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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輔國

51、驅(qū)賊

錦衣輔國 歲在丁巳的魚 2072 2021-09-02 20:00:00

  “韃賊居無定所,來去如風(fēng),往來劫掠,”齊亮自然不會隱瞞,“如今地方壁壘森嚴(yán),防守嚴(yán)密,韃賊自不會久居一地?!?p>  張璟點頭,話雖是這么說,就讓韃賊這么來去自如,劫掠而去,從容出境,官軍畏避,無敢敵者,國朝的顏面何在!

  讓韃賊知道了官軍怯懦,如果再次入寇,又該如何制止?所以,必須給韃賊以迎頭痛擊。起碼把他們打疼??傮w而言,土木之戰(zhàn)后,韃賊對于國朝而言,并非什么生死大敵,韃賊一個個窮的叮當(dāng)響,連身像樣的盔甲都湊不齊,怎么跟國朝打?

  不過是癩蛤蟆跳腳上,不咬人膈應(yīng)人罷了。再讓韃賊來一次土木之戰(zhàn),他們自己內(nèi)部就得炸鍋。所以,只能小規(guī)模的襲擾,國朝邊境線拉的那么長,總有薄弱之地,被韃賊利用。

  流動與安穩(wěn),就是農(nóng)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之間的區(qū)別。韃賊可以逐水草而居,你來打我,大不了不要這塊地方了,草原那么大,哪兒不能放牧?國朝卻不行,需要守望田園,需要辛勤勞作,他們聚族而居。所以不可能像游牧民族那樣,面對危險可以逃跑。

  這也是國朝在邊境設(shè)立邊鎮(zhèn),重兵集結(jié)的緣故,我們的人民需要一個相對安穩(wěn)的生活環(huán)境。

  可惜,密云衛(wèi)是爛到根子里了,否則,何懼區(qū)區(qū)幾十名韃賊?

  只是今年一年,商隊在木家峪便被數(shù)次劫掠,完全說明了密云衛(wèi)糜爛不堪的事實。密云衛(wèi)但凡是個頂用的,坐擁萬余人馬的他們,會被區(qū)區(qū)幾十名韃賊肆虐至此?

  “韃賊此時仍在木家峪,”齊亮說道,“木家峪北臨潮河,有一處河谷,十分隱蔽,韃賊若來密云,都藏于此處。”

  “黃勇。”張璟沖門外喊了一聲。

  黃勇應(yīng)命而入,“校尉何事?”

  “帶幾個弟兄,去見王通,就說咱們已查明韃賊行蹤,讓他與密云后衛(wèi)即刻出發(fā),將韃賊消滅,咱們也好早點去昌平與呂總旗會合?!睆埈Z目視黃勇,“明白我的意思了?”

  黃勇也是個機靈人,眼珠一轉(zhuǎn),琢磨了一會,立即便領(lǐng)會了張璟的算計,“校尉是想驅(qū)虎吞狼?”

  張璟哂笑,“密云衛(wèi)算什么虎?家里的貍奴都比他們兇惡些?!?p>  黃勇其實明白,不過是順手拍個馬屁罷了,張璟這是赤裸裸的以勢壓人,你們密云衛(wèi)要是想讓我們離開,那就把境內(nèi)的韃賊給我解決了,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禮送出境都不要緊,我只要結(jié)果。

  若是無法解決,呵呵,那對不住,咱們就耗在這兒吧。

  不論是王通還是張興,都會老老實實的想辦法的。特別是張興,他截殺張璟未成,又被抓住了尾巴,盡管出于各種各樣的考慮,門達(dá)和張璟都未把此事攤在明處;但大家都是明白人,該怎么做,還需要多說嗎?

  實際上,他們倆還巴不得呢。張興為什么鋌而走險,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圍殺張璟?不就是怕自己的齷齪事兒被捅破嘛。單看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張興的草包,一點遠(yuǎn)見和大局觀都沒有,他也不想想,自己那點事兒要不是有人捂著,早就爆了。

  一旦爆了,牽連起來可是一大片!張璟一個小小的錦衣校尉,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揪著張興不放啊。所以說張興草包,連這點干系都看不明白,真的是白活了一把年紀(jì)。

  接下來就只有等了,王通和張興做出應(yīng)對起碼也得幾天之后了,這幾天自然也不能閑著,張璟讓齊亮等人帶著緹騎開始做一些簡單的訓(xùn)練,當(dāng)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精兵,起碼把軍紀(jì)記熟了也行,否則一個個吊兒郎當(dāng)?shù)模珊误w統(tǒng)。

  和呂昭的聯(lián)系也沒停下,呂昭得到張璟的消息后,立即派人偷偷去唐家?guī)X觀察了一下,果然聚集了大批賊寇,至少百余人!這可不是個少數(shù),呂昭有心立即去隆慶衛(wèi),卻也知道,即便自己有督察地方捕賊的權(quán)力,也得看地方配不配合。

  地方如果不配合,有的是辦法出工不出力,陽奉陰違反而是最簡單、最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

  所以,他也只好按下心思,等和張璟會合后再說。他自忖沒有張璟那么多鬼花樣,這等需要繞彎子、甚至勾心斗角的事兒,還是讓張璟來吧,自己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混點功勞就是了。

  第二天,王通與張興再次坐在了一起,比起前天的舉止有度,今天的張興卻是一副長吁短嘆、魂不守舍的模樣。

  王通當(dāng)然不會傻的去問,倆人只是利益關(guān)系,交情幾乎沒有,若非二人都是受了趙琮的提攜才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是實打?qū)嵉摹巴T”,倆人連現(xiàn)在的交情都不會有。

  “那張校尉既然已經(jīng)給了話,”王通嘆道,“咱們兄弟還是接著吧,張兄你與賓塔相熟,不若就麻煩兄臺去與他交涉如何?”王通完全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他與韃賊肯定有勾結(jié),但絕對沒有張興與韃賊的勾連深,退一萬步講,朝廷抓了他們要論罪的話,自己斬立決,張興就得誅九族。

  所以,與韃賊交涉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交給張興吧,王通暗暗打定主意,呆會就算張興說的天花亂墜,自己也絕不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不料,張興聞言只是愣了愣,便點頭應(yīng)了,“好,兄臺放心,某定會說服賓塔?!?p>  王通有些狐疑的看著張興,擔(dān)心他是不是在使詐,搞那些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花活,不由提醒道,“張兄,那位張校尉可不好糊弄啊?!?p>  張興擺擺手,“兄臺放心,某豈會不知輕重?”說罷對王通抱了抱拳,端茶送客,“天色不早,某便不設(shè)宴招待兄臺了,不周之處,萬請兄臺體諒一二!”

  “臥槽!”王通一句國罵憋在心里,就想揪著這廝的衣襟,問問這廝,有這么待客的嗎?什么叫天色不早?這太陽還老高呢,不過想到這是在別人的地盤,萬一鬧翻了,自己可要吃大虧,遂抱了抱拳,“那某便告辭了?!?p>  “不送!”張興著實沒有跟王通客套的心情,胡亂應(yīng)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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