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聲波戰(zhàn)持續(xù)不了多久,本來按照雙方的火氣應該進入下一個階段,團戰(zhàn)物理火并。不過由于封昭在全校廣播操實戰(zhàn)課天神下凡一錘二十之后,這一階段被跳過去了。進入最終階段,放狠話走人。
林可揚言:“只要王若璃在學校吃午飯就必須去食堂吃,不然她便是去廁所也別想吃便當,我說的?!闭J可她話語權(quán)的一伙人紛紛附議,然后走了。
鄭如奕也放出狠話,“她可以坐封昭旁邊吃,你們有種就來,別慫?。 ?p> 雙方戰(zhàn)略平衡重要因素之一、此次事件重要背景板、無需加冕的校園霸主、不承認昭幫的昭幫幫主、完美圓形戰(zhàn)狂、豪腕勁拳、昭時之主:封昭默許了她們的狐假虎威。
上頭的鄭如奕把默默看戲的同桌扯進來其實蠻不好意思的,畢竟同桌這么久,她知道她的同桌看起來像意氣風發(fā)的陽光熱血少年,其實是個咸魚。除了體育課和實戰(zhàn)課等會咸魚翻身外,其余都不太活躍。看起來喜歡熱鬧,其實是個寂靜的人。她走到封昭身邊道歉。
封昭搖搖頭,示意鄭如奕跟上。王若璃哭到覺得自己哭丑了,感激地道謝后去洗手間自我處理。下樓路上,已經(jīng)陸續(xù)有干飯王吃好回來了。他望到之前和鄭如奕吵得挺歡的林可一伙正匆匆跑去食堂,嘆了口氣:“如奕啊,吃不到炸醬面了。以后少參合些小破事吧!”
鄭如奕還沒從憤怒情緒中恢復過來,這時聽到封昭冷血言論大為失望和憤怒。表情嚴肅地沉聲道:“封昭,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呢?我們的同學正在遭受校園暴力??!今天弄掉她便當,明天不讓她吃飯,后天打她,大后天她人就被跳樓了。以后就是別的同學被跳樓了?!?p> 雖然知道不該在如奕這么嚴肅地時候笑,但有點忍不住地封昭還是笑了起來,說:“如奕,我明白了。你是壓根沒搞懂校園暴力和正常的學生間沖突。不過有段話改改應該就是你的想法了?!斔麄儊砥哿柰獾厝说臅r候,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外地人。當他們侮辱丑的學生的時候,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丑。當他們來嘲笑成績差的學生時候,我沒有抗議;因為我成績不差。當他們來霸凌女生的時候,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女生。當他們來暴力我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人能替我說話了?!判睦?,我們班的同學人都不差的。王若璃那么好看只要去食堂吃一段時間,或者她接地氣地去插個自班同學的隊問題不就解決了。”
聽完封昭說的話,鄭如奕氣消了大半,這人說話聲音這么好聽,講的話也比為風趣,可惜思想不到位??!
她嘆了口氣:“昭昭,你知道嗎?比絕望更可怕的,是人性的深淵。一開始只是言語戲弄,,后來便會是是拳腳相加,扇耳光、脫褲子,路過一次就打一次。再之后,就會對著全班同學關(guān)于清白方面從姓方面侮辱她。一群的烏合之眾會在羊群效應和破窗戶效應下一步步變成惡魔。扒光拍攝、散播視頻、謠言重傷,每一步都無比精準地觸碰一個人最后的尊嚴。而往往同性霸凌者最知道如何摧毀心防和讓人服軟,同性之間往往比異性之間更殘忍更針對,而且往往會凝成一個團體針對那些異端?!?p> 鄭如奕深深地吸了口氣,說:“最關(guān)鍵的是懲罰與受害者的凄慘下場和欺凌者得到的心理滿足天差地別。千里之堤,毀于足下。我必須得開始就壓住她們,而不是看著她們變成吃人的羊。女性之間的惡意比你想象中更大?!?p> 封昭聽完拍了拍鄭如奕的肩,莊重回應:“我基本會站在你這邊的。”鄭如奕仰著頭,微微瞇起了眼,問:“那什么時候不站在我這邊呢?”
“你知道民口主義嗎?對于我來說,只要你不是消極的民口主義,那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好朋友。”
聞言,鄭如奕微微張開了唇,之后低下了頭,輕聲說:“不能十輩子嗎?”封昭豐厚的知識能夠明白一個女子這時候的羞澀意味著什么。前世追求過他的男男女女使得他的理論知識比較豐富,他知道說些什么能往下更近一步,不過,他正義,不能趁她還是個小傻鳥時下手。
所以他義正言辭地說:“依照實事求是的唯物論來說,我們可能沒有來有來世。而即使我們有了來世,下一世的我們只要沒有保留記憶,那么和這一世的我們也沒有多少關(guān)聯(lián)性,那是全新的個體。因而我們需要堅持現(xiàn)在發(fā)展觀,樹立當代意識。為我們腳下的土地進行貢獻,而不是期盼來世,盼越世后歡喜。來吧,現(xiàn)在讓我們先去干個飯,然后回來好好學習,并且爭先建設(shè)我們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