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長寧司案卷房。
沈白在頭前帶路,卓小涼跟在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緩緩地走進(jìn)了案卷房。
甫一進(jìn)入案卷房,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左一右相對而立的兩張紅木長桌。
左右兩張桌子各有一專門負(fù)責(zé)登記的少司命,左邊的那個負(fù)責(zé)登記進(jìn)入時間,右邊的那個負(fù)責(zé)登記出去時間。
卓小涼和沈白兩人填好時間后,便去尋找楊思義曾翻閱過的那宗案卷,甲字第一千二百三十一卷。
待兩人進(jìn)去查找后。
門口一左一右坐著的那兩位少司命,伸出手勢開始互動起來。
“她竟然回來了?真沒想到新來的長寧司卿竟然是她!”
“這位新來的司卿大人,她很有名嗎?”
“何止是有名???簡直是太有名了!她叫司徒夜笙!”
“竟然是她!傳聞她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她的刀很快!看起來可一點(diǎn)也不像!”
“嘿,兄弟你是沒見過她十年前的樣子,十年前她的那一雙眼睛看誰都像看待宰的羔羊一樣,那時候我們都不敢抬頭看她!她方圓二十米之內(nèi)見不到一個男人!”
“嘖嘖嘖,聽老兄這么說,她這變化現(xiàn)在可太大了?!?p> “嘿嘿嘿,甭管她有多厲害,不還是一個沒把的嗎?這碰見帶把的了也會……”
“確實(shí)好女怕纏郎!不過她身邊那小子看著也太年輕了,還沒加冠!”
“兄弟這就不懂了吧!老牛吃嫩草,男女不例外!”
“跟著老兄真是長見識了,咱啥時候也能這樣呢?”
“瞅你長得那個熊樣,五大三粗的,歪瓜裂棗一枚,還敢好高騖遠(yuǎn)!那等人物也是我等敢想的!”
“嘿嘿!我碰不了,還不讓人想一想了!哪里來的這種不讓人想的說法?咱不敢干,可不能把想的念頭也給剝奪了,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娘的,趕緊回家抱著你媳婦想去吧!”
“……”
“……”
正在尋找案卷的卓小涼和沈白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門口那兩位少司命口中的談資了!
在那兩位少司命口中,卓小涼成了小白臉,成了被老牛吃的嫩草。沈白成為了外表冷艷,內(nèi)心火熱,貪圖男色的冷面儈子手。
“找到了?!鄙虬仔χe起手里的案卷,朝卓小涼揮了揮手。
“那還不快打開看一看,我可是太好奇了!”卓小涼聞言,他一臉急不可耐,揉搓著雙手,神情無比激動地走到了沈白的身邊。
沈白見此,搖頭笑了笑,道:“要看也不是在這里看?!?p> 卓小涼聞言,有些好奇,撓了撓頭,笑道:“不在這里看,那能在哪里看?”
沈白笑了笑,道:“你跟我來,咱們?nèi)レo室里看?!?p> 說罷,沈白拿著案卷朝靜室走去,卓小涼不明所以,只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緩緩跟了上去。
靜室之中。
桌椅器物皆是坐北朝南擺放,頭頂?shù)踔槐K放著光亮的長明燈。
卓小涼和沈白兩人一左一右,各坐在一把靠椅上,兩人中間隔著一方桌,方桌上擺有茶點(diǎn)。
兩人面前是一堵沒用有任何書畫裝飾,也沒有用任何顏料涂抹,光禿禿且黑漆漆的墻壁,整個房間因?yàn)檫@堵墻,顯得無比肅穆,顯得無比靜謐。
沈白將手中的案卷緩緩地放在了桌子上,指著兩人面前那堵黑漆漆的墻壁,笑了笑,道:“那可不只是一堵墻壁,還是一件法器,可以用來推算和演化案情。”
卓小涼聞言,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三兩步便走到了那堵黑漆漆的墻壁前,他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對沈白笑了笑,好奇地問道:“這東西該怎么用?”
沈白笑了一笑,手心中出現(xiàn)一道印跡,那道印跡上閃過一絲金光。
她緩緩朝前伸出了一只手掌,掌心之中的那道印跡頓時大發(fā)金光,接著一道狂暴的元?dú)鈬娪慷?,狠狠地打在了黑漆漆的墻壁上?p> 霎時間那黑漆漆的墻壁便大放光亮,只一息間便從黑色變成了白色,整個靜室也從昏暗變成了明亮,直接換了一個色調(diào)。
卓小涼見此很是驚奇,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此前堅(jiān)硬的墻壁,現(xiàn)在卻柔軟無比,像是一幅畫卷。
沈白見此,笑了一笑,說道:“你且先退后,還有更加神奇的呢!”
卓小涼聞言,后退了幾步,坐到了椅子上,拱了拱手,輕笑了一聲,說道:“聽沈姑娘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好奇,請沈姑娘演示一番?!?p> 沈白搖了搖頭,笑道:“不如由你親自來試一試?!?p> 卓小涼笑了笑,問道:“不知該如何操作?”
沈白笑著指了指那放在桌子上的案卷,道:“拿起案卷,狠狠地朝那堵墻砸去!”
“就這么簡單?”卓小涼聽后,拿起桌子上的案卷在手里晃了一晃,笑著說道。
“就這么簡單!”沈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
卓小涼聞言,笑了笑,接著他運(yùn)轉(zhuǎn)周身的力氣,將手中緊握著的案卷狠狠地朝面前那堵柔軟的白墻砸去。
“嗖”的一聲,案卷穿過了空氣,融入到了墻壁之中。
沈白見此,輕笑了一聲,說道:“沒有動用一絲元?dú)猓粦{借肉身之力,竟然能產(chǎn)生破空之聲。看不出來你的力氣很大,可是天生神力?”
“而且那發(fā)力技巧也很不一般,如意自如,舉輕若重,勢大力沉!”
卓小涼聞言,笑著打了個哈哈,道:“還好還好!”
他深知自己這身力氣是怎么來的,深知自己這發(fā)力技巧是怎么來的。若是沒有霸王趙元睿傳下的鍛體秘法,若是沒有霸王趙元睿一個月的教導(dǎo),只怕他現(xiàn)在還是一個手無一點(diǎn)縛雞之力的書生!
念及于此,心中對于那個惡狠狠地折磨了他一個多月的王八蛋,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懷念,甚至有些想要再次回到那段哭天喊地的日子里,再受一頓慘無人道的折磨。
不過卓小涼并不打算把這些告訴沈白,他的腦子里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例如:擔(dān)心沈白索取秘法之類的。
他只是單純的想表現(xiàn)自己,想在美女面前表現(xiàn)自己,沒有哪個男子不想在女子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英武,表現(xiàn)自己的才華。
卓小涼也不例外,他自認(rèn)沒有才華,所以這點(diǎn)英武是他僅有的本錢,僅有的面子,他不打算戳破自己這只紙老虎。
就在兩人這一問一答間,面前那堵潔白的墻壁產(chǎn)生了奇特的變化,在那卷案卷融入到墻壁后,墻壁頓時大放光亮。
光亮過后,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行大字,甲字第一千二百三十一卷!
大字只停留了一息時間,緊接著那堵白墻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