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的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總是能生龍活虎的站起來。
顧凡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一次傷的明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卻只睡了四天而已,這讓打算長久等待的商梨落都有那么一點點搓手不及。
“這次怎么醒來的那么快???”商梨落有些郁悶,她連個準備都沒準備好呢。
“還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嗎?我和你說過的,不會再輕易的丟下你不管的?!鳖櫡矅L試的站了起來,他恢復的很不錯。這一覺醒來,他還悄咪咪的升了個級。
說晉級也不對,他現(xiàn)在的這體內(nèi)的魔氣已經(jīng)跳過了騰云境直接來到了暉陽境。按理來說琴心境突破是需要進行琴心三疊的,但這個過程也被他跳了過去。
以往的那些魔氣都是顧沫強行附加給他的,而現(xiàn)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可以自行的生產(chǎn)出魔氣了。
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幸運還是悲哀。自己現(xiàn)在,可真的算的上是一個魔族了,
倒是那個顧沫也還算說話算話,確實是把那魔族太子放出來的黑影給打散了的。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不過,顧沫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給沉睡了。顧凡專門到自己識海的深處看了一眼,這令人討厭的家伙正靠著石碑,怎么叫都叫不醒。
顧沫在睡前還給他留了點魔氣,大概是有一個無相圓滿那么多的魔氣。怎么說呢,這些魔氣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和無相境的對拼肯定是不行,但打一些乾元境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什么叫做越級的天才啊。
“不行,不行,顧凡你不能這樣想?!鳖櫡沧约簞窠庵约旱溃澳膺€是少用,這究竟是來源于魔界的力量?!?p> 要是顧凡還沒有修煉魔族的功法,他倒是很高興了。直接把這些魔氣揮霍完,那他還是那個干干凈凈的小修士,但……哎,這家伙看來是吃定我了。
“顧凡?”謝明長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是被邵阿偉帶到這里的,這場戰(zhàn)爭雖然完了,但有些東西,還是得說清楚的。
顧凡也是看見了他,兩個人喜氣洋洋的抱在一起,互相給了對方一拳。
“大師姐,麻煩你給老謝去泡下茶。”顧凡笑著說道,商梨落也是聽出了這兩個人想要聊些什么,便帶著江流兒和邵阿偉走了出去。
謝明長給房子布下了隔絕聲音的結(jié)界。
“顧凡,”謝明長掏出了那從不離開身子的茶杯,有些害怕的問道:“你愿意相信我嗎?”
顧凡沒回答,他只是給謝明長展示了他那手中凝聚起來的魔氣。
謝明長有一些不解,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謝明長,那你,愿意相信我嗎?”
同樣的問題被不同的人問出來,意思就完全不相同了。
“你這魔氣,不是你自愿的得到吧?”謝明長嘗試的問了一句,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以前不是,現(xiàn)在,要是沒有這魔氣,我可能就保護不下尋心山了?!鳖櫡惨矝]想欺騙對方,畢竟兩個人之間都是心知肚明。
謝明長喝了口茶水,還行,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在阿偉頻頻出去見你的時候,就把你給揭發(fā)了?!敝x明長抬頭,拋出這么一番話來。
顧凡笑了笑,同樣回擊道:“我要是不相信你,你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那戰(zhàn)場?!?p> 兩個人同時大笑,爽朗的聲音充斥著整片屋子。哪怕是在那樣的信任危機下,他兩個都把背后放心的交給了對方。
可笑著笑著,謝明長的聲音變得有些沮喪,整個神情都有那么一點悲傷。
“是因為李長老所說的話嗎?”顧凡也是當時的見證者,不得不說,當時李宗澤說的那一番話差點就讓他對謝明長拔刀相向了。
“嗯?!敝x明長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和剛剛簡直截然不同。
顧凡拍了拍謝明長的肩膀,“沒事兒,李長老他也是被人蒙騙了啊。你是什么樣子,我還能不知道么?”
