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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主

第0035章 形勢詭異

驍主 休行者 6218 2021-12-07 17:05:00

  江湖的消息,向來最早,傳播最快。

  臨津郡發(fā)生的一切,似乎不脛而走,很快便傳了開去。

  現(xiàn)在幾乎人人都知道江湖中有一把絕世寶劍現(xiàn)世,與之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一本歸元劍典。

  神兵利器,絕世秘笈,讓江湖中人瘋狂的東西,頓時整個江湖炸開了鍋。

  如今神兵,秘笈同時出現(xiàn),熱血沖動之人早已按耐不住一顆躁動的心。

  江湖消息經(jīng)有心人有意推波助瀾,頓時傳遍大街小巷。消息經(jīng)過口口相傳,早已完全變了樣,卻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慮。

  如今人人得知寶劍在百里千山的手中,劍譜則被一個叫段明的無名小卒得了去。

  段明殺了百里千山的兒子百里天翔,百里千山為子報仇手持絕世寶劍尋仇。這個消息才是眾多江湖中人關(guān)注的焦點,這對他們而言是個絕佳的機會。

  鋒銳刀劍行拍賣的極品兵器有口皆碑,更是加重了這一消息的可信度。

  江湖俠客們雖不知劍譜到底有多了不得,寶劍可不會差到哪里去。

  一時間,得知這一消息的江湖俠客開始活躍,紛紛行動起來。

  臨津郡,青龍幫分舵。

  易凡看著案上從各方匯集上來的情報,知道傳出去的消息起到了作用。只是最近的那幾方勢力暫時還沒有動靜,讓易凡略感失望。按理說他們幫派內(nèi)的重要人物都死了這么多,這次刀劍競賣會又傳出如此重量級的消息。這幾大勢力居然不為所動!

  易凡苦澀的搖了搖頭,心里一陣唏噓:看來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一把橫空出世的寶劍自然能讓一部分人瘋狂,畢竟那劍譜上的武功還沒有人見識過。

  從目前的情報還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一頭扎進去爭奪寶劍,劍譜的人員主要以江湖游勇居多,還有一些實力一般的江湖勢力,大門大派真正重量級的人物參與進來的極少。

  轉(zhuǎn)念一想,易凡并不感到意外。大勢力武學(xué)底蘊深厚,能讓他們看得上眼的武學(xué)秘笈,不多。他們有著屬于自己的倨傲,不屑于去與一般江湖人士爭奪名不見驚傳的秘笈。

  鑒于種種,易凡也只能靜靜等待事件的持續(xù)發(fā)酵。已經(jīng)成功攪動江湖這潭水,在適當時刻再推一把,如今想來也不算什么難事。

  建岳城,鐵血堡。

  “堡主,臨津郡那邊傳來消息,我們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蹦侨税研偶f給堡主獨孤傲群,說道。

  “此事你怎么看?”獨孤傲群隨口問了一句,倒也想聽聽手下的看法。

  “這件事,屬下認為應(yīng)該……言過其實,傳出來的消息明顯有夸大的成分?!敝心昴凶诱f出了自己的判斷。

  新鑄的神兵利器,歸元劍典,請恕他孤陋寡聞,從沒聽說過。中年男子對寶劍,劍譜的事置之一笑,這些并不能引起他重視。

  “萬一是有心人的設(shè)計,就該好好思量一番了。各方派出去的人幾乎同時全軍覆沒,這其中著實處處透著詭異。這一切難道是偶然?我敢斷定,此時有神秘人在背后推波助瀾,只是那人出于何種目的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如果那把寶劍和劍譜真的如傳說的那般,這個神秘人下的血本可算夠大的了?!豹毠掳寥航系?,一眼便看到整個事件的關(guān)鍵。

  江湖人稱鐵血傲群,久經(jīng)風(fēng)雨,江湖這碗飯,沒一口是白吃的。

  “難道我們就毫不作為?萬一那都是真的,如果我們得到了這兩樣?xùn)|西就可以力壓英雄會一頭了?!绷硪粋€中年男子提出了不同的見解。他抱著寧愿錯信不可不信的態(tài)度,僅憑猜測就袖手旁觀,倘若因此錯失神兵,秘笈,認為太過草率。

