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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派黑又甜

第34章: 茍家大公子(加更:謝謝自由光的打賞和伊人的催更)

她的反派黑又甜 莫琳莉 2038 2021-08-22 22:27:36

  文蓉一邊轉著心思,一邊裝作不在意,順口說道:“方才小女可是親耳聽見這位茍大人義正言辭的說過,這揚州城,他就是王法,即便是官府按章辦事,分發(fā)下來的通關文書都作不得數(shù)!”

  她邊說著,邊柔柔亮亮的眼波向茍云淡淡一瞟,又轉過身去,朝著城門口看熱鬧的百姓們輕聲問道:“不止小女一人言,這城邊上的百姓可都聽的真切!”

  “對?。Π?!方才正是這茍千戶大人說的!”

  “聲音還不??!”

  ......

  百姓們見著這仙女般的人兒柔聲說得在理,且這進城稅越交越重,起早貪黑的大半辛勞都入了他人荷包,早有不滿,忙和聲附和起哄道,一時間城門口人聲鼎沸,群情激昂!

  茍云瞇了瞇眼,揚了揚眉,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直,旋即又不動聲色地抿唇,暫且按兵不動,心道:且看你一個姑娘要玩出什么花樣。

  文蓉緩緩俯身,朝百姓們福了個萬福,真摯誠懇!算是謝過了!

  她纖纖細腰盈盈一握,眼圈微紅半含淚,似水無痕,欲落未落。好一個煙雨紅塵,點點離人淚,陣陣催花雨。

  百姓們一見這分明是柔弱女子,哭訴無門,更是感同身受又深三分。

  君不見,這城門口五大三粗漢子,拿刀拿槍明晃晃,光亮亮堵在門口,不是欺負,是什么?哎!官字兩個口!

  “俺就問為啥不讓這姑娘進城了?”百姓中一個膽大的漢子提著口氣問道:“文書有了,孝敬也打了,難道這是打算當街強搶民女啊?”

  稍稍性情烈些的人,面上都噙了一股深濃的不屑來!欺人太甚??!

  “看著孝敬還打得不少呢!”

  “他們什么時候喂飽過?”

  百姓們議論著,嘆氣聲一片,城門口嘰嘰喳喳又亂成了一鍋粥!

  清晨的日頭幽幽的灑了下來,在狹長的城門過道上撒下一層金光,明明是深秋快要入冬的天氣,茍云卻汗?jié)窳艘律馈?p>  他皺了皺眉,心道:不好,這丫頭可真是千年的狐貍萬年的精??!一不留神,讓她鉆了空子,不能讓她這般鬧騰下去了,忙琢磨著如何讓這丫頭閉嘴。

  卻聽到耳邊姑娘輕聲道:“謝謝!謝謝這位大哥為小女子說話,強搶民女倒是真沒有,茍將軍治軍甚嚴,茍相又是天下文臣的表率,這般不成體統(tǒng)的事,茍家不屑做的?!?p>  茍云就像是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一樣,瞬間覺得腰都直不起來,心里頭暗暗叫苦,這姑娘綿里藏針。

  文蓉自然可以感受到來自后背的兩道灼熱的視線,她不動聲色地抿唇,抬手將額頭汗輕輕拭去。而后又長長地吸了口氣,慢慢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道:“小女不才,長居漠北,卻不知大慶的揚州原來改姓了!”

  “改姓茍了!”

  這個‘茍’字,她說的清脆悅耳,如玉珠落盤。

  “大慶不是姓朱嗎?何時改的姓???”看熱鬧不嫌大的圍觀群眾又道:“難不成真要改朝換代?”

  “什么時候的事?俺怎么不曉得?”底下又有人虎頭虎腦的道。

  “噓!”有人心有戚戚焉跟著回復道:“莫說,莫問,項上人頭莫非不要了?”

  接著又是唏噓一片。

  茍云揉了揉泛疼的眉心,面色鐵青!也就這姑娘把這沒邊沒影的事演的跟真的一般。她在漠北到底是做什么的呀?唇齒如刀,刀刀要人命!

  文蓉仰頭,眸子黑亮黑亮的,像是嵌了一顆月明珠上去,手指微微一動,心道:收網(wǎng)的時候到了,對付茍云必須得見好就收,此君少年得志,意氣風發(fā),打臉不能太過,兔子急了還咬人了!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zhàn)要打,急不得!

  “稍安勿躁!”

  文蓉立馬朝百姓們福了福身,理了理衣袖站了起來:“就此拜謝,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幫襯著小女子,替小女不平。”

  她頓了頓,又道:“小女和大伙兒一樣,相信茍家百年世家的威望,忠心不二!思前想后,定是底下的人狐假虎威罷了!”

  她神色慵懶,說出的話卻像是一把把凌厲的刀,讓人聽了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底下又是一片熙熙朗朗的叫好聲,問罪聲也響徹城門上空。

  茍云偏頭,黝黑的眸子深邃無比,心中腹誹道:好也是你說,歹也是你唱,忠也是你演,奸也是你扮。當真是唱作練打,樣樣俱加!

  他雖心里如是想,但對文蓉鋪給他的臺階還是要下的,隨即打蛇順棍上,朗聲道:“口無遮攔!以下犯上!按律當誅!”

  “好侄子!我沒有.......”茍千戶平日兇悍慣了,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有的,眼看著茍云面色越來越黯,心里又是著急又是頹然,知道他這回真真切切的栽了。

  忙不管不顧的雙膝一跪,抱著茍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情道:“我真的......”

  話未說完,語音卻斷!

  茍云微笑道,手上大刀一揮,身旁如球一般的東西骨碌的滾落在地,眾人定睛一看,卻是茍千戶的首級。

  眾人赫然,殺人了!見血了!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飛一般的散了!

  城門靜到針落可聞!

  只有茍云依舊長身獨立,芝蘭玉樹,落刀見血,眉眼不動,好似沒事發(fā)生一般。

  文蓉微微頷首,略作鞠躬,還茍云個萬福,同時不避諱,沖著他勾唇一笑,眼里的笑意斷的是嘲諷。

  這就算是謝過了,也揭過了。

  茍云一時間怒氣卡在喉嚨里咽也不是出也不是,只覺心里頭壓著千金重的石頭,憋屈的狠。

  這一刻,茍云才清楚認識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人,底下藏著怎樣殺伐果敢的冷狠心腸,再也不敢輕視,忙收了收心神,平了平怒氣,轉換話題道:“姑娘可是趕回來奔喪的?”

  “奔喪?”文蓉一陣驚訝:“沈家誰不好了?”

  “原來姑娘不知此事?”茍云一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瀲滟的水眸停在她有些抖的左手上,不動聲色斂下眸子里的異樣。

  “咱們因著逃難,一直在路上,消息確實閉塞。”

  福伯忙拜上前,解釋道:“還請大公子告知一二。”

  茍云抬頭望著藍天,幽幽地說:“沈家老太爺昨日西歸了!”

  文蓉聞言怔了一怔,眸光頓時黯了下來,無盡的幽光凝在一起,成了兩汪深不可見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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