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昭第一篇寫著寫著融入了真情實感,寫嗨皮了,寫的比較久。然后給如奕寫征文時,兩個人聊天摸魚,雖然后期由于干飯的動力話少了點,依舊嘴上沒停,你來我往的,勉強趕在下課前三分鐘寫完。
寫完了,鄭如奕接過紙的時候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去把兩個人的征文交掉。封昭伸了個懶腰,簡單收拾一下自己的桌子,然后把鄭如奕散亂的書恢復(fù)到她喜歡的角度,起身往前門走。
張心怡雖然把座位搬到王若璃那閑聊分散她注意力,但只要寫自己的征文,張心怡作為語文課代表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張心怡在下課鈴響前一分鐘提前收,沒寫完的讓他們放她桌面上,之后焦急地去體驗新品炸醬面了,并說:“璃璃我先走了。好吃明天一起?!蓖跞袅Т饝?yīng)了。張心怡走了,無事,王若璃只好去柜子里取便當。
張盈盈,林可和徐志杰一伙人本來想趁大家去上體育課的時候放一個蟲子到王若璃便當里,之后邀請王若璃繼續(xù)和他們排隊,讓她體驗到世間疾苦。然而飽和的充滿了進水行為的體育課寫生命在于運動題材征文行為,使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被打破了。不過這可以靈活調(diào)整,五個人嘀咕了一陣,之后林可拍了一下張盈盈往后叫著跑去,張盈盈貌似很氣憤地去追著林可。
有心算無心之下,王若璃的便當潑了出去,好在都是高質(zhì)量的壽司,而不是湯湯水水之類麻煩的東西。當然,張盈盈和林可也是瞄準了這一點,才直接沖她桌子。
王若璃定定看著與昨天一樣掉到地上的便當,蝶翼般的眼睫輕輕翕動,微微出神,周圍空氣像被抽空似的產(chǎn)生了一種很恍惚的感覺,感覺眼前的一切,眼前的這個人“自己”,是另一個主體,而不是自己的本體。感覺自己像是一直在旁觀她的思維,她的想法,她的喜怒哀樂,她的人生。而無論張嘴說什么話,都感覺自己也只是一直在以另一個視覺觀察著一切,自己始終沒有通過嘴巴,發(fā)出過聲音。她看著自己滿臉通紅,看著自己眼眸逐漸溢出水霧,看著自己聲嘶力竭地說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鄭如奕聽到激烈爭吵聲回頭,見到王若璃氣哭了,眼睛用力眨巴著,還掛在睫毛上面霧蒙蒙的淚珠子滾落在她衣襟上,鼻尖通紅,像極了等著有人哄的小寶寶。鄭如奕忙跑過去把她拉到身后去,憤憤地質(zhì)問她們?yōu)楹涡行@暴力一事。封昭見徐志杰,林可,張盈盈他們?nèi)硕?,無奈走到了鄭如奕身后。王若璃被鄭如奕護在身后,封昭看了一下哭紅眼的王若璃后沒有再看她,只是遞了一張餐巾紙過去,然后站在鄭如奕身后。
張盈盈和林可等一伙人不服,說:“我們不就是不小心碰掉了便當嗎?我們又不是不愿意賠償!”鄭如奕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不小心,是不是不小心你們心里沒數(shù)嗎?”張盈盈說不出話來,林可賊氣憤地指著王若璃道:“她呢!吃里爬外,奴顏婢膝,阿諛奉承。一個貝貨,撒比,真該死個爹媽再滾去她的六班做狗?!?p> 此話一出,王若璃的嬌媚小臉上血色沒了,似朱砂點絳似的紅唇血色盡失,即使如此,反而多了一種脆弱的美。鄭如奕生氣了,拍了下桌子揚聲說:“十幾歲的女孩子,文明一點,不要整的和潑婦一樣。你覺得插隊是對的嗎?”張盈盈吶吶說:“這不都這樣?!傲挚陕爮堄@蠢貨說的內(nèi)容立即大聲爭辯說:“王若璃她不和我們吃食堂的飯,高貴。這不要緊,求同存異。然而聽著六班主子的命令來搞我們同班同學(xué)。這吃的怕不是狗骨頭吧!我們希望她不要再去吃狗骨頭跟我們一起去吃人的飯,能做個人。”王若璃試圖站出來解釋,封昭聽了林可所說的話倒是明白過來了,他的同學(xué)們都蠻可愛的呀!然后拉了下王若璃。
擠不過那群瘋魔化,開無雙的干飯人的,有一部分選擇成為投降派,他們帶了便當,因而教室里除了涉事人員還是有幾個人的。他們把自己吃的便當盒放在手上,轉(zhuǎn)過頭看后排,就事干飯。
王若璃被拉了一下之后,雖然不平,但對護著她的兩個人還是很感激的,所以張了張嘴沒說什么。
鄭如奕聽懂了她們的意思,也知道此時最好見好就收。封昭對此很好奇鄭如奕會怎么做,悄悄退至她們身后。
鄭如奕以個人自由力爭王若璃能夠吃便當?shù)臋?quán)力,而被林可思想漸漸同化了的徐志杰等同伙,以林可從歷史課上學(xué)到的何不食肉糜為主要依據(jù)和傾向來彼此爭辯,并接著使用了與民同樂,基層體驗,調(diào)查發(fā)言等等妙計。而鄭如奕對此爭鋒相對,提出了和而不同,實事求是,單體選擇。封昭點點頭,不愧是好家庭出來的,他想起了少年口口說。
爭辯到了后來,不是越辯越明白的,而是在辯論中越發(fā)堅持自己原有的觀點。所以一開始還能進行理論論據(jù)和距離論據(jù),之后到了下一階段,音波對攻。
起初,鄭如奕橫壓對面五人,達成一噴五。直到徐志杰宛若燕人張翼德咆哮,開始大聲囔囔,開了男生干涉女生內(nèi)部爭吵先河后,另外一個男生也開始做復(fù)讀機了。
而這時,王若璃覺醒了,開始獵殺。紅唇輕啟,言語如彈,音調(diào)升高。對方的女生爭鋒相對,也開始升音調(diào)了。班級門是關(guān)的,在場的人耳膜狂震。封昭作為戰(zhàn)場中點附近人物,即使依靠著吸收那些有質(zhì)量的知識而提高了身體素質(zhì)也受不了這些練過廣播操的女生喉嚨,又緊又韌,發(fā)出的聲音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