  “等等……那個得到劍譜的人叫段明?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一時想不起來了。消息虛虛實實,確實讓人難以抉擇。你派人留意英雄會的動靜,如果他們都出動了人馬,我們也不好不作為。呵呵……”獨孤傲群一陣冷笑,對于這個和他共事多年的中年男子,相信他能聽得懂這番話和這陣冷笑的真實含義。

  幾乎與此同時,英雄會蕭傲天也得到了這一消息。

  “幫主,這是臨津郡傳回來的密件。”古凌風(fēng)將快馬加鞭傳回來的密件遞給了蕭傲天。

  “全軍覆沒!哼!居然是誰干的都查不出來,你們干什么吃的!”說著,蕭傲天將手中的信件一把甩還給古凌風(fēng)。

  “還請父親息怒,孩兒也認為此事發(fā)生得過于詭異?!笔挵撂焐砼缘陌滓虑嗄晟锨罢f道。

  當他從古凌風(fēng)手中拿過信件看了一眼,隱隱感覺此中蘊藏玄機。

  此人便是蕭傲天的親生兒子,蕭逸辰。

  蕭逸辰少年成名,乃江湖新崛起的后起之秀。

  長相英俊,風(fēng)度翩翩,涵養(yǎng)上佳,文武雙全……無論哪方面都堪稱江湖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你且說說看。”蕭傲天看著讓自己為之驕傲的兒子,眼中滿是欣慰之色。

  “第一:我敢很定這是有心人故意為之:第二:此事起因怪異,讓人看不出始作俑者其目的又何在?第三:就是我們都不知道那把寶劍和與之同時初心的劍譜到底如何,如果我們貿(mào)然加入爭奪之戰(zhàn),唯恐到最后上當受騙就得不償失。然而,倘若劍譜名副其實,萬一落入我們對手之手,對我們將是一大威脅?!笔捯莩骄従彽纴?。

  蕭逸辰僅憑有限的消息便能分析得面面俱到,如此聰慧,著實不一般。

  “確實讓人不好抉擇,江湖上從來就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東西。出世的那把寶劍更是無從談起,那本歸元劍典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始作俑者如若想用這些東西,引起江湖各幫派的爭斗,未免太天真。如此名不見經(jīng)傳的東西,只能讓一些江湖游勇去爭奪罷了。想來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我們且坐壁上觀。另外,對鐵血堡的監(jiān)視隨時來報?!笔挵撂炷水斒郎儆械奈淞指呤郑姸嘧R廣,自然看不上這兩件聞所未聞的東西。

  “父親,孩兒想到江湖中歷練歷練?!笔捯莩较蚋赣H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也長大了,是該到江湖中好好歷練了。”蕭傲天對這個讓他驕傲的兒子自然是看得出他心中的想法,同時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父子二人僅憑簡單的眼神交流,便能大概讀懂彼此眼中的意思,這份默契實屬難得。

  天宗大殿,空氣似乎凝固,人人噤若寒蟬。

  “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天宗宗主曲無涯大發(fā)雷霆。

  曲無涯一番檢查下來,發(fā)現(xiàn)兒子身上只有喉嚨一處致命傷。

  作為他最寵愛的二兒子,深得其真?zhèn)?,武功放眼江湖年輕一輩,也是鮮有敵手。

  曲無涯反觀護衛(wèi)的死因,幾乎如出一轍,均被人一招斃命,似乎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

  “爹,二弟的死非常蹊蹺。此番臨津郡刀劍競賣大會出現(xiàn)的新型刀劍沒人知道其來歷,與此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那兩樣讓無數(shù)人為之爭奪的寶劍和劍譜。此次被殺的不僅有英雄會的高手還有鐵血堡精英,被卷入的江湖人士更是不計其數(shù)。倘若幕后布局之人蓄意挑起江湖恩怨,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币恢闭驹谇鸁o涯身旁默而不語,英俊邪氣青的年一臉平靜地分析著整件事情的原委。