“可是,咱們的尋心山真的有叛徒?!敝x明長緩緩的說著,顧凡的神情為之一凝。
“十年前,如果我的計劃沒有泄露的話,那更本不會是慘勝?!敝x明長一字一句的說著,“而知道那計劃的人,只有我們十二個已經(jīng)咱尋心山的高層,外面的門派所了解的都不過一只半點,就算泄露了出去也不會影響大局的?!?p> 顧凡的手猛地往桌子上一砸,他原本快樂的心情被這個壞消息給沖的煙消云散。
“那個人還不是李長老。李長老叛變的事情應(yīng)該是在最近的幾個月,我回去后專門調(diào)查了一下這件事情,發(fā)現(xiàn)李長老叛變的時間大概就在他上一次取江州調(diào)查封印動亂一事后。應(yīng)該是那場事件中有人對他進行了引導,這才使得他最終走上了企圖。”
顧凡也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眉頭緊皺。
“這也是為什么我調(diào)查了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宗澤長老叛變的原因。畢竟,他是從十個月前才開始改變的。這十個月我都有些放棄了這件事呢?!敝x明長接著補充道,“如果十年前的叛徒是他,那么,時間點對不上?!?p> “那會是誰?”顧凡問道,這件事情可是十分的嚴峻,他本來是想通過這一場大戰(zhàn)把叛徒糾出來的,可沒想到,叛徒竟然可能有兩,現(xiàn)在還藏著的那個更恐怖。
“我不知道?!敝x明長吹了吹茶,他每次緊張的時候都喜歡重復這一個動作,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安穩(wěn)心神一樣,“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十年前的事情有蹊蹺,那可能就沒有人懷疑這件事情了?!?p> “那你有沒有把這件事與別人說過。”顧凡嘗試性的問道,畢竟這消息這般恐怖,連李宗澤叛山門都不得不為他掩飾成為奮戰(zhàn)而死的英雄,要是再有一個叛徒,那山門里豈不是要恐慌到極致了。
“沒有,畢竟,誰都可以是叛徒,實不相瞞,我連掌門都信不過?!敝x明長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的心里話,“不過,咱們山門里面沒有一個人有動機投敵的,所以,敵人應(yīng)該隱藏的很深。說實話,李宗澤那般話術(shù),都快讓我自己懷疑起了我自己。”
“這個叛徒一定得揪出來,不能讓他繼續(xù)在山里面帶著了。我懷疑這次的事就是他搞的,李宗澤長老不過是一個被拉出來的替罪羊罷了。”顧凡也是醒悟過來,發(fā)表這他自己的建議。
“這也是我為什么找你的愿意?!敝x明長接過話說道,“我這作為現(xiàn)在的道子,未來的掌門一直得待在山里,我現(xiàn)在還委托了樂靈在哪里偽裝我著呢。我在山門里面,估計還被那叛徒給死死的盯著呢。所以,我調(diào)查起來不是很方便?!?p> “你是說,讓我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顧凡一聽也就明白了,他確實是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畢竟現(xiàn)在尋心山知道他活著的,也就這幾個人了,隱秘性,安全性也都大大的提高。
“對,但是要慢慢來,不要打草驚蛇?!敝x明長特別的囑咐道,“咱們也要防止對方狗急跳墻啊?!?p> 顧凡想了想,點點頭,這般重任他自然是得他擔在肩上的。
“那就麻煩你了?!敝x明長泯了一口茶水,道謝著。
顧凡瞟了他一眼,“說什么呢,職責所在,在所不辭嘛!”
謝明長一聽,這話說的也是,畢竟顧凡還是他尋心山的人嘛。、
“那咱們就來商討一下怎么調(diào)查,其實我也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在顧凡期待的眼神中,謝明長掏出了一張地圖,“顧凡你看,這次討伐尋心山的活動,是誰發(fā)起的?”
“額……”顧凡想了想,“你是說,焚火?”
“嗯,李宗澤長老叛變也是因為他去了江州,江州正好是那陳光蕊,也就是你說的焚火所在的地方。這個地方,或許可能作為咱們的突破口?!敝x明長指著地圖上的哪一點,鎮(zhèn)定的說道。
“江州,焚火?!鳖櫡材剜X海中,那個人的身影伴隨著那片煉制江流兒的經(jīng)文,緩緩的出現(xiàn)。
一切的線都似乎結(jié)交在了那一個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