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樣的年紀(jì),如此的幼稚,我開始發(fā)覺,尚天一的心性,沒有看上我是正常的,她不會像我,以色視人,以如此愚蠢的方法去猜度。
尚天一沒有說什么,回程的氛圍也就漸漸的變得壓抑,她...又睡著了,而我...也在過癮之后開始微微的忐忑,但卻很快被我抓住,丟進(jìn)了動車窗外暮晚的夜里。
再后來,尚天一順理成章的有了李燃承,有了全身心接納走進(jìn)生命的男人,我知道,李染承是在尚天一的心靈深處的,這份深,并不是情感上的付出以及憧憬的延續(xù),而是自己真意對待下保留的那份柔軟。
而我...怕是只會是匆匆的過客。
回憶,讓行走在長期疲勞和高壓的我暫時的停留在某一刻,一個不用去過多思考未來的時刻。
片段,隨著酸澀的喉嚨,匯聚成川,沖至凌遲的頂端。
依舊是那樣的一個冬季,依舊是青春時每日手握的畫筆與畫板,依舊是你,依舊是我,只是不在依舊是:我們。
“言于”書屋,取這個名字,我想來這里的人都想要說什么吧。
我透過窗外的那位學(xué)生的畫板,看到了我與尚天一的昨天,也是走在這樣的一個藝術(shù)氣息與浪漫極致的冬季,我扛著畫板,她帶著顏料盒與調(diào)色盤,因為,她擅長色彩,而我擅長素描。
我們一路相談甚歡,我們還是朋友,卻更似一種親人,我們不會讓單一的愛情情感捆綁住我們之間的可能性,但可以從我們的眼神中,看到我們對彼此的祝福和依戀,高興與滿足。
一縷陽照在圈著我們寫生的那塊草坪上,柔和的風(fēng)帶起她寬大圍巾的流蘇,一股清香夾著顏料的甜味撫過我的筆尖,帶起我的劉海,穎在我的眉峰。
我舒展眉頭,濕熱的舌帶過微干的唇瓣,看著尚天一歲月靜好的側(cè)臉,耳邊縈繞著她獨特嗓音的絮叨,我凝著喉頭,分解著那莫名其妙的卻在歲月中未減分毫的愛戀。
我喜歡你!
很久!
甚至,已然到達(dá)我愛你的程度,可關(guān)于這一點,我卻始終不會承認(rèn),每當(dāng)這個外界給予我們這份情感如何的考驗,我總是在趨于一種相對安然的徘徊。
一種相對隱匿的衡量,平衡你我之間的可能性,卻忘記了給予你更多的包容,我忽略了你的不安,放大了我自我保護(hù)和自私的程度。
假使,我知道迎接我們的會是這樣的一種結(jié)局,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予我那時可放出的一切;
那樣,起碼,我們真正快樂過,也真正享受彼此過!
我下意識的看著那樹下的寫生者發(fā)著呆,絲毫收斂不住此時的心緒與思戀,在這樣的一個無人熟知無處探尋的角落里,
尚天一,你始終在我那里,從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