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眼淚,眼淚什么也改變不了。”諾依直接對安諾恩吼了一聲,而安諾恩也像服從命令一樣停止了流淚。諾依在這段時間內(nèi)快速的換完了安諾恩腳上的藥。重新綁上繃帶后,她看著安諾恩那張臉,“你皮膚那么好,不會是那家貴族逃出來的吧?!?p> “?”
“看你這樣子,完全不像那些老爺?!闭f完后她站了起來,“別看了,這里冷,自己回去休息,還有,自己穿鞋?!绷滔逻@句話后就下樓了。
“諾依,在嗎?”從門口傳來阿洛夫的聲音,似乎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什么事,老師?!?p> “我明天帶安去城邦里,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毕膩喌募舛鷦恿藙?,“老爺子,要是沒找到他能留下來嗎,他是個不錯的人,今天我差點被打慘了?!?p> “你和其他人打架?還差點輸了?”諾依用銳利的目光對著夏亞,夏亞被這一瞪變得緊張了起來,“不是啦,是幾個熊孩子打擾到安休息了,而且是他們先動的手,安后來又幫助了我?!?p> “哦?”諾依的眼睛一縮,“我會好好問問他的?!?p> “能不能留下他要看情況,也要看他的家人和他自己的選擇,不要擅自替他人做重要的決定?!卑⒙宸蜞嵵氐恼f到,“諾依,診所就交給你來照看了?!?p>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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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恩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他們穿著自己在村莊里沒看過的衣服,走得飛快,安諾恩不清楚他們走這么快干什么。還有高高的樓房,在他從遠處看到這大片的高樓是就已經(jīng)開始守不住下巴了,而近距離看到又驚訝它的神奇,他也好奇為什么周圍的人對這些事物視而不見。
“頭別抬這么高,掩蓋你的視線,低頭。”走在安諾恩前面的阿洛夫按了按安諾恩的帽子對他說到“抓緊我的衣服,別松手?!卑仓Z恩照做,可有時他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時不時抬頭看了幾眼,而這些被一些人看到后忍不住笑了幾聲“又來了,鄉(xiāng)下的鄉(xiāng)巴佬?!卑⒙宸驔]有理會直接帶著安諾恩去了城市的中心區(qū)域。他的目標(biāo)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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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遠看到你帶個新的小年輕開始,我就想向人事部請一天假了,你是不是專門在我上班的時候找我?”說句話的是一個瘦小的黎博利,頭發(fā)快掉完了只剩下了一小片紅色的短毛,他的耳朵缺了一只,另外一只耳邊掛著幾根白羽。情緒非常不耐煩。阿洛夫就坐在他的對面,“我在這里認識且信任的人只有你一個。馬拉?!?p> “那你可真不受歡迎,說吧,什么事?要是像以前給那倆小薩卡茲辦身份就免了?!瘪R拉損了阿洛夫一句后就想知道他的老友找他干啥,“我想給這個少年辦個烏薩斯的證明,如果可以的話,看看他有沒有親人。。”
“我說啊,你從軍隊那里領(lǐng)來的錢也不少吧,你帶他在其他國家過日子不好嗎?!?p> “我有我的理由?!?p> “好好好,又來了,喂不會又是個薩卡茲吧?你可真是仁慈,換其他人不是舉報給糾察隊就是鎖在哪個卡卡窩窩里活活餓死了。”
馬拉歪了下頭看到了被阿洛夫擋住半個身子的安諾恩,而安諾恩在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進入這棟高樓后他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不過阿洛夫沒有帶他去人多的地方,在對服務(wù)人員說了幾句后就帶上了樓,走過的都是軟軟的地毯,讓有點熟悉診所硬地板的安諾恩有些不適應(yīng)。
看到安諾恩容貌后馬拉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一點陌生,“有點眼熟啊,他不是那那倆薩卡茲中的一個嗎,不對,沒有角,眼睛也不對,這么像,他倆是啥關(guān)系?”
“不過是遺傳學(xué)上的巧合罷了,身體特征上像阿戈爾,體弱的那種。能幫我看下附近有沒有…”
“停,我都懂了,主要是找家人找不到就辦證是吧?!闭f完他就離開了座位,“他*的,我用軍功換錢又用錢換這個工作后,我都沒有認真翻過這些冊子?!?p> “怎么樣?”
