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晚,明世宗便與程,秦二人飲酒做聊,撇開一國之君的身份,他與程,秦二人從小便相識,他們原本是其書童,自幼形影不離,關(guān)系自然也不言而喻,重逢后又要離去,明世宗多少有些感傷。
“紅頭,滓山,這煩悶的宮中,朕也只有與你們可舒心暢談,你們這一走,不知何時還能再相見,我聽聞紅頭有一子,朕也沒和小輩見過面。這玉佩你拿著,是當(dāng)年西域進貢來的。有空讓其來皇城給朕瞧瞧,論輩分,我也是他大伯呢?!?p> “臣替犬子謝皇上隆恩!”
“哈哈哈,紅頭,這也沒有外人,君臣之禮就不必啦!”
….
第二日,兩匹快馬從京城疾馳而出,世宗佇立城樓上,手上仍拿著昨晚與其暢飲的酒杯,喃喃道: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
郾城,往北50里,跳馬坡下,一對人馬靜候其下,其中一人,身高五尺,體態(tài)瘦小,眼似鷲,鼻骨扁平,一襲黑衣緊緊束在身上,腰上帶著一把武士刀,這便是山本七次郎。他本隨師父在東瀛學(xué)習(xí)忍術(shù),其師就是大內(nèi)氏家族赫赫有名的護家長老———木村一龍。
他本隨其師來中土歷練,卻不想大內(nèi)氏與細(xì)川氏的矛盾在寧波突然爆發(fā),大內(nèi)氏在中土的勢力不如細(xì)川氏,木村一龍見大內(nèi)氏不敵細(xì)川氏,不想白白為其喪命,適逢一伙殘匪搶掠錢財從其路過,木村一龍見風(fēng)使舵,用他們擅長的忍術(shù)使殘匪大開眼界,匪幫頭子又與其臭氣相投,在木村一龍的幫佐下,打劫一干大戶人家屢屢得手,不久,其便坐上了二當(dāng)家的位置。這伙殘匪便是當(dāng)年秦滓山剿滅的余黨,不想在這二人的操辦下,又死灰復(fù)燃,在朝中,也有了他們的爪牙,此番便是其得到情報,在此截流程,秦二人。
“近日官府對吾等放松了勘察,你們中原有句話叫:事出反常必有妖,朝中有人來報,此番過來的兩人。是那皇帝的親信,似乎…還與你們頗有淵源,哼,我偏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山本七次郎轉(zhuǎn)了轉(zhuǎn)狡黠的眼珠,躬身負(fù)手,沉步以待。
遠(yuǎn)處,塵土飛揚,二人乘著快馬向郾城這方駛來,十余年未見,紅頭對兒子的思念似開閘洪水越來越?jīng)坝俊?p> “紅頭,還有五十余里便到郾城了?!?p> “是啊,一別十余年,又回來啦…”
“哈哈哈…”
“等剿匪…”程紅頭話音未落,地上“嗖”的拉起一根長繩,隨著馬兒一聲長鳴,“撲通”一聲,秦滓山連人帶馬率先栽倒在地。
“嘩嘩嘩…”一隊人馬迅速從跳馬坡下現(xiàn)身,將程,秦二人團團圍住。
“秦教頭,多年未見,你可還記得我等?”
“林昆,是你???”
“想不到,想不到…當(dāng)年你設(shè)擊伏我,害我慘失一臂,又奪我愛妻,如今爾等動作竟如此之快,老夫錯算一步啊?!?p> “哼,當(dāng)年也是拜你所賜,我們損兵折將,連三當(dāng)家也死在你手里,今日,我也不為難你,我們大當(dāng)家,請你們二人上山一敘,望秦教頭賞面!”
“哈哈哈,鼠輩也敢大造鴻門宴,老夫要是說不呢?”
“那就莫怪我刀劍無眼了!”
自始自終。山本七次郎蒙著面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如死水一般。
“喝!”
程紅頭也回過神來,率先朝其中一人發(fā)難,秦滓山見狀,縱身一躍,一記后空踢擊退一人,二人配合默契異常,一時間竟打的一眾人措手不及。
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林昆見狀,疾步奔向秦滓山,蓄力屏息,“呼—”的一記重拳,秦滓山見狀,慌忙側(cè)開腰身,悻悻躲過,但這卻打亂了他的腳步,一招不慎,被林昆一個膝擊擊中小腹,忽然,左側(cè)一柄劍飛刺而來,直向秦滓山面門,來不及躲閃,也在這時,程紅頭一把拉過秦滓山,擋在他的身前,“噗—”那柄劍穿透程紅頭肋下,程紅頭當(dāng)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舊傷未愈,又被刺下一劍,程紅頭已無再戰(zhàn)的能力,秦滓山呆呆的看著程紅頭“不,紅頭…”程紅頭忍著鉆心的疼痛,“咔”的一掌震斷劍尖,咬牙對秦滓山說:“滓山,你我再怎樣也要逃出一人,萬不能都?xì)屔碛诖耍?p> “涮”
程紅頭轉(zhuǎn)身將剛剛那枚劍尖擲出,站在最前方一人瞬間被洞穿咽喉,想沖上來的人不由腳步一停,
“滓山,皇上的玉佩幫我?guī)Ыo笙兒,還有,這金印你拿好,這些年我召集的死士都認(rèn)得這金印,收好它,此事就交予你了,咳咳…”
不容秦滓山多想,程紅頭一把將其拉上馬背,用力一掌拍在馬身上,
“吁—”
一聲長鳴,那馬撒開四蹄,飛馳而去。程紅頭毅然轉(zhuǎn)過身,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躍入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