  英俊青年正是天宗少主,曲非凡,天宗當代年輕一輩最杰出的人物。

  “你說得有道理,這個江湖,看來又要風(fēng)起云涌了。”曲無涯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

  曲無涯擺了擺手,示意門下將大殿上的尸體抬下去。

  曲無涯雙眼在天宗一眾門人身上掃過,對如今的人員素質(zhì),心里不甚滿意。

  “若非那妖女頻頻出手暗殺,致使我天宗高手死傷慘重,我們一統(tǒng)江湖的霸業(yè)不得不一推再推。若非如此,哪還有鐵血堡,英雄會這群宵小的立足之地。”曲無涯悵然道。

  曲無涯想起這些年來不斷被暗殺的天宗高手,內(nèi)心痛惜不已。

  這些人可都是幫他稱霸江湖的精銳力量,卻被一一屠戮,讓天宗不能集中精力對付江湖各派。

  當年那一戰(zhàn)之后他也是身受重傷不得不閉關(guān)療傷,天宗已多年沒有實行針對江湖各派的大計劃了。

  曲無涯轉(zhuǎn)念一想,倘若真如大兒子所言,這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個機會。

  曲非凡見偌大個大殿鴉雀無聲,作為天宗少主,是該他表現(xiàn)的時候了。

  “我倒是好奇,那來歷神秘的劍譜和寶劍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貝,值得這么多武林人士爭奪??磥肀赜歇毜街?,百里千山手持寶劍追殺奪走劍譜的無名小輩段明,這個消息傳得天下皆知。背后挑起江湖恩怨的那人真是好算計,如此設(shè)計稱得上是一石多鳥?!鼻欠搽p眼噙著陰冷的笑意,認為自己也是時候到江湖去走動走動了。

  曲非凡憑直覺臆測,此次發(fā)生的事不一般。他這個天宗少主之位,在他弟弟還活著的時候,坐得并不穩(wěn)當。如今變故橫生,對他而言是個展現(xiàn)才能的絕佳機會。

  “蓄意挑起江湖紛爭,至于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對我們來說這個江湖當然是越亂越好,還真該好好感謝那人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鼻鸁o涯一代梟雄自然能從中看到獲益的機會,兀自發(fā)出一陣陣冷笑,全然忘了那人很可能就是殺他兒子的兇手。

  “父親,我決定親自出手,借此機會再把這潭水進一步攪渾。”曲非凡雙眼精光一閃,顯然他已經(jīng)有了通盤計劃。

  謀不可眾,曲無涯擺了擺手,示意其余人退下。

  “秘密徹查,殺你弟弟的兇手!”待眾人退去,曲無涯見四下無人,沉聲吩咐道。

  曲非凡見父親同意了他的計劃,心里暗自竊喜。

  “是?!鼻欠部粗赣H偉岸的身影,嘴角升起一抹陰厲的邪笑。

  天宗被江湖正派人士定義為邪門歪道,身為天宗少主的曲非凡自幼受到天宗門人、父親的影響和熏陶。薄情寡義、利益至上、不擇手段……他奉為圭臬,即便親弟弟被殺都未能觸動他的悲憫之心。

  生長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曲非凡的行為于不知不覺中已被潛移默化。

  早晨,陽光明媚,輕風(fēng)怡人,碧空萬里無云。

  易凡照常坐在窗旁有意無意地觀看窗外的景色,看著人來人往的人。

  臨津郡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過去七天了,各方的反應(yīng)出奇的平靜,也不見那三個幫派過來尋仇,他們仿佛對此事漠不關(guān)心。苦心策劃這一連竄事件,連一朵像樣的水花都沒冒起,讓易凡大失所望。

  百里家族內(nèi)部也并沒有出現(xiàn)內(nèi)亂,一切照舊,這可不是易凡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