“不行,沒有,我都翻了好幾遍了,阿戈爾人不是都在東邊的那些國家或者伊比利亞維多利亞這樣的國家里生活嘛,誰會偷渡到這里,是不是你認錯了?!?p> “我也不確定,不過先得給他辦個身份,剛剛進城的時候要不是我退伍軍人的身份和你的名片,他們都不會讓他進的。這樣的話,在烏薩斯生活也方便?!?p> “方便個頭啊,像這種中途加入國籍的連政治權(quán)利都沒有,還得服兵役,你要是帶著你用軍功換來的錢去其他國家生活不好嗎,不是我說,你在炎國的深山老林都比烏薩斯好?!?p> “我有我的理由?!?p> “你看看,你看看,又來了?!?p> “那你也不是,你是怎么看懂炎國的古文的,還有我可是親眼見過你在戰(zhàn)場上用那些騎士的鐵盔給自己炒飯的。”
“別和我提那炒飯,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些騎士的頭油那味兒。哎,行,最后幫你一次,反正這工作對我來說就是每個月坐在這個位子上幾天然后后領(lǐng)錢,無聊的很。大不了拿著退休金養(yǎng)老?!?p> “謝謝你?!?p> “別謝我,我欠你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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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馬拉拿著一袋子文件,對阿洛夫說到,“最后到醫(yī)院全身檢測確定一下就完成了,算了,我提前給你蓋章,你就不用回來一趟了,醫(yī)院里的那些人還沒你好?!闭f完,他手中的突然閃爍著光芒,阿洛夫面前的木制辦公桌上長出了枝條,隨后漸漸的變成一個印章的模樣,馬拉直接扯了下來。“媽的,好久沒用了。慢了好多。”在沾完顏料,準備按下時,馬拉突然停下。他看向少年吊起的左手。
“阿洛夫,這孩子不是感染者吧。你應(yīng)該知道在烏薩斯的感染者的下場?!?p> “當(dāng)然不是。”
“我要親手確認,至于以后他會不會被送去礦場,直接被殺死,還是活在這煞筆一樣世界。就看我的結(jié)果了?!闭f完馬拉從袖口出拿出一根和小臂等長施術(shù)法杖,那是他一直藏在哪里的,即使退伍也沒改掉這個習(xí)慣。枝條直接穿過了地毯,向安諾恩伸去,但也只是觸碰了到了腳踝,從腳邊傳來一點痛感。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就消失了。幾十秒后。
“他的濃度也太低了吧,肯定是這根法杖不行,才沒有更詳細的信息?!闭f完他就蓋下了印章。
’梵希,剛剛那是什么?’
’別問我,剛剛我分析幾千次都沒出來合理的結(jié)果,我也不知道?!?p> “老友,這次真的怕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最近家鄉(xiāng)找上我了,我得回去了,養(yǎng)老的愿望怕是實現(xiàn)不了了?!闭f這句話的時候,馬拉的了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
“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你也有自己的心事吧,反正以后我?guī)筒坏侥懔恕!背聊藥酌牒螅R拉又說到“你知道逃兵役的法子吧,別讓那倆孩子去戰(zhàn)場上?!比缓笏种噶酥赴仓Z恩說“這個也是,這么可愛的孩子就不該去那里,無論是誰的孩子都不該去那里?!?p> ——————————
從政府走出來后安諾恩抱著一點疑惑對著阿洛夫直接問道。
“我們不去醫(yī)院真的好嗎?!?p> “安諾恩,當(dāng)特權(quán)階級出現(xiàn)后,腐敗也會孕育而生。這點你要記住,別和特權(quán)階級玩他們所制定的規(guī)則,剛剛那個爺爺就是特權(quán)階級,只要他想,他可以直接拒絕或者讓你的身份辦理可以拖到一百年之后,即使他退休了也是?!?p> “那那個閃閃發(fā)光的是什么?”
“他的源石技藝,你不知道嗎,回去讓諾依和你具體說吧,她這方面知道的比我多,我沒那個天賦?!?p> ————————————
從城市出來剛回到村子時,太陽還高高的掛在天上。在診所不遠處就聽到幾個尖銳哭喊聲,是小孩子發(fā)出的,阿洛夫聽到這聲音后感到非常難受仿佛想起了不好的回憶,皺起了眉頭。
而他們到達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時,安諾恩看到了一片被壓的整齊的雪地,其中趴著幾個人,還在叫著,好像是昨天那些打了他的人,而正中間是諾依,她的紅瞳發(fā)著微光,單手向前舉著,一臉不屑的樣子,“不是想替你父親出氣嗎,就這樣嗎?!彪x她最近的那個趴在地上的人艱難地想要支撐起來,但撐起來的一瞬間又被無形的力量壓了下去。
“停下吧,諾依?!?p> 聽到這個聲音,諾依眼中的微光消失,放下了舉起的手,“您回來了,老師。”
“你們也回去吧?!比缓竽切┡肯碌娜司褪置δ_亂的站了起來,跑走了,最后一個起來的是那個離諾依最近的那個,他站起來的動作很慢,“不服嗎?”諾依雙手交叉對那個人問道,而他只是大聲的吼了句“魔族!”后便飛奔而去了?!盁o聊”然后諾依轉(zhuǎn)身看向回來的阿洛夫和安諾恩,“事情辦理的怎么樣?!?p> “可惜,并沒有找到他的家人?!?p> “是嗎,飯做好了,等一會吃還是現(xiàn)在吃,夏亞去練他那刀術(shù)了,”
“等他回來再吃吧?!?p> “好的?!比缓笾Z依正準備回屋時,看到了阿洛夫后面的安諾恩,安諾恩的漂亮眼睛透出好奇的光芒,這時阿洛夫又說到“給他講講關(guān)于源石技藝的東西吧,他可能是真的失憶了?!卑⒙宸蛘f完就走進了屋內(nèi),剩下安諾恩和諾依在外面,安諾恩直接湊到諾依身邊,看著她的手問道,“怎么做到的,他們好強的,我被他們打一下我就倒下了?!笨粗@個與自己長兄長著相似面孔的人露出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
“你對源石技藝還記得多少?”
“我記得它很厲害?!?p> “…”
柳成秧
淦,評論啊,讓我知道我看不到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