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應聲而停,轉回身來,笑道:“姑娘又不讓在下離去了?”
“你剛才念的什么?”如煙問道。
蘇宇彈了彈自己的衣袖,仿佛上面沾上了灰塵。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碧K宇接著念了句。
“?。 ?p> 如煙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她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如此優(yōu)美的詞句了。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碧K宇繼續(xù)念道。
當蘇宇將詞念完之后,輕柔的帷幔就被掀開了,如煙走了出來。
一身淡青色內襯,將身材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頭發(fā)自然的披散著,一雙美目盯著蘇宇,透露出渴望的神情。
一雙玉足不著一絲,踩在紅色地板上,相映成趣。
蘇宇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如煙姑娘的樣貌確實出眾,這也怪不得她端架子了。
“如煙姑娘既然身體有恙,就不應該光腳下地呀?!碧K宇揶揄道。
如煙俏臉微紅,微微欠身,道:“如煙怠慢了公子,還請勿怪?!?p> “不怪,不怪!”蘇宇有些隨意地擺擺手,“只是與如煙姑娘相會,有感而發(fā),多說了兩句。”
“你還走不走了?”小蕾催促道。
“不要走!”
如煙緊走兩步就到了,來到小蕾面前,正好擋住了蘇宇的去路。
小蕾有些搞不明白了了,剛才分明是姑娘喊自己進來,請?zhí)K公子離去的。
怎么現在又不讓他走了呢?
“如煙姑娘這是何意?”蘇宇問道,順勢往前走了兩步,迫近如煙。
面對近在咫尺的蘇宇,如煙心跳有些加快。
作為藝館的頭牌,如煙也是見慣了風月,已經許久沒有臉紅心動了。
今日卻不知怎地,聽了兩句詞后,沒來由的,竟然有些亂了方寸。
“公子還有靈感嗎?能否再念幾句?”如煙低聲問道,竟帶了幾分乞求。
蘇宇扶了扶額頭,故作為難道:“姑娘這是要一次榨干在下啊!”
“???這……公子誤會了?!比鐭熩s緊解釋,“若是實在沒有,如煙絕不強求?!?p> 兩人此刻離得很近了,如煙淡青色內襯下,隱約能看到一件紅色肚兜。
隨著如煙的氣息,漸隱漸現,很是撩人。
“一枝紅艷露凝香!”蘇宇忍不住又念了一句。
如煙本來已經有些黯淡的雙眸,一下子又明亮起來。
蘇公子還有!蘇公子還行!蘇公子還能繼續(xù)!
可是蘇宇又停下了,只是現在那里笑吟吟地看著如煙。
“公子請繼續(xù),不要停?。 比鐭熐椴蛔越赝白吡艘徊?。
兩人離得更近了,蘇宇甚至能夠感覺到如煙口中呼出的氣息,撲在自己的臉頰上,吹氣如蘭,麻麻癢癢的。
“咱們總不能就這么站著吟詩作詞吧?”蘇宇笑道,挑了挑眉。
“是我疏忽了。”如煙右手食指掩在櫻口之上,訕訕道,“小蕾,去弄些酒菜,我陪蘇公子喝點兒?!?p> “哈?又要酒菜?”
小蕾徹底反應不過來了,這形勢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吧。
剛才聽姑娘的聲音,分明有幾分怒氣的,怎么一轉眼,兩人又要把酒言歡呢。
“快去??!別讓蘇公子等急了?!比鐭煷叽俚馈?p> “哦?!?p> 小蕾嘟起小嘴兒應了一聲,有些不情愿的出去了。
“蘇公子請坐?!?p> 如煙將蘇宇請到屋子里的圓桌旁,兩人相對而坐。
桌子上的紅罩油燈,照得如煙雙頰紅彤彤的,煞是好看。
沒過多久,小蕾返回,幾個精致的小菜端上桌,再加上一壺酒,倒也有一番風趣。
如煙將小蕾打發(fā)走后,親自給蘇宇斟上一杯酒。
將酒杯遞給蘇宇后,如煙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盈盈一笑,道:“如煙先敬公子一杯,權當賠不是了。”
言罷,衣袖半掩玉面,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蘇宇又看了眼如煙露在外面的一雙腳丫,笑道:“地面可涼,姑娘光著腳丫真的沒事嗎?”
如煙聽了,不僅沒像剛才那樣嗔怒,反而將裙擺往上撩起了幾分,一對兒玉足憑空蕩了幾下。
“若是這雙腳可以給公子帶來靈感,那就不妨多看幾眼?!?p> 許是喝了一杯酒的原因,如煙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嘶~
蘇宇倒吸了一口氣,此刻的如煙真如妖精一般,太勾人了。
還是有些小瞧了藝館頭牌的手段啊,蘇宇將自己杯中酒喝下,暫時壓壓驚。
見蘇宇這般反應,如煙咯咯一笑,道:“公子可有靈感了?”
“總要先吃幾口菜吧?!碧K宇推脫道。
如煙聞聽之后,并不著惱,反而親自夾菜送到了蘇宇嘴邊。
筷子離著嘴巴僅有幾寸,下方一只玉手虛托,一抹溫柔的笑容,讓蘇宇很難拒絕這份好意。
此時如煙身體微微前傾,本就寬松的內襯,毫無意外的露出了空擋。
蘇宇不經意一瞥,嗯,鼓鼓囊囊,很有內容。
“公子,快張口?。 比鐭熜χ叽俚?。
佳人美意,盛情難卻!
蘇宇張開嘴,如煙將菜喂了進去。
可能是第一次被美女喂菜,蘇宇有些緊張,還未等如煙將筷子抽出,就咬了下來。
如煙抽了幾下,蘇宇反而咬得更緊了。
“公子松口吧,抽不出來了?!比鐭煹吐暤?。
蘇宇訕訕地松開筷子,打了個哈哈,來緩解尷尬。
少頃,如煙似乎有些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酒菜都已用過,剛才公子所念的那句,可有后文了?”
在這等著的,之前一系列的示好,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詩詞。
當然了,這與蘇宇長得好看,也有一定的關系。
“如煙姑娘,請把手伸過來?!碧K宇笑道,他決定逗一逗眼前的藝館頭牌。
如煙不明就里,不過還是依言將手伸向蘇宇,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蘇宇拿起如煙的手,將其手掌攤平,然后用食指蘸了蘸杯中的酒,竟然就在她的手掌上開始書寫。
涼涼的,癢癢的。
在蘇宇手指接觸手掌的剎那,如煙本能地一縮,不過蘇宇另一只手攥著她的手指,所以并沒有縮回來。
就這樣,在這種癢癢的感覺下,蘇宇寫完了第一個字。
如煙能感覺出來,那是一個“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