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總有刁婦想綠朕(12)
這日,明若煙果然送來了兩個宮女,說是要服侍任要蓁的衣食起居。
任要蓁瞧她們眼神靈動,行事機敏,就知道明若煙這是派來了兩個眼線,說是照看,實際上是監(jiān)視。
沒多時,那西域進來的美顏膏也到手中,任要蓁連盒都沒開,就知道里頭的東西毒性極烈。
“什么毒?”
?。鬯拗?,經(jīng)掃描,膏體里有蠱蟲幼蟲,這個用了會出人命的嚶……]
“真狠。”也就明絡(luò)珠這種傻女人才會如此好騙,于是乎,再拙劣的手段,明若煙也敢使出來。
這就很離譜了。
不過,她可不是明絡(luò)珠。
任要蓁捏了催眠訣,將倆宮女變成了自己的傀儡,局勢一轉(zhuǎn),成了她在明若煙身邊安插了眼線。
宮女們每日向明若煙匯報時,一言一行,皆由任要蓁操控。
除了這兩個眼線,還有一個便是覃景鈺了。
任要蓁的傀儡術(shù)于他不起作用,只好在他身上安了個針孔監(jiān)聽器,確保自己不會被他反咬一口,這才暗暗松口氣。
覃景鈺是個聰明的,知道明若煙靠不住,卻也沒有全然相信任要蓁,當(dāng)明若煙問起他何時放下栽贓之信,他告訴她:
那夜他受了傷,無暇顧及此事,如今皇帝又在落月軒安排重兵把守,自己重傷未愈,只能先躲藏在皇后后院的空廂房內(nèi)。
放置臟物的事情,需要暫緩一陣子。
此乃緩兵之計,而明若煙卻聽信了他的說辭。
信了九分。
至于另外那一分的猜疑,她不是未曾想過。
覃景鈺躲藏在落月軒中,明絡(luò)珠竟是毫無察覺么?此二人會不會勾結(jié),反將自己一軍?遺憾的是,這些念頭只一閃而過,每當(dāng)宮女向她匯報之時,心中的疑慮于猜忌就消了大半。
明絡(luò)珠無此能耐,否則怎會到這般田地?
她眼下更在意的,倒是明絡(luò)珠手里流出來的那封信,那首寄托女子相思,情感躍然紙上的詩句。
怎么可能是她寫的?那種蠢女子,不可能有此才情。
前幾日,見皇帝手中常持有那流沙紙,閑時總看得出神,心中的忌火便焰長三分;宮里也瘋草生長般傳開了這詩句,走到哪兒,都能聽人朗朗上口;甚至于,連民間也開始流傳起了這詩。
這詩,分明是原創(chuàng)啊。
而這情,分明也是真真切切啊……
有人開始相信,明絡(luò)珠或是從前藏了拙,民間亦有說書人,講起了《廢物皇后癡戀冷情皇帝》的故事:
她,只愿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偏偏愛上了最不可能一心的那人;她,萬人皆傳廢物無腦,實則是真性情,真表露,不矯揉造作,偏偏造人構(gòu)陷,真情錯付……
明若煙未曾想過,自己從旁作梗讓侍衛(wèi)調(diào)查落月軒,竟是反助了明絡(luò)珠一把。
她亦不知是誰傳了這些謠言,又傳得如此漂亮。而明絡(luò)珠的一舉一動皆在掌控之中,又禁了足,當(dāng)不是她做了手段。
就算是她,也無妨。她知道,自己有的是法子讓這草包原形畢露。
先讓她搶搶風(fēng)頭罷,皇上的生日宴也快了,到時候再踩入泥里……
任要蓁不知是誰替她傳了那詩,只大致知使手段之人對自己并無惡意,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如今,嚴墨黎派了眾多侍衛(wèi),嚴加把守,她不好出宮,整日悶著,只能在梨花樹下數(shù)數(shù)螞蟻。
任要蓁見樹下還算陰涼,梨花也養(yǎng)眼,干脆去院門前請求侍衛(wèi):“侍衛(wèi)大哥們,幫本宮搭個秋千吧?!?p> 秋千是任要蓁詢問ook,得知的還算能玩的“玩具”。
門口倆侍衛(wèi)一聽,哪有皇后叫侍衛(wèi),后邊還帶著“哥哥”的?如此膩歪,莫不是,皇后又饑渴了?
