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們就像死在對方的消息列表一樣,不聊天也不點贊。下課的時候不巧碰上了,陳限盯著林渡,林渡只是躲避。
放學后,由于陳限的原因,林渡都是讓于枝到一班來找她,在走去停車場的路上,于枝終于耐不住好奇心,“誒,林小渡,你們怎么分手的?”
林渡只是捂著臉沒有回答,于枝接著說:“人這幾天跟蔫了的茄子似的,每節(jié)課都睡覺,特別頹廢。”林渡只當沒聽到,加快了步伐。
回家路上,于枝告訴林渡,她有男朋友了。
“誰???你都敢要?”于枝給了她一記爆栗,“怎么說話呢?”
“他叫許州逸。”林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級里那個臭名遠揚的?”又是一記爆栗。
“怎么著?我就喜歡這樣的?!庇谥Φ故菍ψ约哼@個對象感到很滿意,眉飛色舞的。
“我就喜歡這樣的~”林渡陰陽怪氣地學她說話。
第二天上課時,林渡跟安然在開小差,聊著各班的八卦,聊到戀愛時,安然竟然臉紅了!一臉嬌羞態(tài)。
“怎么?你不會也戀愛了?”林渡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的傻憨真的戀愛了。話雖這么說,但安然到底底子好,長得超級可愛,真是沒話說。
“叫紀超,是陳限表親。”真是整個一大無語事件,分手后事事都能扯上陳限,她一分手,別人就戀愛。
林渡那一天的心情真不怎么樣,很煩惱,出去上個廁所,經過走廊盡頭的樓梯,不經意一瞥,陳限和許州逸坐在臺階上抽煙,太明目張膽了。
這一看,跟陳限對視了,沒什么表情,淡淡的,冷冷的,好像不認識。
林渡先移開了視線。
“我先走了,”陳限對著許州逸抬了抬下巴。
“這不還沒上課呢,誒!”話說一半,陳限已經邁著大步走了,賭氣似的。
于枝跟許州逸的關系也時好時壞,許州逸的前女友嘴碎,總愛跟身邊的人八卦于枝,在背地里說著骯臟的話,這話不知道怎么傳著傳著就傳到于枝耳朵里頭了,于枝又是個脾氣暴的,哪能受得了這委屈。
于是于枝叫了外校的人,在門口堵她。
林渡是個乖學生,不會參與這種事,但她都是跟于枝一同回家的,便也在一旁,叼著蘋果味的棒棒糖,背著微微泛黃的米色書包,坐在臺階上百無聊賴地踢著石子。
于枝站在一旁,眉頭微皺,臉上明顯的氣憤和不耐煩,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手機,像是很忙的樣子。
周圍都是她叫來的朋友,有十來個人。等了有二十分鐘左右,“于枝,她在不在里面啊,還是慫了不敢出來?”一個紅發(fā)女生問于枝。
“肯定是聽到什么風聲,不敢出來了。”于枝忿忿道。
“看來今天是堵不到人了,走吧?!奔t發(fā)女生跟她的一眾朋友開著摩托走了。
沒法,只能都散了,于枝和林渡正慢騎著單車回家,忽然后面有好大一陣摩托車的聲音,不停鳴笛,回頭一看,是許州逸的前女友,帶著她的“大哥”們。
“操,死婊子,跟我玩這套。”于枝一把將單車摔在一旁,林渡看傻了眼,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林渡不會打架,也特別害怕這種場面,一看這種緊張場面就胃疼,說白了她就是特別慫,她也對自己認知清晰。
一看于枝就要沖上去跟他們干架的架勢,林渡趕緊拉住她,“于枝……他們人…太多了。”
于枝把她拉到一旁,“不關你事,這死婊子我忍不了?!闭f著話的時間,幾輛摩托車圍了上來,林渡腿有些發(fā)軟,手指揪著于枝的袖子。
其中一個長得豬頭模樣的男的載著許州逸前女友,那個“婊子”指著于枝,“就是她,她說要打我?!边€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好久沒見過這么大的盛世白蓮花了。
于枝死死盯著他們,豬頭男開口:“很拽啊妹妹?你最好不要這樣看我,不然小心把你眼珠子挖了?!?p> 于枝仍橫著脖子,沒有一點示弱的模樣。
“這樣,我也不屑動女人,你跟她好好地,誠懇地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遍_始語言威脅了。
于枝眼睛都瞪紅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雙方僵持不下,許州逸前女友下了車,走到于枝面前,“干嘛這樣看我,道不道歉?”手指都快戳進于枝眼珠子里了。
理智告訴于枝要冷靜,他們沒有一點優(yōu)勢。
于枝的不服氣和要殺人的表情徹底惹毛了“前女友”。
仗著人多,她也沒在怕,手一揚,一個巴掌響亮地落在于枝臉上。正在這時,又有轟鳴的摩托聲在靠近,越來越大聲,約莫有五六輛,靠近了,是許州逸他們。
于枝震驚之余怒火已經徹底沖上了頭,也根本不在意誰來了,也不知道使出了多大的力氣把“前女友”推倒在地上,整個人摔出有幾米遠,“前女友”摔下去還沒緩沖過來,于枝騎坐在她身上對她的臉一頓招呼?!扒芭选钡拇蟾鐐儧_上來要拉于枝,后頭許州逸的兄弟們又沖上來拉住他們,林渡也幫忙拉著,于是場面就變成了,林渡和許州逸一幫人拉著“前女友”的大哥們,于枝坐在她身上對著她狂扇。
受了于枝大概有二十個巴掌,于枝理智回籠,才慢慢起身,“操,死婊子?!闭f完還嫌惡地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打完人的于枝像是沒看到許州逸,拉著林渡牽起一旁的單車就走。
許州逸當然是留下處理爛攤子,“以后再惹她,就算你是個女的我也不會給你留情面?!痹S州逸對著“前女友”惡狠狠威脅道。“前女友”兩邊臉已經腫起來,頭發(fā)也是亂糟糟,被許州逸一威脅就嚇哭了。
“不追嫂子?”一個男生在一旁叼著煙打趣說,是他兄弟,巧了,也是安然男朋友,紀超。
“追了也沒用,她愛面子,肯定覺得給我看到丟份了,要不是陳限打電話給我,她今天就要受欺負了。”許州逸無奈搖了搖頭。
陳限站在墻角邊,剛好能看到剛才的整個過程,看著林渡害怕緊張的小臉,他腳剛抬起,又放下,他沒有身份插入,于是撥通了許州逸的電話,許州逸接了電話,罵了聲操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