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棋閣閣主,背后陰謀
“哈哈,我不早已原諒你了嗎,怎么不喝?。侩y不成你覺得我這茶不好喝嗎?!”陛下表現(xiàn)得從容平淡如開玩笑般似的對郭元宏說。
郭元宏愣了許久,只等他見陛下已將他手中那杯喝下了肚。,郭元宏才大膽的將手中這杯茶水喝下。喝完,他舒了一口長氣,心想陛下的每一步都讓人膽戰(zhàn)心驚,虧是這茶水里面沒有毒。
陛下看郭元宏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露出了一絲陰狠的微笑……
“今日時辰也不早了,快快回去吧!把這盞茶交給你夫人,別等茶涼了,那就不好喝了呀。”陛下說話時,言辭中微微含有一絲滲人的語調(diào)。
“是?!惫昕觳酵顺鲩喿嚅w,他才不想在陛下面前多待一會兒呢。
郭元宏是陛下的貼身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每天都在陛下身邊,只有等到了亥時才可以離去,郭元宏走后保護陛下的職責(zé)便交給陛下的親衛(wèi)們。
宮中的侍衛(wèi)大多都休息在宮中的侍衛(wèi)房里。而郭元宏呢,他是六品劍修,陛下如此看重他,便賜給他一座府邸,為了方便保護陛下,陛下將他的府邸遷至禁宮外不遠的朝圣街。要知道在這條街上住的多是些本朝重臣,最低官職都在三品之上足以見陛下的愛才之心。
陛下并非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只是如今漢國國力正盛。天下奇才大多都被陛下籠入麾下,他身邊的親衛(wèi)們,清一色的四品體修,親衛(wèi)們多數(shù)都是自愿臣服陛下,畢竟誰不想追隨一個強盛國家的賢明君主呢。
天下今分四國,一國是這盤踞中原疆域最大的漢國;一國是萎縮在江南弱小的靖國;一國是在那關(guān)外廣闊貧瘠之地的夷州;還剩的那一國是統(tǒng)御南方群島和東南沿岸掌控海洋貿(mào)易的梁國。
同時世上也有四大宗門,其中三大宗都在漢國境內(nèi),這四大宗分別是“劍山宗”、“流云宗”、“御法宗”和“仙陵”。其中“劍山宗”“流云宗”和“御法宗”皆在漢國境內(nèi),如此看來,漢國統(tǒng)一天下只是時間問題,這也是漢國如今威壓天下,稱霸中原的原因。
郭元宏剛走了,親衛(wèi)門就代替了禁宮的侍衛(wèi)們,將閱奏閣圍了起來。陛下吩咐下人們退去,身為心腹的崔治也不例外。
學(xué)奏閣有一面巨大的壁畫,刻有眾多天神形象,色彩瑰麗線條流暢。
陛下走到壁畫前面敲了敲它,聽著聲音,壁畫里面是空的。只見壁畫慢慢轉(zhuǎn)動,在墻壁上出現(xiàn)一扇暗門,這門設(shè)計得十分輕巧,所謂壁畫實則是一塊大大的木墻,因此暗門開啟時。并沒有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按門緩緩開啟,后面竟是一個深邃的密道,直通地下。
從暗門中走出一個與陛下年齡相若的男子,他長發(fā)披肩,眉梢間看去有一絲俊俏,挺立的鼻梁,清秀的臉龐很是稚嫩,但舉手投足之間卻盡顯君子風(fēng)范,同時穩(wěn)重很是符合古時典型的文人墨客形象。
男人對陛下緩緩說道:“這郭元宏還是心境不足,若我看來,他這顆棋子或許會很適手?!?p> 陛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是嗎?我只覺他武功超凡必須好好利用。”
男人衣服上繡著一條尊貴的金色圣龍在紫色衣衫上用金絲縫制,可見其不俗的地位。
在這個廣袤的天下之中,能和陛下同穿龍袍的,而且還毫不避諱地能站在陛下面前的人,只有當(dāng)今棋閣閣主宋文藺。
棋閣創(chuàng)立在幾百年前,相傳在文明混沌之時,一位圣人發(fā)明出了一種叫圍棋的游戲,后來廣為流傳,成為影響世界人民最重要的一種文化。
再后來,陸續(xù)出現(xiàn)大批圍棋組織,棋閣的建閣之主林秉澄深感圍棋發(fā)展之混亂,欲意建立起一個最權(quán)威的圍棋組織,統(tǒng)一圍棋界。
因此就誕生了如今的棋閣,并延續(xù)至今,棋力按照從下到上分為一星至九星,而歷代棋閣閣主實力多為八星,而陛下面前的這位當(dāng)代閣主為百年一遇的天才,如今剛?cè)龤q,便已是棋力七星的棋師。
三十三歲便有此等實力實屬不凡,要是知道現(xiàn)存的七星棋師年齡多已是古稀甚至是耄耋之年??梢娺@位宋文藺前途無量。
宋文藺說:“我猜你早已有了讓他中心臣服的辦法,或許還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彼挝奶A似乎可以看穿陛下的心思。
“是嗎?”陛下笑了笑說,“那你說來聽聽。”他很期待宋文藺的猜測是否如他的想法一致。
“嗯,哈哈哈,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陛下看著宋文藺,那種眼神,似乎兩人之間很熟悉。
“陛下,他很愛他的夫人對嗎?”
