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輛面包車內,一言不發(fā),沉思著?。
“所以說……”我微微停頓“徐管家,我能這么稱呼你嗎?”我抬頭看著他。
“當然可以,姑爺直叫我管家就行?!惫芗业?。
“我被你們徐家的千金大小姐——‘徐殘月’看上了,關系還達到了‘未婚妻’的狀態(tài),所以才有了你口中所說的‘姑爺’,”我說出了我的結論,“是吧?管家?!?p> “然而,就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為了保護她,我全身上下60%被飛馳而來的汽車撞成重傷,經過了徐家不惜大量經濟的支持下,我身受過了無數次的手術,命雖是保住了,但意識卻……直到今天,我才蘇醒過來?!蔽曳鲋骂€,道。
“是啊,姑爺。兩年……您足足昏迷了兩年啊!您知道這兩年出現(xiàn)了多少變故嗎?您知道少奶奶為了您有多憔悴嗎?”管家顫抖著,一滴滴淚水奪眶而出,,淚聲俱下。
我捂住了臉,心中感覺酸酸的,也許這就是愧疚吧。
同時,一個巨大的問題困擾著我——我該如何去面對一個對我朝思暮想而我又全然不認的人,這個問題我必須面對,因為那人便是我的未婚妻——徐殘月。
面對這個問題,我花盡了心思,但最后也只給出了一個云里霧里的答案:“隨機應變吧?!?p> 一個問題暫時就這么過去了,但問題帶來的感情卻遲遲沒有隨著問題的過去而過去——煩悶。
此時,心中躁動的我實在不好再干些什么,但又肯定會有些無可避免的無聊,便從外到內地打量起這輛車來。
我靠過窗邊,側著頭看過車身……在道路旁照射過來的那微弱得可憐的燈光下,我才勉勉強強看出幾乎要與黑暗融合的黑色車身,看起來極為低調。
我回頭再看看這輛車的內部構造……一共三排座位每排有兩個上面的功能好像還挺多的,我此時坐在第三排,而管家則坐在我的面前……座位翻轉過來,與我面對面坐著。盡管這在平常車輛中應該算是稀奇的了。但我可以肯定地說,這還算是這輛車最基礎的功能,因為自從我剛剛看過一眼駕駛位后,上面就長了許多功能!除了功能鍵還是功能鍵,整成了一片……所以我當時就挺無語的。
這輛車的內飾不多,但處處都赤裸裸地表達了一個字——豪,這些內飾不是真金就是鉆石,這說明徐家的經濟實力非常強大……
等等,在這個經濟實力強大的家族中,“大量經濟”又是什么概念?
天文數字,不可估量。
可我……對于徐殘月甚至整個徐氏家族有那么重要嗎?
“我”究竟做了什么才能得到這樣的注意和重視?
?這又是一個謎。
想到這,我的心浪已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側過頭看著車窗外閃過的一道道影子,長嘆道:“徐家啊……”
此時的我不再想那些繁瑣的事,此時的我心如止水。
管家還在淚汪汪地哭著,汽車還在黑暗中飛馳著——我閉上眼,靠著軟軟的靠墊,一動不動,開始閉目養(yǎng)神。管家發(fā)出的“嗚嗚”聲,汽車壓到石子發(fā)出的輕微震動聲都開始在我的心神漸漸退去,一切歸于沉寂。
遠遠的,我仿佛看到了此什么——一幅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畫面在遠處閃動著,明明離我不遠,卻又感覺它遠如天邊。
整個畫面支離破碎,一道道裂紋顯現(xiàn)在了上面,好似下一秒,它就會瞬間崩潰。
雪花占據著大半個畫面,其余的也在破碎中模糊不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隱隱發(fā)覺這幅畫面似乎在慢慢瓦解,正在與黑暗融為一體,雪花也在悄無聲息地漫延著。
我正想上前查探,卻感到身體不知被什么東西搖動著。
我睜開雙眼,是管家,淚水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擦干了。管家用帶有幾絲喜悅的語氣說道:“姑爺我們到了……”
車門開著,幾道冷風吹了進來,拍打在我的臉上,我不禁打了個小寒顫。
向車外望去,我愣住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型別墅赫然挺于這片土地之上,絢麗的光彩從中迸射而出,給人帶來的不僅僅只有震撼,還有浩浩蕩蕩的氣勢。
?一條胭脂色的毯墊銜接著我與別墅,上面一塵不染,十分干靜,從而顯得上面的顏色純厚無比。
無數位傭人齊齊地站在兩旁,儀態(tài)端莊。信仰的目光從他們的眼中一并射向了我。
“姑爺好!”
從我走下車踏在軟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一生注定定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