時候,三位魔王被張一山和衛(wèi)惜緣盡力攔住,配合趕回來的唐金文鄭石甲,以及前來支援的各路大能給剿滅殆盡。逃跑的那百病也在路上碰到了趕回來的姜陣兵一行人。那大陣還是沒把他們困得太久,姜陣兵手中的奇珍錄很快找到了陣眼破解開來,有些遺憾的是讓秘隱跑了,這是在是有些丟臉。
JYG那面,邵阿偉也配合著守將將那四位魔王都給梟了首,也不知道阿偉究竟用了什么,竟然可以一招殺了三位魔王,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這一戰(zhàn)算的上大勝了罷,這般小的代價殺了十三位魔王,兩位魔帝,想必,那些戰(zhàn)死的英雄們還有知的話,也會感到欣慰了罷。
李宗澤長老的葬禮舉辦的很是隆重,哎,這叛徒,死了都得按照英雄來處理。鄭石甲為了這件事情和他吵了好久,但最后為了安穩(wěn)人心,不得不屈從了謝明長的建議,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四口,在下面又該怎么面對,不對,都是魂飛魄散了??!
也不知道大師姐又把顧凡帶到了哪里,商梨落的排位還完好無缺,至于那家伙,呵,天塌了他都死不了。
……
無盡的遐想在謝明長腦海中推演著,在他識海的深處,一直有那么一副畫面,所有的人都和往常一樣在歡聲笑語著,李宗澤,莫子月,趙黎明,白宇……所有他認(rèn)識的朋友長輩,沒有一個人缺席。只是可惜了,這幅畫,終究變不成現(xiàn)實(shí)。
“明長,道子,謝大人。”蘇若曦都用上了喊叫,“你到底聽沒聽進(jìn)去??!”
“哦!”謝明長這才回過神來,“你說這些啊,那個,咱們的損失讓繼續(xù)發(fā)酵著,讓外界以為這是一場慘勝罷,咱們尋心山也需要休息一陣子了。”
謝明長憔悴的說著,他有些拐著的往外走去,每一步在蘇若曦的眼中都充滿了滄桑。
“那個,明長,還有一件事?!碧K若曦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會再說吧,我有些累了?!敝x明長擺擺手。
“可,可是……”
用不著她說了,那個廬山的小魔女已經(jīng)撲到了謝明長的身上。
謝明長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碎了一般。
“靈兒,起來,我還有事,我還有事”
……
依舊是那間小屋子。商梨落緊緊握著顧凡的手,她的眼淚還在不住的往下來流。
她不在乎,她都已近等了十年。這次,哪怕是一百年,她也等下去。
“別哭了,商姐姐,我還沒死呢?!?p> 顧凡那僵硬的身體突然伸出手來,撫摸著商梨落的臉頰。
“你,你……”
這一刻,商梨落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泣急而喜。
“諾,看見了吧,小和尚,這就是狗糧?!?p> 窗外,邵阿偉一本正經(jīng)的教著江流兒,一切都那么的美好。
凡塵之名
這一戰(zhàn)終于寫完了啊,作者第一次感覺到這般的爽快。也是寫到了十萬字,希望簽約順利罷。 那個,今天兩更好不好,腦子有些空,還沒調(diào)整過來啊。嗚嗚嗚,再也不立旗子了。那個,補(bǔ)的話一定給大家補(bǔ)上來啊,只是,下一章是新的劇情了,作者要梳理和改一下前面的錯字,學(xué)校的論文也才發(fā)覺要交。就,就工作量有些大,體諒一下唄。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