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總有刁婦想綠朕(13)
說完,覃景鈺面色微變,繃著下頜,飛速側(cè)過頭。
嫌她臟?
“干-你屁事?”她伸手掐過他的下巴,硬生生掰向自己,眼底戲謔,“你是在關(guān)心本宮的名聲么?”
覃景鈺漲紅臉,揮開她的皓腕,無意一瞥,瞧見了月白肌膚上鮮紅的一點。
那手腕晃了兩晃,“守宮砂,你沒看錯?!?p> 男人頓了頓,用手指著她,咬牙罵了一句“粗鄙”,語氣卻并不重。
還未等任要蓁反應(yīng)過來,對方便拎著飯盒提步離開……
皇后與侍衛(wèi)聚眾賭博的事情并未傳開來,只單單傳入了嚴墨黎一人耳中。
“推牌九?”男人重重拍下手中奏折。
“正是……”許平陽跪得又標準了些,“侍衛(wèi)里頭有個通風(fēng)報信的,據(jù)說其他們都收了點好處。”
“誰贏了?”
“是皇后娘娘,贏了?!痹S平陽用袖子拭了把汗,“贏了之后,說是讓侍衛(wèi)們在梨花樹下搭了個秋千?!?p> 嚴墨黎蹙眉,垂眸時,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壓在案底的那首詩。
“哼,簡直荒唐!”自語似的冷言一句,嚴墨黎不再作聲。
嗯?皇后觸犯了宮規(guī),皇帝竟然不發(fā)作?
許平陽小心翼翼地抬眼瞅去,見自家皇帝肩端得平正,擰眉批閱奏折。
片刻后,他掐了掐眉心。
想來是近日又有了什么棘手問題。問題無非是來自朝政與民生,可朝堂之事,這位年輕的帝王向來是游刃有余的,除非是又有了什么天災(zāi)?
他琢磨著,放輕語氣,“皇上,可是又遇到什么憂心的事兒了?”
男人未抬頭,“近日萬錦城發(fā)了洪災(zāi)……”
“你,下去吧?!?p> “嗻?!痹S平陽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言。
……
任要蓁從侍衛(wèi)口中得知,謝君毅在御膳房里尋一宮女。
毫無疑問,那宮女就是自己。
那日匆匆一別,她看不出對方有何留戀,未曾想謝君毅還是個屬“馬后炮”,后勁兒十足。
這件事于是傳得沸沸揚揚,又飛速傳到了八卦嚴晉安的耳里。
碎玉亭內(nèi)
嚴晉安坐下,倒了杯茶,狠啜一口,“嘶……這茶也忒濃了些!”他險些吐了出來,瞪起眼珠往茶壺里一瞧,“得,我知道皇兄近日案牘勞形,可茶濃傷身啊……”
對面的嚴墨黎垂目,眼底映一片濃稠茶色,端起茶杯,面色平靜地飲了一口,“是你承受能力差?!?p> “行行行。”嚴晉安搖扇,揮得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謝將軍在宮里尋一宮女,簡直跟在找自家夫人一般……”
嚴墨黎擱下茶杯,“什么宮女?”
“我是好奇,就去打聽了一番,據(jù)說謝將軍是重點查找御膳房的宮女,可惜無果……”嚴晉安偏頭,模樣很是疑惑,“想不明白,他找宮女做什么?鐵樹開了花?可那夜他明明就和那絕色女子有些牽扯不清……”
說到這,嚴晉安面色一變,“不會……那女子就是他所找的宮女吧?”
他開始自言自語。
“那日正是御膳房宮女出宮采辦之日,那宮女從隊伍里偷偷逃出,也是有可能的?!?p> “可若是宮女,如此姿容,怎么會找不到?總有人見過吧……”
“真是怪哉,包括那晚飛花樓那小子,也是查無所蹤,銷聲匿跡……怪得很。”
嚴晉安搖頭,“說起此事,那公子交給飛花樓的銀票莫名失了盜,斷了唯一的線索,查無所查,還望皇兄莫要怪罪?!?p> 嚴墨黎卻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撐起下巴,“根本上就出了差錯,自然是查不出個所以然?!?p> “皇兄有對此事眉目?”
