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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胖妹妹

第十章 祠堂里潛伏的陌生人

穿成胖妹妹 走悠 3292 2021-08-05 08:00:00

  夜已深了,窗外一輪明月如玉盤般高掛蒼穹,盈盈月光透過簾席灑滿了一地,柔和祥靜。溫尚霖因為有傷在身不便動彈,早早的便趴在軟墊上睡下了,而潘紜紜卻遲遲不能安眠,她找了塊舒適的地方坐下,開始盤算起目前的形式與日后在溫家應(yīng)該如何立足。

  眼下雖然已經(jīng)步入虎穴,但好消息是溫家并非所有人都在惦記著潘家的財產(chǎn),比如溫應(yīng)泉和溫劉氏,這兩人一個顧忌著在世族中的面子不會明面上做出小人之事,一個嫌惡賀蘭桑及其所生一脈不屑與之接觸;而溫尚霖也在自己的一番威脅加恐嚇中服了軟,雖說或許他的舉動并非出至真心,但明面上也不會再將自己當(dāng)成一個軟柿子拿捏,目前就只有賀蘭桑會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了。

  潘紜紜慶幸溫劉氏并沒有與賀蘭桑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若她倆穿著一條褲子,那么潘紜紜就要應(yīng)對兩個婆婆的刁難了。就目前的形式來看,賀蘭桑和她的婆婆關(guān)系可謂是水火不容,如果自己能夠抱住溫劉氏的大腿,應(yīng)該能在一定程度上與賀蘭??购狻?p>  只是她該如何抱緊這位老夫人的大腿呢?就今日祭祖一事來看,溫劉氏顯然對自己的孫子溫尚霖嫌棄的不要不要的,自己作為她的孫媳婦也被順帶著嫌棄了一番,事情似乎沒那么容易啊成功啊。

  正當(dāng)潘紜紜絞盡腦汁苦思良策之時,一束耀眼的光線忽然晃過她的雙眸,隨機又消失不見。潘紜紜一個激靈站起了身,緊張的環(huán)顧四周,除了祖宗牌位前不住搖曳的火苗發(fā)出微亮的亮光外,周圍一片暗沉沉。

  何物在反光?

  潘紜紜挪動腳下的步伐,慢慢靠近燭火亮光處,這里除了一個個牌位之外,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能夠反射光線的東西。

  她的目光順著最高處第一任鎮(zhèn)安候與候夫人的牌位而下,停在了右下角兩塊看起來十分嶄新的牌位上。

  “咦?”潘紜紜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兩塊牌位,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明明供奉在此的所有牌位上或多或少都沾有灰塵,怎么就這兩塊像是日日有人擦拭過一樣,干凈的不見絲毫年頭?

  潘紜紜的注意力被這兩塊不同尋常的牌位所吸引,暫時忽略了方才的光束,她帶著心頭的疑惑,目光轉(zhuǎn)向牌位上刻著的字。

  “故先室溫門朱氏素娘,享年二十五歲?!?p>  “故男溫門長子尚言,享年八歲?!?p>  潘紜紜心中默念牌位上的字,這兩塊牌位竟然就是珠兒提過的溫應(yīng)泉的大忌——溫家原配夫人與大公子!原來這兩人已經(jīng)過世了,怪不得她一直沒見著他們。

  “無意冒犯,請多見諒。”潘紜紜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不加避諱的直視著兩人的牌位,她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慌亂,連忙恭敬的拜了拜。

  還沒待她抬起頭,窗外忽然吹進(jìn)了一陣涼風(fēng),牌位前的火苗像是跳舞的精靈一般搖曳不止,屋子里忽明忽暗,就連一旁的簾布也隨著涼風(fēng)舞動了起來!

  雖然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雖然潘紜紜是接受現(xiàn)代社會科學(xué)思想教育的新青年,但眼前的這一系列巧合,無一不在撞破她的防線!潘紜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連雞皮疙瘩也冒了出來,她的背后一陣發(fā)涼,總覺得在自己看不見的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迷信要不得?!迸思嫾嬜晕野参康?。

  突然!她的眼角照射進(jìn)一束光線,緊接著耳朵旁刮過一陣風(fēng)聲,不待她睜開眼,下一秒便被一股強勁有力的力量壓在了墻面上,隨即脖頸處傳來了一陣涼意!

  潘紜紜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身著夜行服,面系黑紗的陌生男人!男人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此時正用刀背處抵著潘紜紜的脖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寒意,潘紜紜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渾身冒冷汗!

  誰能想到堂堂鎮(zhèn)安候府的祠堂里竟藏匿著一個殺手!此時此刻,男人將潘紜紜壓在一個莫不起眼的小角落,若潘紜紜敢大聲呼救,只怕不等人沖進(jìn)了便要一血封喉了!男人的手腕一發(fā)力,雖然用的是刀背,但也足以令潘紜紜喘不上氣來!

  潘紜紜的心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難道原主太過囂張曾經(jīng)得罪過什么殺手之類的人嗎?還是得罪的其他人買兇殺人呢?!早知道這個世界如此危險,她就該花重金請幾個鏢師時刻保護(hù)自己!可現(xiàn)在想這些已經(jīng)沒用了,男人如同老鷹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潘紜紜,仿佛在瞄準(zhǔn)獵物一般的兇狠,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滅口!