“對對,繼續(xù)說。”
“你想要處罰他嗎?”
“為何要處罰?”陛下在明知故問。
“我繼續(xù)說,你上位時可是借他父親的手除掉的剩下那三大將軍?”
“你也清楚,確實是這么回事?!?p> “那陛下,你當(dāng)年除凈了那三家的人嗎?”
“當(dāng)然咱草要除根,該殺的都殺了?!?p> “如此沉,猜測您的想法是——”
“是什么?”
“我們可派人裝作是那三家尋仇,不傷他只殺他夫人,這也是今日之事的教訓(xùn)?!?p> “哈哈,不錯不錯,猜對了但這樣做無法讓他忠誠于我啊。”
“近日,西北關(guān)于夷州的戰(zhàn)亂,陛下您會做什么我還不清楚嘛。”宋文藺意味深長。
宋文藺接著說:“西北和夷州的戰(zhàn)亂,如今只是暗地間相互勾結(jié),陛下若要發(fā)兵攻打需要一個理由?!?p> 陛下看向他,雖什么也沒說但眼神中已肯定了這套說辭。
“若是這殺妻之人,投靠的是夷州皇室,這不一舉兩得嘛,既能讓郭元宏對陛下更加信任,又可發(fā)兵夷州?!?p> “你不愧是孤的知己,這七星棋師的頭銜算是沒白掛。”陛下平日里常常緊繃著神經(jīng),只有同宋文藺在一起時,他才稍稍安心。
“我今日晚些時候去暗血閣,發(fā)現(xiàn)三十六血衛(wèi)少了一個,只怕他晚些時候就已將郭元宏的妻子殺了,而現(xiàn)在他正在宮墻之外,等著郭元宏呢?!彼挝奶A說。
“不錯,完全正確,哈哈。”陛下大笑。
暗血衛(wèi)是陛下手下一批強大死士,他們是二十幾年前先帝在位時被先帝在戰(zhàn)亂中救下,培養(yǎng)成的可怕死士,專為天子服務(wù),后來先帝逝世,這批還在成長中的死士就交給了陛下。
他們與陛下年齡相若,也就三十到四十歲,卻人人是六品的體修,劍法也無不強悍,這批死士的存在,知道的人極其稀少,幾乎讓先帝和陛下殺絕了。
這邊,郭元宏出了皇宮,剛走上回家的軒轅街,初行幾步,一個黑影掠過,此人身法極高,郭元宏立即警覺起來。
“何人在此裝神弄鬼?!”郭元宏朝著黑暗處呵斥道。
那人從黑暗中一閃而出,立在郭元宏面前。
那人用黑布遮臉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說:“郭元宏?郭商華的長子,六品劍修,大內(nèi)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可是你?!”
“是我,但你是何人?形跡鬼鬼祟祟!”
“我是何人,我可是你的仇人!”男人聲音剛落,用極其迅速的動作拔出長劍向郭元宏刺去,他的身法玄妙,輕功了得。
郭元宏未能及時躲過,劍刃劃過他的銀甲,若是他未穿這銀甲,那這一劍便可要他半條命。
郭元宏也順勢拔出劍與那男人纏斗起來,刀劍碰撞激起火花,二人難舍難分,打斗中郭元宏發(fā)現(xiàn)這人用的是《七蓮劍法》那是三大將軍中王家的獨門劍術(shù)。
“你是王家的人?”郭元宏一邊接住那人砍過來的劍一邊質(zhì)問道。
“沒錯,我正是來找你尋仇的,用你的狗頭來祭奠我族人的亡魂?。 蹦腥斯莶粶p,毫不停息的不斷向郭元宏劈來。
郭元宏看出他是一名五品劍修,自以為能夠打過,殊不知,他不僅練劍,同時他還是一名六品的體修。
“放棄吧,你打不過我的,五品實力已是不俗,別葬送在我這兒。”
男人并沒有搭理郭元宏,纏斗了一會兒,他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故意裝作不敵,假意逃走。
“快回家看看吧,別讓你夫人的血流光了,哈哈哈哈——”
郭元宏本打算追過去,可了聽這話便趕快向家的方向跑去,怕他夫人遭遇不測。
然而這兩人在打斗中都未看見,那明日未照及之地,幽暗滿布之處,還有一雙第三者的眼睛正在默默關(guān)注著他們……
玄黑的天空,隱隱閃爍微光的星辰,白光懸照的滿月下的京城,鴉聲肆起,狗盜雞鳴。林立的浮華之中,充盈著致命的危險。
富麗堂皇的禁宮高墻之中才是血腥的殺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