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烈蹙眉,不情愿的拉著溫苒走進香棧。
溫苒回頭對吳頌說道:“讓伙計停好馬車就行,快跟上?!?p> 一臉懵的吳頌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跟上溫苒。
剛進香棧,就有兩名伙計過來,一個去停放馬車,另一個將溫苒一行人帶到旁邊坐下。
“幾位是需要什么樣的客房?”
君烈正要開口,門口處傳來令他討厭的聲音。
“他們要本店最好的客房,賬算在我身上?!?p> 伙計回頭一看,看到是柳含音,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尊崇。
“柳公子,可是好久沒看到您了?!?p> 柳含音搖了搖紙扇,道:“也不算很久,兩年多?!?p> 這還不算多久,那多久才是久,溫苒暗道。
“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一定要好好招待?!绷粽f道。
伙計點頭問道:“那小的就把他們安排在柳公子隔壁吧。”
“好?!?p> “不好?!?p> 兩聲好聽的男音重疊出現(xiàn)。
伙計難為的看向柳含音,道:“那……安排在同一個樓層如何,只是房間會差一點?!?p> 看伙計只問柳含音意見,君烈神色不爽,看樣子隨時都會暴走。
溫苒抓住他的手,提醒他,要平心靜氣。
柳含音將君烈的所有小動作包括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行吧,就在同一層?!绷粽f道。
后來溫苒才知道,最好的房間,在柳含音房間旁邊,而那幾間房子還不曾住過客人,而溫苒他們此刻住的房間,僅次于柳含音的房間。
回到房間,君烈就把溫苒推倒在床上。
“你……你要干嘛,我好累,你饒了我好不好?”溫苒害怕的抓起小被子擋在身前。
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暗香浮動的夜晚。
翌日,柳含音邀請溫苒去看異國的節(jié)目,還細細的講了一遍,節(jié)目的內(nèi)容。
溫苒看向君烈,說道:“我們?nèi)ネ嫱婧脝???p> 君烈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要去?!?p> “自然是大家一起去,票我都買好了,一人一張。”柳含音笑著拿出四張票,吳頌的眼睛瞬間亮了。
“我……我也可以去?”吳頌問道。
“當然可以了啊,而且那里的東西隨便吃?!绷粜Φ馈?p> 幾人換上了異國的服飾,驅(qū)車前往霓裳樓。
等到了地方,溫苒才知道,霓裳樓其實是青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
但跟其它青樓不同,這里面也接待女性客人。
前面是鶯鶯燕燕平常討好男人,觀看節(jié)目,以及賣姑娘第一夜的地方。
從舞臺后穿過來,就到了后面供人觀看表演的地方,實實在在吃才藝飯的姑娘,皆在占了房間一半面積的半圓舞臺上表演。
這些姑娘只需要將賺到的分給嬤嬤,他們與嬤嬤之間不存在賣身契。
里面維持現(xiàn)場秩序的,是一個穿著五色彩裙,裙身開叉到了大腿的姑娘,看到柳含音后,她面帶笑容款款走來。
與前面那些姑娘相比,這里面的姑娘要顯得落落大方,清雅許多。
“柳公子,可是許久不見了?!?p> “以前跳舞的小姑娘,都已經(jīng)長成了標志的大姑娘了?!绷舾袊@道。
“綠蘿沒什么本事,就會唱唱曲兒,跳跳舞,若不是柳公子當年一番教誨,恐怕我也像前廳那些姐姐一樣,淪為風塵了?!?p> “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你能有所改變,功勞在你。”柳含音幽幽說道。
“這些都是公子的朋友?”綠蘿問道。
柳含音點了點頭,問道:“不知以前的座位可還在?”
“在的,不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這里的轉(zhuǎn)變很大?!本G蘿說著,便在前面帶路。
上了二樓后,打開一扇半身小門,溫苒幾人緊隨其后。
彎腰進去之后,眼前小閣樓一樣的觀賞臺,令人驚艷。
溫苒沒見過這種建筑,跑上前,往下看去,四下一覽無余,舞臺在眼中更加明目了。
“請各位在這里稍等,節(jié)目一炷香后開始。”綠蘿示意大家看舞臺上的一炷香。
溫苒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那么大一炷香,你是開玩笑的吧?!?p> 臺上,一炷香足足有掃把桿那么粗。
綠蘿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姑娘有所不知,此香剝落速度快,燃燒的只是心子,如果它太小,會影響舞臺效果?!?p> 溫苒愕然,這都什么理由啊。
綠蘿退下沒多久,有人送來了茶和點心。
房中沒有座位,只能站著觀看。
一炷香在溫苒的注視下燒完,臺下也坐了一些人,二樓似乎沒有幾個人上來觀看。
房中的燈光瞬間熄滅,反觀舞臺上倒是出現(xiàn)了五顏六色,如同閃光燈一般的燈光。
仔細一看,是幾個伙計拿著奇怪的石頭,在火光之上,輕輕晃動,制造出來的氛圍。
幾個節(jié)目表演下來,溫苒就覺得只有魔術(shù)有點看頭,其余的無非是比誰穿得少,誰腰更軟,笑得更勾人。
正當她感覺沒勁時,臺下一陣歡呼。
“霓裳,霓裳,霓裳?!?p> 溫苒一愣,側(cè)頭看去,一個女子面帶薄紗,身著紅色舞裙從天而降。
女子正好旋轉(zhuǎn)至溫苒這邊,目光掃過溫苒身邊時,神色有些許震驚。
溫苒還沒探尋到女子看到誰弄出震驚之色,女子已然立于舞臺上。
“柳含玉,你認識她嗎?”溫苒好奇的問道。
“你說霓裳啊,她的名聲很大,聽說是皇室中人,這樓就是因她命名,她的容貌更是令人神往,你看看底下那些人的反應,都是想娶霓裳的?!?p> 溫苒蹙眉,說道:“那她也不缺錢啊,為什么要來這里?”
柳含音搖了搖頭,說道:“或許是興趣吧?!?p> 這時,溫苒發(fā)現(xiàn)君烈有些不對勁,平時聽到她與柳含音說話,君烈每次都會搗亂,可剛才他并沒有。
溫苒朝君烈看去,見他全神貫注看著臺上跳舞的人。
md,狗男人,果然死性不改!
溫苒冷哼一聲,突然扭頭,甩袖而去。
吳頌率先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穿過人海,在門口追上了溫苒。
“夫人……”
溫苒扭頭瞪著他,氣呼呼的說道:“以后叫我小姐?!?p> 吳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娘娘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