  “你......不是溫尚霖新過門的夫人嗎?”半晌,他的喉結(jié)一動,緩緩開口道。

  男人的一番話,將潘紜紜從提心吊膽中拉了回來,只見她逐漸恢復(fù)了冷靜,再看向男人時,潘紜紜的腦中突然一道閃電劈過:這不是昨晚通知自己去東箱閣第十六間房抓奸的黑衣人嗎?!

  雖然那天夜里更深露重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他的身形輪廓都與眼前之人一般無二,如此說來,此人不一定是殺手!

  “你是昨晚送消息給我的人?”潘紜紜反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怔怔的盯著潘紜紜的雙眸,眼神中有些不解:“既然是溫尚霖的夫人,又為何要拜溫家朱氏夫人的牌位?”

  男人語氣冷漠,潘紜紜卻從中抓到了重點,這個陌生人深夜?jié)摲跍丶异籼?,明明是與溫家毫無關(guān)系之人,卻句句不離溫家原配夫人,難道他和這位原配夫人有什么關(guān)系嗎?想到此處,潘紜紜忽然明白自己的下一句回答很有可能決定自己能否平安出這個門。

  她斟酌了片刻,抬起頭直視對方的眼睛,說道:“你這話問的奇怪,我既是溫家的小輩,祭拜溫家的長輩有什么不可?況且還是公爹的原配夫人,若夫人還在世,我還要日日請安問好,恭敬以待呢!”

  說完,潘紜紜心中萬分緊張的看著對方,臉上卻強裝淡定,不知自己的這番回答合不合他的心意,若是回答錯了,他一個手起刀落自己就要與這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男子顯然沒料到潘紜紜有這番答復(fù),他先是一愣,隨后手腕上的力氣松了許多,目光中雖然還有些凌厲,但卻柔和了不少:“我原以為,在這個家中沒人把她當(dāng)回事......”

  男子收起手中的匕首,轉(zhuǎn)身來到原配夫人的牌位前,眼神中充滿了留戀與傷感。潘紜紜趁此機會喘了口氣,幸虧她賭對了,不然小命難保!看來溫家還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啊。

  “他居然娶了你這樣一位夫人,呵呵,也不知對賀蘭桑而言,是福還是禍?。俊蹦腥宿D(zhuǎn)眼看著眼前的列位牌位,口氣嘲諷的說道:“溫家......呵呵呵......”

  好家伙,又來一個與賀蘭桑有仇的人!

  潘紜紜站在一旁不敢輕舉妄動,聽此人所言,他似乎與溫家特別是賀蘭桑有一段淵源,只是是何淵源呢?潘紜紜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何人?為何在我新婚之夜上讓我前往別處抓奸?”她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男子聞言,語氣中的譏笑藏不?。骸芭??你去了?那你可看到他在做何事了嗎?”

  隔著一層黑紗潘紜紜都能感覺到對方臉上的笑意,有什么好笑的?作為一個妻子,自己的夫君大婚當(dāng)晚跑去和別的女人“嗨皮”,這事任誰聽了都會嘆一句可憐。雖然潘紜紜對溫尚霖沒感覺,也不稀罕別人可憐自己,但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xiàn)明顯是在嘲笑自己啊喂!

  “你冒著被人抓到的風(fēng)險給我送信,就是為了嘲笑我嗎?”潘紜紜嚴(yán)肅的看著對方,你與賀蘭桑有仇不要牽連到我啊,雖然我現(xiàn)在是她的兒媳但是這也不是我愿意的?。?p>  男人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姿態(tài)反問自己,常聽人提起潘家的大姑娘人傻脾氣倔,愛慕溫家的二公子愛慕到不惜大散家財,現(xiàn)在看起來她也不像非他不可的模樣,起碼再見到對方新婚之夜的所作所為之時,并沒有絲毫撒潑打滾或是傷感哭泣的行為。

  男人收斂了笑容:“我想讓你見識見識他的真實面目?!?p>  “如此,多謝你的操心,他是什么模樣我最清楚不過?!迸思嫾嬚f道。

  男人對于她的回答頗有些出乎意料:“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何還能以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生活下去?”這真的是外頭傳言的那位人傻錢多的潘家姑娘嗎?

  潘紜紜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對溫尚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吧?如果這樣說了,那之前原主的所作所為又該如何解釋呢?大家不會覺得她有病吧?

  她眼珠一轉(zhuǎn),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只見潘紜紜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故作灑脫的開口道:“既然已經(jīng)嫁進(jìn)了溫家,日后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我總不能因為他日日傷心落淚沒有自己的生活吧?我潘家的姑娘,要活就要活出自己精彩的人生,而不是靠男人度日!你懂嗎?”

  潘紜紜學(xué)著上一世在電視劇中學(xué)到的話,一字不落的復(fù)述出來,沒錯就是這個感覺,潘紜紜頓時覺得自己的思想境界上了一個檔次,不過對于他們這些古人而言,這種想法還為時過早吧?

  不曾想男人卻對潘紜紜的這番話有所觸動,只見他眼神忽閃了一下,口中重復(fù)著潘紜紜方才說的最后一句話,慢步挪到了原配夫人的牌位前,道:“若你當(dāng)初也能這樣想該多好......”

  半晌,男人忽然回過頭,眼神中又充滿了冷漠:“今日之事不準(zhǔn)與任何人提起,否則......”他亮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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