  易凡看了一眼,見四處無人。

  這時一個青年從身邊走過和易凡交換了一個眼色,隨手放下一封信,一聲不吭的走了。

  據(jù)情報分析,百里千山手下有三大堂口互相制衡。其中一人對百里千山忠心耿耿,另外兩人則暗中較量。一直以來百里千山都在他們中間安排一個人去制衡那兩人,死死壓制。

  易凡需要打破這種平衡的局面,如此以來就可以從內(nèi)部瓦解敵人。屆時百里家族忙于內(nèi)斗,自然無暇分身旁顧。臨津郡的勢力格局表面上依舊繼續(xù)維持一家獨大的局面,實則真正掌握這里的是自己旗下的青龍幫分舵。這樣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只要沒有第三方勢力進來打破這種勢力格局就能為自己的立足發(fā)展贏得寶貴的時間。

  棋局已經(jīng)擺下,易凡對自己所實施的計劃有足夠的耐心等候。

  開弓沒有回頭箭,落下的每一枚棋子都將左右著整局棋的態(tài)勢。易凡思慮再三,暗道:看來還要繼續(xù)擴大范圍才行。臨津郡的這一切只是計劃中的重要的一環(huán),后續(xù)的所有計劃和行動都在這個基礎(chǔ)上為之展開和配合。

  隨著百里千山帶著家族精銳離開駐地,百里家族剩余的駐守力量在易凡看來,已經(jīng)不足為慮,相信自己的手下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好。

  來到臨津郡,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大半個月過去,是時候繼續(xù)下一步行程了。

  悠悠小道上,少年策馬如飛。

  易凡背負著帶出來的另一把寶劍,將它包裹在黑布里不讓人看到它的真容,保持神秘。

  易凡身披披風(fēng),獨自一人騎著駿馬一路向北而去。鮮衣怒馬,瀟灑快意。

  初夏,山花爛漫,樹木蔥郁。

  易凡信馬由韁,騎在馬背上欣賞著路邊的景色,悠閑寫意,似乎一點也不忙著趕路。

  前方山高林密,地勢險要,但凡這樣的地方在古代都是強盜馬賊出沒的地方。

  從收集而來的情報得知,此地三路強盜長期把持東西南北的通向。但凡走過的客商都面臨被劫掠的風(fēng)險,早在一年前突然這里把持往南面方向的一路兇悍強盜被一群神秘人取而代之。至此,行至此處的商旅只需繳納在他們看來都非常合理的過路費即可。

  相比于殺人越貨的其他兩路強盜,新出現(xiàn)的這一路人馬簡直仁慈太多了。此路是我開,過路留下買路財,換一種行事風(fēng)格,就是文明。

  飛云山,長期被猖獗盜匪盤踞。

  此處是通往南北的必經(jīng)之路,吃道路紅利的山匪,日子甭提過得有多滋潤。

  眼看再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就要進入強盜的勢力范圍了,易凡見前面路邊有一處歇腳的荒山客棧。

  亂世,盜匪豪強混戰(zhàn)不休,荒郊野外,人煙稀少。這里溝通南北,更是三不管地帶,沒有哪一家勢力會愿意接管這隨時都會發(fā)生殺戮的地方。生活在這附近的百姓每日都擔(dān)驚受怕,這里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沒有人來收“稅”。倒也不用擔(dān)心各種苛捐雜稅,對于生存在這個時代的弱者,他們隨時都會面臨來自各方的壓迫。

  強盜劫掠和各路諸侯蠻征壯丁,強行索要錢糧,對尋常百姓而言其實根本沒有兩樣。

  自從三年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強盜’霸占南路,人們反而覺得自己的生活比以往要好過太多。這群‘強盜’的行事風(fēng)格與以前那三路截然不同,完全稱得上是這一帶的守護者。人們生活日益安穩(wěn),日子一年比一年好過。生活在這里完全比生活在各路諸侯,江湖豪強,世家貴族管轄的地方,好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這位客官,來些什么。”客?;镉嬁吹接锌腿说?,連忙上前招呼。

