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昨晚,大棚。
是夜陽光明媚,是夜多云轉晴。
我望著她含情脈脈,她望著我笑而不語。
星光蕩開宇宙,而她閃耀其中。
我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我能從她靈動的大眼珠子中看到我的眼中的她的眼中的我的眼中的她的眼中的我的眼中的她的眼中的我。
她身量高挑,皮膚白皙,內(nèi)搭一件白色的內(nèi)襯,外面是條黑色長裙,精致的小臉上是兩顆黑珍珠般的眼眸,深邃而美麗。
她說她迷了路,向我詢問家的方向,言辭大方得體而不失優(yōu)雅。
我為她的高貴著迷,雖不舍,仍為她指明了回去的方向。而她報我以微笑。
我問她可否讓我一句護送,畢竟夜色已深,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
她莞爾一笑,婉拒了我,微微提起裙擺,與我告別。
這讓我又想起了,幾分鐘前我們剛見面時,我不小心踩到她的裙擺,她嬌呼一聲,臉上懊惱的樣子,很是可愛,像美猴王的金箍棒,秀色可餐,多少妖怪為之瘋狂,都想上前吃他老孫一棒。
我與她揮手作別,深情對視,自始至終她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知道,她心里有我。
但她有她的責任,她要回家,照顧八十歲的老母。
我也有我的職責,我要值夜,幫老爺看毛驢,不能離開。
就這樣,我們不得不分開,但臨走前我們約好了,七月七晚,村口橋上再會。
她還告訴了我她的姓名,她叫“樂語”。
?。ㄟ@只是老管自己YY對外宣稱的版本。)
至于真實的版本嘛,讓我們把時間再往前倒個半小時,從阿驢(失蹤三章的主角)和320(名字太隨便了,聽起來像是公交車車號,后面就改叫他“小三驢”吧)聊閑天開始。
(以下內(nèi)容千萬不要告訴老管,他會崩潰。)
……
小三驢:“阿驢哥我真的很羨慕你?!?p> 阿驢(食指蘸口水翻閱一本手抄本):“哦?!?p> 小三驢:“羨慕你的勇氣,敢于和老王對著干的勇氣?!?p> 阿驢:“你也不錯,敢趁他睡覺,喂他吃夜宵,我覺得你比我勇?!?p> 小三驢(尷尬、驚訝):“啊?阿驢哥你都知道啦……”
昨天白天,小三驢因為偷懶,被老王抽了十鞭子,小三驢年輕氣盛,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于是趁著夜色,悄咪咪來到老王房間,將兩只死蒼蠅……
阿驢:“嗯,我剛出老王屋,你就從窗戶外翻進來了,意外目睹了全過程?!?p> 小三驢:“這樣啊……不對!大半夜的你去老王房間做什么!”
阿驢:“阿這……”
小三驢:“眼神飄忽,你是不是打算編瞎話蒙我呢!你該不會是去找老王……咦——我看錯你了!”
阿驢(昂起自己高貴的頭):“想什么呢,我可是頭高尚的驢,一頭純粹的驢,一頭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驢,我只是不小心染上了腳氣,去借老王的牙刷用用?!?p> 小三驢(有點懵):“借牙刷干什么?沒聽說哪個偏方是用牙刷治腳氣的?!?p> 阿驢:“傻小子,撓癢??!喂,你怎么吐了,我用完就原封不動的給放回去了,這不算偷吧。”
小三驢:“不算不算……嘔……”
阿驢:“怎么還吐了,你喂老王吃好吃的的時候都沒這么大反應,小三,聽哥一句勸,真男人就要敢于正面剛,背地里耍手段是不對的?!?p> 小三驢:“你怎么好意思說我呀,你自己不也……嘔……”
阿驢:“注意你的言辭,小心我告你誹謗,我最多算是未經(jīng)他人允許,擅自使用他人財物,使用完我就放回去了,這點事,你去物業(yè)告我,他們都不給你立案。”
阿驢:“再者說,老話說得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小三驢:“你還想再借呀……”
阿驢:“當然了,我腳氣還沒好呢,你知不知道腳底板癢癢是很難受的?!?p> 小三驢:“我覺得應該沒有牙花搔癢來的難受吧,算了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阿驢哥你手上拿的什么呀?看的這么認真,給我看看?!?p> 阿驢(猛地收回手抄本):“這個……不行不行,不能給你看?!?p> 小三驢:“為什么?難不成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阿驢哥你墮落了!”
阿驢:“s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沒有證據(jù),小心我告你誹謗,我不給你看,是因為……因為……因為你不認字,給你看你也看不懂。”
小三驢:“誰說我不認識字的,快給我看看?!?p> 慌亂中,小三驢搶到了,那是本泛黃的手抄本,里面記錄的是那晚小三驢實施“犯罪”的全過程,細致入微,中間還有插圖從旁輔助理解。
再往后翻,小三驢傻了,竟然是幾十頁的“關于小三驢報復行為的改良方案精簡版?!?p> 小三驢:“阿驢哥,還是你狠呀,不過你這個圖畫的挺細致的,連蒼蠅腿都描的清清楚楚,阿驢哥,你嘴巴用筆的技巧越來越熟練了呀……嗯?等等……”
小三驢看看阿驢又看看自己,再看看阿驢再看看自己,“你#=%¥$怎么有手?。?!”
阿驢(豎起食指):“噓,小聲點,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p> 小三驢:“阿驢哥,那可是擁有五根手指的手欸,比我們的蹄子好用多了,阿驢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呀?你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阿驢:“想知道原因嗎?”
小三驢(瘋狂點頭):“嗯嗯嗯?!?p> 阿驢:“行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我來吧,帶你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真相?!?p> 兩頭驢穿過地上四仰八叉的眾人,誰知一出門,正巧碰上起夜的老管。
當時夜已深,天上沒月亮,大棚方圓一里是片野地,黑燈瞎火的,伸手不見五指。
老管蹲在雜草中解手,兩頭驢誰也沒休息,剛從老管身邊走過,他解完手“chua”一下,提褲子站起來回大棚接著睡覺。
好巧不巧一腳踩在了阿驢的尾巴上。(阿驢的尾巴很長,一直拖到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