面露晦氣之色,侍衛(wèi)揮手將少女轟入院內(nèi),“去去去!邊去!”
“給本宮搭個秋千!”少女臉色一沉,開始撒潑。
秋什么千?這狗屁皇后還敢提條件?
院門口前,兩侍衛(wèi)相識哂笑,祭出了手里的長槍,威嚇般地指向了任要蓁。
那眼神仿佛在說。
?。圻恚麄冋f:我們對娘娘不感興趣,不想被潛規(guī)則……大概是這樣。]
任要蓁:“放屁,什么貨色?我就是真潛規(guī)則下屬,也得看對象,懂?”
到了晌午,她又來到了前院,讓宮女搬來了桌椅。
侍衛(wèi)們以為任要蓁又要鬧騰。
優(yōu)雅落座,少女往桌上攤落了一堆疊物件。耳邊響起叮叮哐哐聲音,侍衛(wèi)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少女從袖中掏出金釵珠寶,又扯下腰間銀囊,大剌剌往桌上一甩,慵懶抬眸:“兄弟們,與本宮共推牌九,如何?”淡粉指尖輕點銀兩,她語氣誘哄,“贏了,這些財物,可都是你們的了,本宮只是圖一樂?!?p> 上一個和任要蓁賭博的,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
侍衛(wèi)們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少女拍了拍手,宮女又拿來了一壇美酒。
這還不夠,少女又扔了一張?zhí)靸r銀票。
“誰敢和本宮賭?。窟€是說,你們沒有信心贏過本宮?”
這下,不僅是大門前的侍衛(wèi),前院內(nèi)門守著的幾個也嗤笑出聲。
有人將手中兵器擱在旁側(cè),倚靠圍墻,大刀闊斧走向她,“賭便來賭罷!只是皇后輸了可別哭鼻子,畢竟這可能是皇后的全部身家,輸光了恐怕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了!”
“哈哈哈……”
幾個侍衛(wèi)相視大笑。
任要蓁挑眉,鳳眸掃過躍躍欲試的眾人,“你們,都來吧,與本宮圍一桌,只打一局,本宮這住處清靜,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眾人接連放下了武器,圍坐一桌。
這次,無須任要蓁開口,ook直接送上了“牌九精通buff”。
還挺上道。
結(jié)果是可想而知的,一幫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輸?shù)貌铧c連褲衩子都不剩。
“本宮贏了?!?p> 幾個侍衛(wèi)交頭接耳:
“邪了門了。”
“再來一局?”
“輸便輸了吧,再玩下去,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可就……”
“不玩了不玩了!”
侍衛(wèi)們興趣缺缺,撿起地上的武器。
“等等,愿賭服輸,你們得幫本宮搭秋千?!彼龑⒆郎系慕疸y珠寶重新納回,眉梢有些得意。
侍衛(wèi)們終究妥協(xié),在梨花樹下搭建了秋千,完工之后,任要蓁給他們分了銀兩。
這件事后,男人們莫名其妙就對她恭敬了許多。
中午用過午膳,任要蓁提著飯盒上后院,覃景鈺從身后出現(xiàn)。
“你還真是不像話?!蹦腥死浜咭宦?。
“這午飯,我看你是不想吃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紅木飯盒,不悅地遞給男人。
覃景鈺啞口接過,沒看飯盒一眼,“我不餓?!?p> 接著,他壓低嗓音,語氣諷刺,“你明明已被監(jiān)禁,先有私通侍衛(wèi)之事,后又與侍衛(wèi)聚眾賭博,到時候又落下口舌………呵,如此骯臟,怪不得會被說是不檢點!”
逸致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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