  “來幾個小菜,一壺上好的茶?!币追财綍r都不怎么喝酒,更何況是孤身在外,喝酒容易誤事。

  荒郊客棧,生意竟不是一般的紅火。

  看到即將人滿為患的小客棧,還有一張無人落座的餐桌,易凡覺得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各餐桌上都三三兩兩坐著各種各樣的游客,從他們的裝扮可以看出都是商旅和江湖人士。易凡看得出這些人都有一身不錯的武功,尤其以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白面無須的男子為最。

  易凡見他一人一桌獨自吃著酒肉,舉止看起來還有那么幾分斯文和優(yōu)雅。易凡看到此人目光淫邪,舉止輕佻,心中不由得猜測:此人該不會是采花賊吧,一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師傅早期貌似跟他還是同行。

  想到這里,易凡心里不由得一陣唏噓,當初師傅收自己為徒的時候,可是將自己當衣缽傳人教導(dǎo)的。要不是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說不定今天還真就是和同行碰上面了。

  易凡目光在客棧大堂掃過,一個女子都沒有。這荒郊野外的,可沒有采花賊想要的獵物啊。想來此人定是轉(zhuǎn)移戰(zhàn)場,路過此地罷了。

  就在易凡心里拿那個采花賊尋趣味的時候,這時一個身穿淺綠絲綢衣裙的美貌女子走入了客棧。山野荒郊來了個絕色美人,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定在那女子身上,那個白衣男子更是眼泛綠光,一雙色眼幾乎要把她吞下去。

  有美人看,易凡也不自覺地微微抬頭,當看到女子那雙眼睛的時候,易凡一顆心再難平靜,這是一雙前世今生都不會忘記的眼睛。

  女子容貌堪稱絕美,與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白衣女子完全有得一比。綠衣女子高貴如鳳凰,天鵝一般的脖頸支撐著精致完美的螓首。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顧盼生輝,一頭柔順青絲如墨玉一樣泛著光澤,梳著一個簡單精致的發(fā)髻。

  美貌女子約莫雙十年華,沒有豆蔻少女的青澀之色。女子身材高挑,纖濃合度,身材曲線堪稱恰到好處。柳腰纖細,蓮步輕移間,猶如白云出岫,女子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吸引人。只見她手持一把青銅繡劍,敢孤身行走在荒郊野外的絕色美人肯定武功不弱。

  易凡低下雙眼收回了目光,壓下心中的情緒波動。前世已經(jīng)過去,自己和前世已經(jīng)徹底告別??赡苓€是放不下曾經(jīng)的徹骨傷痛吧,哪怕自己仍是生活在前世的世界,與她早已是陌路人。

  前世的記憶紛至沓來,易凡不由得淺淺嘆息,壓下繁雜思緒,不再過多理會客棧的一切,自顧自的埋頭吃東西。

  隱約間,易凡聞到一股淡雅清香,這縷香氣沁人心脾。

  “公子,不介意搭個桌吧。”女子的聲音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

  可能是越想躲避的事情就越會找上門來,一群江湖客紛紛對易凡投來了羨慕和妒忌的眼光,一時間易凡成了全客棧男人的敵人。

  這群江湖客很顯然對這個女子的武功和身份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請便?!奔幢忝廊嗽谇埃追惨矝]有在她那絕美的臉上過多停留。

  旁邊的江湖客對易凡可要妒忌死了,能跟這樣的大美人一同進餐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沒想到這個黃毛小子這么不識趣。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美人垂青,這小子卻不當一回事,心里早把易凡罵了個半死。

  易凡眼角余光留意到那個白衣男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突如其來的絕色沒美人。見他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準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眾人的面目表情,一絲不落的被易凡看在眼里,這是天生的防衛(wèi)戒備心理。這種戒備心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仿佛自己天生就會一般。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習(xí)得高深武功后對環(huán)境更加敏感,警覺心理較前世不知提升了多少倍。

  易凡也知道這樣不好,奈何這已成為本能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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