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止水的神情一滯,旋即僵住。
這位大……大爺!
難道你沒有搞清楚情況么?
眼看著就要打上一架了,竟然招攬自己加入什么“根”?
這老家伙,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沒錯了,看他腦袋上都纏著繃帶的樣子,一定是曾經受過什么不得了重創(chuàng),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清醒。
真可憐啊……
在沉默之中,身后的飛流打破了寂靜:“喂喂喂,你老人家能不能當著別人老大的面去挖墻腳啊,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難道就不覺得丟人么?”
什么玩意兒?
沒等團藏有所反應,止水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轉過頭來,對著飛流怒目而視:“你說誰是誰的老大?”
“區(qū)區(qū)細節(jié)何必在意?這難道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
歪頭笑了笑,飛流臉上便露出一副愉悅的表情,轉而說道:“話說怎么就你一個人來的?我要的十萬忍者大軍呢?”
我可去你的吧!
我上哪兒給你找十萬忍者去?而且,十萬?你要干啥?統(tǒng)一忍界么?
氣到眉心有些發(fā)痛。
止水愈發(fā)覺得自己這位摯友在經歷了之前的事情后,性格反差出的變化已經越來越大,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雖然看上去開朗了不少,但總覺得似乎有種濃郁到黏稠的哀傷在他的骨子里沉寂流淌,揮之不去。
他說不出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
但總覺得這樣的飛流,有些陌生,又有些看不懂。
或許,這便是“失去”的代價吧?
即便是自己,在當初得知“飛流已死”的錯誤消息后,也一瞬間變化了許多,不是么?
止水眼神凝然,終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頷首,微笑回答道:
“支援的話,放心就好,我何時讓你失望過?現(xiàn)在的話,應該已經到了?!?p> 眼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起話來,被晾在一旁的志村團藏眉頭微皺,臉色終于陰霾下來。
作為“根”這個陰影中隱藏的龐然大物掌權者,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么忽視自己了?
果然,即便是宇智波家的小鬼,也都是一群天生傲慢的狼崽子。
這樣的小鬼,單純用喂是喂不抱的,必須套上枷鎖,忍饑挨餓,馴養(yǎng)成聽話的家犬,這樣的話,哪怕曾經再如何的強大,不聽話的后果,只要用鞭子打就足夠了。
日向的分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也有類似的辦法控制這群宇智波就好了。’
‘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得從這些宇智波的身體上入手,也不知道大蛇丸那家伙考慮得怎么樣了,如果能夠接受老夫的提議,那老夫手上的底牌便會更多一些?!?p> 沉默著,團藏收斂住心中的不滿,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忍者正越來越多。
對方并非虛張聲勢。
除了那周圍快速趕來肆無忌憚釋放查克拉的宇智波以外……
還有在這些宇智波出現(xiàn)之前,在自己出現(xiàn)后,就出現(xiàn)在四周,若有若無散溢的微妙查克拉。
能夠這么快趕來,是提前布置好的暗部么?
看來,那個情報是真的。
宇智波近期頻繁和三代的接觸絕對另有目的,說不定已經達成某種我不知道的交易。
日斬,你還真是讓老夫失望啊。
竟然同意了這些宇智波的提議?
真是愚蠢的決定啊……
況且,老夫一親自現(xiàn)身,你便已經坐不住了,竟然選擇派出暗部來守護這個小鬼。
怎么?真當老夫會小氣到對兩個沒威脅的孩子動手么?
這般容易就露出馬腳,還真是越老越軟弱啊。
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團藏轉回頭。
冷漠地看向那個渾身浴血的手下。
那人立刻心領神會,哪怕身受重傷,也是強行站起身來。和“未”一起施展瞬身術來到團藏身旁。
然后,開始結印。
“想走?”
飛流眼神一變,一柄手里劍直接向前甩出。
可“未”卻冷漠的擋在團藏身前,身體雖然保持著結印的狀態(tài),沒有辦法施展刀術,但卻直接用肉體強行抵擋住了那枚手里劍的進攻。
然后,在團藏冷漠的注視中,狂風席卷,三人像是變魔術一樣,直接從原地憑空消失。
而自始至終,團藏的眼神都幾乎集中在止水身上,對于一旁的飛流,反倒是沒有剛剛那般在乎了。
只有在最后消失的剎那,桀驁的老人才淡漠地瞥了飛流一眼,只是那眼神中夾帶的冷酷,死寂而又無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呵?!?p> 對此,飛流毫無在意地笑了笑。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他現(xiàn)在已經被碎尸萬段了吧?
可惜。
不能。
而且不光不能殺人,甚至有可能會把自己害死。
“團藏這個家伙,還真是囂張啊,這種性格的話,這次應該算是中計了吧?!?p> 他瞇起眼,向天空打出了另外一個信號。
隨著綠色的煙霧在天空炸開,所有分布在宅子四外的影分身,立即有所感應,“砰”地一聲化作白色煙霧消失無蹤。
而直到這時,一直在外側伺機突襲的卡卡西才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止水,然后來到飛流身旁,然后用那雙呆滯的死魚眼抬頭看向飛流,神情煩躁而憤怒:
“你之前說的話什么意思?父親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轉過頭來,飛流壓下翻涌的思慮,認真地看著他:“我現(xiàn)在還沒查清楚真相,但是放心,我已經有一個不錯的計劃。
我向你保證,如果查清楚后,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而且我答應你,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跑不掉,所有人?!?p> 卡卡西看著他,微微蹙眉,凝視著那雙宛若漆黑如墨的瞳孔,眼神顫抖著,然后“嗯”了一聲,沉重的點點頭,瞥了一眼剛才三人消失的地方:“那他們是誰?還有剛剛那個男人。”
“他們?一群活在黑暗里的可憐蟲罷了。”
飛流忽然笑了起來,用手揉了一下卡卡西的頭發(fā):“至于那個男人,叫做志村團藏,算是老師曾經的舊友?!?p> 他嘲弄地笑了一下,補充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也將是我們以后最大的敵人之一?!?p> 就在一旁,聽到二人的對話,止水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飛流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看著那一大一小略顯溫馨和憂傷的畫面,終究是沒有忍心質問,而是看著遠處朝自己懶散走來的那只肥碩橘貓搖了搖頭。
然后,蹲下身來,看著橘貓優(yōu)雅地跳到自己的頭上趴了下來,便起身離開,去和附近宇智波警務部隊的人交接情況。
按照飛流和富岳族長相約的約定。
如果遇到不可阻擋的麻煩,宇智波一族會在飛流發(fā)動信號的時候,出動一隊附近的巡邏隊伍前來支援,提供庇護。
而同樣,作為出手的代價,飛流此后也要盡心盡力做好宇智波的本份,做好橋梁的責任,全力維持好村子和宇智波之間的關系。
任何事情有失便有得。
世界上從沒有白來的午餐。
之前飛流費盡心機,想要遠離宇智波。
結果只是一個求援,就讓之前的所做全部付諸東流,從此以后,身上幾乎徹底貼上了宇智波的標簽。
雖然從表面上看,這是止水希望看到的局面,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他希冀的美好方向發(fā)展。
但對想要遠離宇智波的飛流而言,卻并不是什么好結果。
只不過……
看著一人一貓離去的背影。
正寵溺地摸著卡卡西頭發(fā)的少年,忽然低下頭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不屑地勾起嘴角。
結果,真的就是看上去這樣簡單么?

燭9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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