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疑似男二登場
病房內(nèi)雞飛狗跳,田悠悠勸架勸的焦頭爛額時,房門突然打開。
穿著白大褂的主治醫(yī)生,身后還跟了一個十分清俊的男子。
他一進(jìn)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梨初與陸嘉石迅速的交換了視線,安靜下來。
他身材高大清瘦,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尤其他的眉眼,如一汪春水,任何女孩見了,都會對他心生好感。
每個圈子里都有一個孩子王。
北國庭就是陸嘉石與梨初圈子里的老大。
北國庭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狠狠的壓他們所有一頭。
陸嘉石哥倆好一樣,摟著北國庭:“庭哥!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梨初乖乖巧巧的叫了聲:“庭哥?!?p> “剛回來?!?p> “身體好點了嗎?”
北國庭一臉心疼的摸摸梨初的頭發(fā):“疼嗎?我給你訂幾套假發(fā),等你出院了,戴起來不怕變丑?!?p> 梨初心里很感動。
她受傷變光頭,陸嘉石笑了她好久,季斯南天天跟摸西瓜一樣摸她。
只有北國庭,真情實意的擔(dān)心她。
不愧是我大庭哥!
“這位是?”
季斯南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時候戴起來的金絲邊眼鏡,聲音溫潤,聽上去十分做作。
北國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季斯南:“你是小梨花的男朋友嗎?”
梨初老臉一紅,多少年沒被人叫過小梨花了。
聽上去十分惡心。
“小梨花?!奔舅鼓系袜煲痪洌菩Ψ切?。
前世,儲備科技的北國庭也只是在安梨初的下葬那日出現(xiàn)過。
他安靜的上香,反應(yīng)還沒有陸嘉石來得大。
但一個擁有全球百分之六十無人機(jī)市場份額的大佬來出席葬禮,引起了季斯南注意。
他認(rèn)為的安梨初膚淺,狐假虎威,她認(rèn)識這么大的人物,卻從未聽她提起。
一句“小梨花”,他們明擺著關(guān)系匪淺。
北國庭彎下腰,與梨初直視:“事情我都聽說了。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放棄自己生命。”
……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梨初本想點頭敷衍過去,一道灼熱到不能忽視的視線壓在她身上。
季斯南銳利的眉眼,壓得低低的,一副你說錯話,就拉出去斃了。
梨初進(jìn)退兩難,有苦難言,無聲的張了張嘴巴。
北國庭忽然笑了,眉眼舒展。
季斯南臉色更差了。
北國庭走后,陸嘉石拉著田悠悠說北國庭的過往的豐功偉績,完全就是一個小迷弟。
梨初聽不下去,踹了一腳陸嘉石的凳子:“北國教大護(hù)法,可以滾了嗎,病人我想休息了?!?p> 陸嘉石:“嘿嘿,那圣女好生休息?!?p> 梨初額角的青筋暴起,這么羞恥的稱號,居然在季斯南面前提起!
“滾!”
陸嘉石摟著田悠悠笑嘻嘻的走了。
病房里只留下梨初與季斯南。
季斯南嘴角抿著毛骨悚然的笑意。
梨初躺在床上默默的把枕頭擋在身前。
季斯南不是瞎子,梨初與他獨處的時候,總是很緊張,絲毫沒有與陸嘉石在一起的活潑生動,甚至也沒有與北國庭一起的熟悉。
或許這是因為梨初喜歡他,面對喜歡笑的人總是會緊張一些,緊張到不像自己。
前世也這樣,她在自己面前,裝的是一個端莊優(yōu)雅。
可是,季斯南不想梨初委屈自己,他想要梨初在他身邊,可以自然舒服,做回她自己。
季斯南上前,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
又摸!
梨初強(qiáng)忍著想要皺眉的沖動,笑嘻嘻的說:“別摸了?!?p> 再摸要長不出頭發(fā)了。
“我給你訂制假發(fā)?!?p> 比北國庭更早,還是私人訂制的!
梨初一愣,他干嘛學(xué)人樣。
季斯南望著梨初滿頭問號的臉,剛才低落的心情忽然又變好了。
他有點喜歡,能在梨初瞳孔里找到他的影子。
“記得戴我的假發(fā)?!?p> 就這?還有我的假發(fā)是什么鬼?
要不要用這么深情的表情說“我的假發(fā)”。
梨初深吸一口氣,有點想笑。
季斯南笑了:“還有,你以后在我面前可以放松一些,像在陸嘉石面前一樣?!?p> 梨初心里嘖一聲,不確定的反問:“是可以動手動腳的意思?”
季斯南幽幽的嘆口氣:“我談戀愛,喜歡順氣自然,親密的動作,我希望我們能以后再來。”
滿眼都是,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你要克制!
梨初深呼吸幾口氣,季斯南這貨,太他喵自戀了。
受不了?。?p> 得了季斯南的允許,出院前的一段時間,梨初瘋狂的試探著季斯南的底線。
季斯南這貨,好似沒底線,她什么任性的要求,都能被他笑著面對。
麻了……敵人太頑強(qiáng)了。
總算熬到出院,拿回自己的手機(jī)。
梨初捧著自己手機(jī),跟毛頭小子初戀一眼。
季斯南親自開車,問梨初話,梨初也愛答不理。
季斯南有些不高興了。
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想著梨初會不會發(fā)現(xiàn)他不高興。
都到家了,還沒發(fā)現(xiàn)!
把車停在城中村的小巷口。
季斯南難以置信,梨初就住這?
梨初輕車熟路的往家的方向走。
季斯南提著行李跟在后面。
梨初回到自己的出租房,一陣舒爽。
梨初抬頭看著季斯南一臉欲言又止,笑了一下:“你想問我為什么住這?”
季斯南點點頭。
梨初:“我跟我爸鬧翻了,恩,雖然他沒斷我經(jīng)濟(jì)來源,但是我十八歲起就沒有再用過他一分錢了。”
說起這個,梨初還挺自豪的。
季斯南沉默良久:“對不起,我都不知道?!?p> 梨初心里冷笑,你從沒問過,安梨初的生活,工具人不值得過問。
梨初:“即使我跟我爸鬧成這樣,我還是安氏酒店的唯一繼承人?!?p>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恨我。
“陸嘉石都說我作,自討苦吃?!?p> 梨初靠在狹小的沙發(fā)上,自嘲一笑:“誰說不是呢?!?p> 季斯南心里越發(fā)難受,為前世無知的自己。
梨初看到季斯南困惑,就開心。
不過這些也都是梨初故意賣慘。
她給季斯南看到她住的地方,說不定能勾起他的一點點同情,讓她搬進(jìn)他家住。
醫(yī)院里相處,居然都沒一點機(jī)會可以拔到毛!
跟他住在一起,肯定能撿到頭發(fā)的!
梨初幽幽的嘆息,裝的無限哀傷。
落在季斯南耳里,是感嘆父女關(guān)系的無奈,以及自己的堅持。
愛吃芹菜葉
陸嘉石:我不是男二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