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得保護他
自從白家老爺去了京城之后,白箬竹就再也沒有吃過肉,夢柔也一樣。
忽然吃上這么一頓,著實十分解饞。
馮東俊道,“對了,最近咱們南齊可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們聽說過了嗎?”
白書荷道,“你是說薛將軍的事情?”
“你聽過了?”馮東俊有些意外,“這事兒,可是前天才傳出來的。”
“聽我娘說起過?!卑讜傻?,“昨日,我父親來了信,原本,父親已在回家的途中了,就時因為薛將軍出事,所以才這才又折回了京城?!?p> “老爺……要回來了?”夢柔眼睛一亮,很是歡喜。
“因為薛將軍的事情,他又回京城去了?!卑讜傻溃拔夷镎f,過不了的多久,我們應該都要搬去京城了,到時候,二娘也與我們一起回去吧。”
說到此,夢柔神情又暗了下去,白箬竹心里頭也覺得空空的。
白老爺有寫信回來,白箬竹也一樣是白家的女兒,可偏偏這件事情,她就不知道。
“不用了?!卑左柚耦D時覺得手里的肉串都不香了,“那京城里面也沒有我的親人,你們回去就好了,我和我娘,就在虎嶺鎮(zhèn),挺好的,等將來我們掙了錢,就在這兒買一塊地,蓋一間房子,也挺不錯的?!?p> “箬竹,別瞎說?!眽羧彷p輕的戳了一下白箬竹,又對白書荷道,“你妹妹這脾氣,你是了解的,她就是嘴巴硬,心里頭,可舍不得你這個姐姐,更是舍不得她爹爹?!?p> “爹爹心里,有我們嗎?”白箬竹道,“他這一去,本是有寫信回來的,可偏巧就沒有我們的?!?p> “此事,或許另有隱情,等你到了京城,親自去問你爹爹不就可以了?!眽羧岬?。
“等見到了爹爹,我與你一起去質(zhì)問爹爹?!卑讜奢p輕的拉著白箬竹的手,“二妹,你別生氣了,不管爹爹如何待你我,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妹妹?!?p> 對白書荷,白箬竹是生不起氣來。
白書荷的手,就像柔軟的綢緞一樣,落在白箬竹的手上,白箬竹感覺軟綿綿的。
“那個……你剛剛說,爹是因為薛將軍的事情,所以才半路折回京城的,這是為何?”白箬竹問。
白書荷道,“前不久,南齊與西寧一戰(zhàn),南齊敗了,薛大將軍身受重傷,他的獨子薛云霆也失蹤了,若說是戰(zhàn)死了,可是,連尸體都找不到,如果是被西寧抓了去,可西寧那邊也沒有動靜?!?p> 聽到薛云霆這個名字,白箬竹和夢柔的臉色都變了。
白箬竹變得緊張起來。
夢柔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白箬竹。
“哦?!卑左柚裎⑽㈩h首,原來,那個男人他是薛大將軍的獨子,薛大將軍保衛(wèi)南齊數(shù)十年,他的兒子,也從小隨軍。
父子二人,向來都是戰(zhàn)無不勝,一個是大戰(zhàn)神,一個是小戰(zhàn)神。
白箬竹暗暗的恨自己孤陋寡聞,不然,但她第一次聽到薛云霆的名字時,就該知曉他是什么身份。
“二妹,這事兒復雜著,我們可弄不明白。”白書荷道,“朝中有文武百官,他們會解決這些難題的?!?p> “是啊,箬竹,看你臉色白的,就跟被嚇丟了魂一樣,南齊和西寧作戰(zhàn),都大幾十年了,雖說盼著太平年,可如今啊,大家也都……”馮東俊搖搖頭,身體往后一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最可憐的,還是我們這些生長在虎嶺崖附近的百姓,被這戰(zhàn)火牽連……”
“你還受牽連呢,吃吃喝喝,大魚大肉,沒一樣落下,賭坊都快成了你的家了?!卑左柚聃吡怂荒_。
