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神的了,只是看見外面下起了雨,那邊寫生的學生匆匆收起了畫板,好像是在往這邊的街道邊撤。
我意識到那一刻,腦海里過了一個念頭,隨即我沖出了“言于”書屋的大門。
我想,買下剛剛那兩位的畫作。
我隨著人流匆匆在街道的兩旁尋找剛才那幾位的身影,可川流不息的街道邊,此時有著很多躲雨的或者避著雨走在里面的人。
我的視線向長遠的地方望去,才在隱著的路的盡頭看見了那群人,一群背著畫板的年輕學者。
“嘿,嘿,等等??!”,我當即朝前叫到,隨即邁開步子跑進了雨幕里,避開人群快速的追了上去。
“嘿,同學,等等,請問,請問你們可以把剛才的寫生都賣給我嗎?拜托。”
我言辭懇切,邊喘邊跟他們說明了來意,那群人里,總共有5名學生答應把畫賣給我,他們出了價,也不是很貴,我覺得我很幸運。
我打開在手里,有兩張素描,三張色彩。
看著我?guī)е环奖悖袀€同學還把她的畫筒給了我,是藏青色的,我記得,尚天一很喜歡過這個顏色,很奇怪,很少會有女孩子喜歡這樣的顏色。
我重新回了“言于”書屋,把那本《理智與情感》買了下來,帶著驟得的畫作,我開車回了家,等我在我的小倉庫里沒頭沒尾的找了近兩個小時之后,我才在一個生灰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個黑的不像話的鉛筆盒,還有一個早已干涸的顏料盒。
所以,我又回到了我的臥室。
看著分別攤在我床上,桌上,沙發(fā)上,地板上的作品,此時我想重新作畫的想法達到極致,我甚至在我的大腦里下意識的已經體驗到了當年那種作畫的意味。
右手的青筋和手掌,指尖下的血液,在我的想法下也越來越滾燙,我想知道,再次執(zhí)筆的我到底還記得當年的那種技藝多少,還能繪畫成某種模樣。
我隱隱有些許的期待,期待在房間靠陽臺旁的那個角落里,放置一塊畫板和畫架,添置一下顏料盒調色盤,在某個抒發(fā)的周末或者夜晚,重新拾回當年的那份純然。
我看著那三幅色彩,看著上面的風景調色,然后與記憶里的尚天一的手法對比,我相信,她那時對色感的拿捏是高于眼前的這三幅作品之上的。
我獨自在房間里梳理,全然忘了,我接下去的工作是否可以讓我有些許的忙里偷閑,畢竟,作畫,真的需要靜靜的,慢慢來的。
我想,如果可以,我可以再去找一個老師,找一個開班培訓的繪畫工作室。
設計,不能只停留在光亮的電子屏上,應該歸于眼前這素黃的畫紙上。
那夜,直到我在某寶上買齊了材料,我才滿足的洗澡入睡,仿佛,我還是當年那個靜靜的只知道畫畫的男生。

山羽沐垚
圣誕快樂,本來今晚還有一章的,臨時寫了一個微小說的投稿。 明天張煙壹第一部分完結,開啟尚天一的第二部分。 吼吼吼~~加油,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