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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書

《秦書?通紀》卷20

前秦書 張仕一 1482 2021-08-23 10:12:27

  二年二月,晉王親率大眾進圍山陽,偽司隸校尉趙漣將兵距之,王與戰(zhàn),連克之三,徇山陽。是月,偽幽州刺史趙演寇歷城,青州刺史高冰與戰(zhàn),先勝,遂逐之,直逆軍援之,義軍失利,冰退還歷城,填塹重郭以守,逆軍遂合兵圍之,宋王告急(注曰:宋王督后于青徐)。

  三月,晉王克乘氏,聞告急,回師,留驍騎將軍司馬衛(wèi)守兗土(注曰:即留守晉王所取之郡縣在兗州者)。

  四月三日,王師至于歷城,與逆兵交鋒,逆兵多騎,王遂結陣而前,推鋒轉斗,為演敗,王退至城南。五日,王結陣再戰(zhàn),復為演敗。是日夜,逆兵以王再敗,必無戰(zhàn)心,頗懈,王乃勒騎夜發(fā),突襲其陣,大破之,逆兵奔潰,溺死濟中者無算。王逐之,不及而還。十九日,王乃整甲輜糧,步鄉(xiāng)平原。逆軍憑河據(jù)守,王乃使高冰水師自濟河之間,上游乘勢而下,破之。

  五月,王師進至平原。演棄城北遁,太守鐘嚴期投誠歸順。是月,趙漣再犯濟陰、山陽,為司馬衛(wèi)所摧。

  六月,王師連拔陽平、魏郡,所到多降伏,洛陽大震。王復北鄉(xiāng)廣平,欲清后虞,然后南鄉(xiāng)(注曰:言先清河北,后南鄉(xiāng)以圖中原)。留晉王妃梁氏守魏郡。

  七月,趙獻親將大兵十五萬犯魏郡,妃以三萬之眾,抗拒逾月。彼鉤車沖樓,悉為所破;長塹深壑,盡為所沮。妃常親貫甲胄,奮戰(zhàn)于郫壘,身先士卒,勸勵將兵,故人皆懷效命之心,抱必死之志。

  八月,廣平拔,王回師南鄉(xiāng),救魏郡,趙獻遂南退,王與之對壘于朝歌。是月,高冰徇泰山郡。

  王與趙獻相持至于明年三月,雖互有攻防,然少有進退。

  三年四月,帝加王司隸校尉。王知上意(注曰:司隸未光復,而帝受之以司隸校尉,欲使之速進也),表奏曰:“今燕虜犯逆,人迫威而從,若我與之長持,則人心必復思大秦,吏民皆惦念正統(tǒng),迷途知返,懷懼歸降者,可計日觀增,以是燕虜必破。彼利速戰(zhàn),我利緩戰(zhàn),時之勢也,伏愿陛下托臣以克敵,若有不效,當挫臣骨,揚臣灰,萬死不辭。”帝優(yōu)詔勞之。

  六月,趙獻知久壘不利,乃南鄉(xiāng),時南北運行,多賴東阿之南馮山,為南北之要沖,王使平東將軍曾介守之,行前丁寧曰:“惟次南馮山下,敵來沮之而報,我援自到,莫據(jù)山上,而使絕水源之所賴。”尋趙獻銜枚疾進,至于南馮山,介以為當據(jù)山憑勢,一戰(zhàn)可禽獻,遂上山。獻急遣軍圍而不攻,斷介水源,介軍遂亂,人燥馬病,獻攻之,介大敗,沒于軍中,南馮山失。王聞之,大驚,為保諸軍,急燒營東走,河北諸鎮(zhèn)得而復失,王嘆曰:“南馮一敗,河北基業(yè)盡斷矣!”王自請歸罪,帝不咎之,惟奪王司隸校尉,猶以為征討大都督。

  王建言以為,當休兵集糧,積累人馬,以備再征。宋王贊成之。乃令河南諸鎮(zhèn)將固守不出,廣納兵馬錢糧,事悉付宋王。越明年,倉廩充實,士馬云集。

  九月,獻寇乘氏,為唐王所挫。

  先是,益州刺史李晚成持兵不動,至是,見偽燕終不能成大計,遂來表報忠,起兵抗燕;涼州刺史尤齊賢亦頻破偽燕(注曰:尤齊賢本名尤德,以英勇威名,字行于世),將光復涼土。關中有克復之兆。趙獻急使偽雍州刺史涌將兵七萬赴關中。

  四年春二月,帝命王西伐,以王為征討大元帥、加黃鉞、都督征討諸軍事。王以趙氏根基在于冀幽,乃麾師北鄉(xiāng),以王妃兵七萬為左,斷邯鄲南,司馬衛(wèi)兵四萬為右,斷邯鄲北,親將兵十萬,攻邯鄲。

  三月,妃拔陽平、魏郡,司馬衛(wèi)卻偽冀州刺史濟于廣平,王徇邯鄲。

  四月,趙獻親將兵十二萬至于廣平,王集諸軍十五萬與之戰(zhàn),遣輕騎擾其糧道,唐王率精兵出其側翼,遂大破之,趙獻退還并州。

  五月,王使唐王將兵八萬守廣平、魏郡,親率軍十萬北鄉(xiāng)冀州,高冰亦將青州兵四萬出于東。所到郡縣,莫不拜表降伏,惟巨鹿、河間二郡有役。至乎七月,冀土悉平。

  九月,進圍北平,至十月,守將吉談出降。是月,獻大軍十萬犯廣平,唐王設伏破之,聝二萬余。

  冬,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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