“那是本少爺能耐大。”馮東俊得意洋洋的道,“我剛才想說的,也是關于薛家小將軍的事情,前兩天,已經(jīng)有朝廷的人來查了,我估計,如果在找不到小將軍人在哪里,過幾天,就要開始大面積的搜擦了?!?p> “這虎嶺鎮(zhèn),多久沒有外人來了,搜擦,又能搜出什么來?!瘪T夫人道,“還不是那些衙門的人沒事可做,又怕上頭的怪罪,所以才弄得人心惶惶的。”
這幾日,白箬竹一直都在忙藥鋪的事情,對外面的事情是一無所知。
“是啊,這虎嶺鎮(zhèn),哪里有外人來……”夢柔也跟著說道,“好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書荷,你回白家有段路程,路上,可得小心?!?p> “我知道,謝謝二娘。”白書荷應道。
夢柔這是已經(jīng)開始趕人了,她不在繼續(xù)說下去了。
馮東俊是個粗腦筋,想法不夠細膩,一個故事,一句話,他能聽明白其中一層意思便已不錯。
“那個,我送大小姐吧?!瘪T東俊一副好心的說道。
“你個色胚子,若是讓你送大小姐回去,豈不是壞大小姐聲譽?!瘪T夫人伸手就揪住馮東俊的耳朵,將他擰走了。
白書荷起身,將面紗帶上,告辭而去。
路上,有白家車夫相隨,自是無事。
等人都散了,屋里只剩下白箬竹和夢柔。
夢柔道,“你口中的那個云霆……與薛將軍,可有瓜葛?”
白箬竹知道,母親已經(jīng)猜出來,便也不在否認,“他受傷了,傷的很重,被困在了一個地方,現(xiàn)在沒辦法出來?!?p> “你能找到他,別人就能救他出來。”夢柔道,“明日,你便去衙門,帶上人,去將他救上來。救了他,便是大功一件,將來在白家……”
“娘……”白箬竹打斷母親的話。
“怎么?”夢柔打量著女兒,“還有什么隱情嗎?”
“我……我也想救他,可是……”白箬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她也說不上究竟是哪里奇怪了,想了會兒,便道,“此事,明日再說吧。”
回到房中,白箬竹感覺自己的腦子十分混亂,她早就知道,只要薛云霆的傷好了,就會離開,她很清楚,薛云霆與旁人不一樣。
但只要想起這些,她的心里便覺得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塊什么一樣。
“那峽谷……誰能下得去……”白箬竹閉上眼睛,腦子里想起自己摔下懸崖時的樣子,便覺后怕。
“薛云霆……薛云霆……”白箬竹心里頭慌亂,平日里,自己遇上什么事情,薛云霆的聲音便會在耳邊響起,這個時候,她也想聽到薛云霆的聲音。
如果他真的希望有人去救她,那么……在他第一次送她出來的時候,就該讓她去衙門搬救兵。
可是,他沒有那么做。
更何況,虎嶺鎮(zhèn)處于南齊邊境,距離西寧只隔著一個虎嶺崖,這集鎮(zhèn)上也藏著西寧的探子。
如果被西寧的探子找到薛云霆,那他還能活嗎?
想到此,白箬竹徹底睡不著了,她忽地翻身下床,跑到母親門外,用力的敲門,“娘,娘!”
聽到白箬竹急促的聲音,夢柔過來開門。
“娘,薛云霆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他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們不能害了他。”白箬竹道。
夢柔看著已經(jīng)急出一聲冷汗的白箬竹,深吸一口氣,“看把你緊張的,娘是想找人救他?!?p> “娘,他是被人陷害,所以才受傷的,他知道我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叫我去衙門找?guī)褪志人?,他肯定是不希望衙門的人知道他在哪?!卑左柚竦溃拔业帽Wo他,他雖然受傷,但已無生命危險?!?p> “好了,娘聽你的?!卑左柚褫p輕的撫著女兒的臉,“別想那么多了,好生休息吧。”
白箬竹聽到母親這般說,懸著的心方才放下,這才回房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