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畢,我挎包出門上班,跟李燃承分手后,我兩年來從未歇工,哪怕是撕扯的最后那個夜晚,我第二天也還是漂漂亮亮的去上班。
隱匿著心緒,不叫任何人所察覺,恍若可以騙過自己一樣。
“叮....”,
“哎,來啦,今天喝什么?”
“還是老樣子吧?!?p> 咖啡店的老板蘇晴熱絡的招呼我,我也是這里的熟客,一個月30天,有半數(shù)以上的日子都會到她這里喝杯咖啡再去上班。
起的早我就喝完再走,起的晚我就打包走。
我享受著回歸單身后的每一天,盡力去給自己一個舒心的開始,以此來忘記,我曾給李燃承帶去的傷痛,還有他給我的。
咖啡的苦澀劃過我的喉嚨,我順勢吐出一口濁氣,“嗯,真好。”
瞇了瞇眼神,我看到蘇晴端著一個托盤過來,走到我的身前,我甜甜的叫了一聲“晴姐”。
晴姐的年齡比我大8歲,有一個5歲的兒子,丈夫在有名的上市公司做高管,家里的產(chǎn)業(yè)可以夠我這樣的人吃喝十輩子不止,所以,這家店盈利與否,她根本不在意。
“來,剛做的提拉米蘇,嘗嘗?!?p> 話落,蘇晴將兩疊甜品放置我的面前,而后給她自己端了一杯美式,放下托盤,雙手往后攏了攏紗裙的后邊角,輕輕的坐下,開始拿勺子優(yōu)雅的吃起她面前的那疊提拉米蘇。
“謝謝晴姐?!?p> 我咽了一口咖啡,順勢將杯子放下,準備拿起碗碟里的勺子,品嘗晴姐每月必送的提拉米蘇,我喜歡吃甜品,也會做一點,偶爾也會在我那個小廚房里心血來潮的倒騰一整個周末的下午或者是哪個工作日的深夜。
不置可否,那樣可以令我解壓。
“咳咳....”
蘇晴吃了幾口提拉米蘇,而后才端起美式喝了一口,從她緊皺的眉頭我看的出,她手里的那杯純美式,并非是她的心頭所好。
她應該跟我一樣,喜歡甜甜的,加奶加糖的咖啡和飽滿奶油的甜品。
我沒有抬頭,嘗下口中的提拉米蘇,笑著開口道:“晴姐的提拉米蘇,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提拉米蘇?!?p> “哈哈......”,蘇晴展顏的笑了兩聲,“也難怪你有的吃,嘴這么甜,你看你唇上右邊的那顆痣,老一輩說了,你這樣的啊,有嘴福?!?p> 蘇晴是個能干只來往的女人,當初我剛在這街道后面租到房子的時候,偶然的路過這個街頭,點了一杯咖啡,一貫的坐在我喜歡的靠窗角落。
那天我剛決定放棄外市的工作,來勝川敲下我這邊的事情,通過網(wǎng)上介紹,到這邊來看即將要租的房子。
那日下午的斜陽出奇的桔,我的手指在外套口袋里摩挲新到的房門鑰匙,想喝一杯熱絡的咖啡,就帶著一身寒風的進來了。
蘇晴站在歐式吧臺的里側,走的時候跟我熱絡的打招呼,一身淺系的冬日小香風,我被那樣迎接任意陌生人的彎月眼打動,在心頭清晰的為她畫像:深諳世事,八面玲瓏的生意人,有金錢的圍繞,但卻非常的有品格。
一如:這家“日青”咖啡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