嚴墨黎眸深如海,“一切都太過巧合,不管是那小子送美人與我,還是那少女兩次三番被朕撞破?!?p> 嚴晉安醍醐灌頂,“皇兄,莫不是……懷疑那小子和那少女有所關(guān)聯(lián)?”他停下了揮扇的動作,“嘶……此事確實蹊蹺,若是為了勾搭權(quán)貴,此女子不該遮掩啊,讓謝將軍將她尋了去,不就大富大貴了么……”
“朕以為,此女子,和那少年是一人?!?p> 嚴晉安合扇,扇柄撓頭,“拍下美人卻送予皇兄,其實是因為她是女人?”他猛一拍額,“是了是了,那女子和徐太傅有所瓜葛,在門口是此二人一同出現(xiàn),在飛花樓內(nèi)也同時出現(xiàn),再加上送了謝將軍東西,謝將軍如今便在宮中尋人……倒是說得過去??!”
“虧得你能反應(yīng)過來?!眹滥璞梢暤乜戳怂谎邸?p> “此女子身份怕是不簡單……可如此一來,她圖什么?目的又何在?”嚴晉安抬眸與嚴墨黎對視,對方倨傲地仰起下巴,嘴角噙笑。
“如此明顯,你看不出來?”
嚴晉安沒反應(yīng)過來,“啊?我是真沒看出來……”
“哼!”嚴墨黎不悅地剜他一眼,手握茶杯輕輕晃,“此女子行事看似遮掩,卻又總留下些馬腳……她定是故意的?!?p> 嚴晉安瞪大眼,盯住他手里的動作。
“故意?難不成故意破綻百出,等著被皇兄你捉走嚴加拷問???”
嚴墨黎挑眉,薄唇輕啟,嘴角掛上耐人尋味的笑意,“無知。她查明了朕的去向,從一品居跟到了飛花樓,為了引起朕的注目,甚至女扮男裝,斥重金陪朕競拍,哄朕開心,不得不說,手段雖然低劣,但的確頗得朕心?!?p> “哄、哄?哄你開心?可,可是……皇兄,她將那小木船送給了謝將軍?!眹罆x安的大腦有些宕機。
嚴墨黎輕嘆一聲,語氣無奈,“那是想讓朕加深對她的印象?哼,不得不說,她的確是做到了…”
嚴晉安愣了好一會兒,“皇兄,這說法,是否有些太過荒唐?”
嚴墨黎笑得醉人,“情之一字,最叫人瘋狂,那女子為朕的風(fēng)華絕代所傾倒,雖然是用了些手段,但也還算情有可原?!?p> 嚴晉安啞口無言。
“朕不要你查了,包括謝君毅的事情,通通替朕壓下去?!眹滥枋掌鹦σ猓瑲庀⒁怀?,“朕要親自去查,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嚴晉安呆在了原地,“額……皇兄,我有點還沒明白,你的意思是,那姑娘其實是在追你?”
“朕同你無話可說。”嚴墨黎斜了他一下,伸了個懶腰,“退下吧。”
嚴晉安沉默片刻,見自家皇兄闔目養(yǎng)神,心情頗佳,內(nèi)心有些五味雜陳。
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真的不是自家皇兄想多了么?
他一離開,嚴墨黎便睜開了眼。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長江,是何處的江名?”簡直聞所未聞。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p> 啜茗一口,他竟從濃郁苦茶品出了絲絲甜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
少年戴面具的模樣,與那日梨花雨下皇后的模樣重疊。
梨花雨下,少女的意氣與清傲,與那夜燈火闌珊下的熟悉感相融。
意外的和諧………
?。鄱?,信用點+50]
“嗯?”
少女猛地攥緊秋千麻繩,雙腳點地,動作停滯。
“ook,我幻聽了?”
[唔,沒有呢。]
“什么情況?”她揉了揉額角,“這回還沒觸發(fā)承諾吧?怎么積分就先加上了?”
ook忽然沒了聲。
“喂?”
這是掉線了?信用美德系統(tǒng)是不是有些太不穩(wěn)定了?
算了,管它怎么回事,刷到分就行。
逸致豬
存稿無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動畫人太忙了,之后更新不定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