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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輔國

94、暗流4

錦衣輔國 歲在丁巳的魚 2050 2021-09-24 11:00:00

  朱驥差點沒忍住把桌子上的銅鎮(zhèn)紙扔張璟腦袋上,你小子敢再假一點嗎,真當(dāng)本官是傻子不成?臉色一沉,一拍桌子,喝道:“說!”

  張璟暗戳戳的撇撇嘴,連忙抱拳說道,“也沒甚大不了的,下官著人監(jiān)視蕭家,果然有發(fā)現(xiàn),蕭維禎三子連夜拜訪刑部云南司郎中吳節(jié)與大理寺丞李寬,三人定有勾結(jié),下官請指揮示下,是否抓人?”

  楊善的事兒張璟暫時不打算說了,就算說了,怕是也過不了朱驥這關(guān)。連他自己都清楚,一旦抓了楊善,陛下在對待上皇一事上,本就不佳的名聲就會更加的雪上加霜,何況是朱驥,豈能看不到這一層。但此人是絕對不能放過的,只能在以后慢慢尋找機(jī)會了。

  景泰帝此人,怎么說呢,只能說生不逢時,論做皇帝、論治國,他可是比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哥哥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只是,他廢朱見深、立自己兒子為太子這事兒有些人算不如天算了,要是他兒子不早夭,也就沒后面那么多事兒了!

  所以說,景泰帝此人實在是生不逢時,命沒他那個草包哥哥好,也是無奈的很。

  朱驥也是有些撓頭,還能怎么辦?既然是實有其事,他們就不能不管呀,朱驥思索良久,才對張璟揮揮手,“暫且不急,此案要是再把刑部、大理寺牽扯進(jìn)來,可就徹底亂套了?!?p>  坊司一事,影響實在太大,已經(jīng)抓了近十名御史了,要是再把刑部和大理寺扯進(jìn)來,這朝野上下豈不是亂了套了,所以,還是壓一下,看情況再說吧。他們雖然是錦衣衛(wèi),但行事也不能太肆無忌憚不是。

  朱驥卻是忘了,錦衣衛(wèi)在朝中大佬以及他自己的刻意打壓下,之前的行事已經(jīng)收斂了許多,甚至連監(jiān)察百官的權(quán)力都放棄了。不過是借著整頓京師治安的由頭,行事才慢慢大膽起來。

  不大膽不行啊,就這么隨意一查,就查出了多少上下勾連、濫用職權(quán)、魚肉百姓的惡事來?簡直是觸目驚心。

  對于張璟的功勞,不論是景泰帝、于少保等大佬,還是朱驥這個直接上級,都是十分認(rèn)可的。抓到的人越多,查出來的事情越多,張璟的能力就愈發(fā)得到認(rèn)可。

  功勞、苦勞都不缺,自然就是簡在帝心、官運亨通了。

  “你下去吧?!敝祗K揮手,趕蒼蠅一樣趕走了張璟,張璟辦事兒雖然讓他放心,但有些時候還是太沖動了,雖說年輕吧,但也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不是,所以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

  張璟離開后,朱驥立即動身,去拜見自家的岳父大人,不見不行啊,大理寺和刑部也牽扯進(jìn)來了,算上都察院,三法司都受到了牽連,國朝吏治敗壞,竟至于斯了嗎?

  雖然他在張璟面前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但實際上心里早就拿不準(zhǔn)了,張璟一走,他就立刻動身了。

  當(dāng)他來到兵部大堂后,得知岳父剛剛被陛下召入宮中問對,朱驥略作猶豫,也立即入宮覲見了,沒辦法,事兒太大了,必須得稟告啊。

  于謙此時正在昭德殿與景泰帝議事。作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于少保深知此時不宜過于操切,只能徐徐圖之,否則容易引發(fā)動亂,牽扯到的部門實在太多了。坊司可以用急,拿他們立威,殺雞儆猴,但對其他部門,再像處理坊司那般,就有些不合適了。

  景泰帝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畢竟缺乏于謙的沉穩(wěn)大氣,所以顯得急躁,“吾萬萬不曾想到,國朝吏治竟敗壞至斯,若非錦衣衛(wèi),吾與少保仍會被蒙在鼓里呀?!?p>  于謙點頭,他也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都察院這個國朝最高的監(jiān)察機(jī)關(guān),竟然都是貪腐叢生,副都御史都被抓起來了,問題多嚴(yán)重還需要多說嗎?

  君臣二人正聊著,興安進(jìn)來稟報,“萬歲爺,錦衣衛(wèi)指揮使朱驥覲見。”

  景泰帝和于謙對視一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不會吧,莫非又有什么惡事發(fā)生,否則,朱驥來干嘛?

  “讓他進(jìn)來吧?!本疤┑凵钗艘豢跉庹f道。

  朱驥低頭進(jìn)了昭德殿,參拜完畢,便肅立一旁,“陛下,微臣剛剛得到消息,刑部云南司郎中吳節(jié)、大理寺丞李寬似乎與副都御史蕭維禎相互勾結(jié)。臣怕萬一引發(fā)動亂,所以令本位指揮僉事張璟先將二人監(jiān)視起來,待查明事實,再說其他?!?p>  景泰帝氣的一拍桌子,這下好了,三法司齊了,真是整整齊齊。

  “少保說說,”景泰帝把求助的目光轉(zhuǎn)向于謙,“吾究竟該如何才好?”

  饒是于謙此時也是無奈了,這眼藥上的也太快了吧,剛剛說到吏治,不想立馬就雪上加霜。蕭維禎的罪證確鑿,這些年他收受的賄賂可是不少,更別說他包庇坊司的事兒了,沒有他的包庇,坊司那點破事早被捅出來了,所以判他個斬立決都是輕的。

  如今又牽扯出了鄭賢、李寬,這還真是消停不了了。

  “朕知道了,你且回去,此事不要聲張?!本疤┗实蹮o奈的揮揮手,對朱驥說道。

  “臣告退?!敝祗K領(lǐng)命走了。

  “一個刑部郎中,一個大理寺丞,這一個個的,真是朕的好官啊?!本疤┑叟瓨O反笑,“興安,去把王直給朕請來,朕倒要問問,他這個吏部尚書是怎么當(dāng)?shù)?,這都給朕選了些什么好官!”

  “陛下不必動怒,”看著臉色變得越來越差的景泰帝,知道他身子骨素來不好的于謙連忙勸道,“陛下,整治吏治并非一日之功,需從長計議,如今既已發(fā)現(xiàn)端倪,也還不遲。”

  景泰帝逐漸平息了怒火,看著于謙這個自己的肱股之臣,滿肚子火也發(fā)不出來,如果說滿朝文武中,只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無條件信任的話,那便只有眼前這位于少保了,即便是他那位名義上的母親,他都得時時的提防著。

  “不過,此事已牽連甚廣,不宜操切,應(yīng)徐徐圖之?!庇谥t再次勸諫,他知道景泰帝的脾氣,固執(zhí)又急躁,不過還是能夠聽得進(jìn)勸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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