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恩的到來,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等袁天恩來到擂臺旁邊時,天澤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決斗會算入打榜成績,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p> 還有半句沒說,還有那顆二品丹藥。
袁天恩抽了抽嘴角,他還真不知道。
昨天交易區(qū)出來,他都沒去長青峰。
和相思紅兒分贓就回了青皮山閉關(guān),直到剛剛才出來。
當然,袁天恩也聽出了天澤的言外之意,讓袁天恩認輸。
這倒不是天澤狂妄的沒邊,畢竟他是雷山一脈名聲在外的武者巔峰境界弟子。
而袁天恩剛?cè)腴T不長時間,道士境中期。
“謝謝天澤師兄的提醒,不過我決定還是不能掃了師兄的興致。”
袁天恩微微一笑,抬腿就要上擂臺。
見袁天恩不聽勸告,天澤也懶得在說什么,大不了看在水木長老的二品丹藥的面子上,少踢袁天恩幾腳。
“哎,這位小師弟,要上臺先交納一株靈藥的費用。”
袁天恩還沒走兩步就被人薅住了,一陣嬉笑聲傳來。
袁天恩眉頭一皺,心中一驚。
回頭一看,是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者,頗有幾分西方人的味道。
看服飾,這老者是長青一脈的執(zhí)事。
什么情況?
袁天恩有些發(fā)懵的看著老者。
不知道我也是長青一脈的嗎,這時候你個糟老頭子出來搗亂??!
特別是這老者能悄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袁天恩身后,修為必定不低。
袁天恩抽了抽嘴角,無奈道:“我沒靈藥??!”
真沒有!
昨天得了一株子青花,分贓的時候給相思了。
在山上的時候不缺靈藥,袁天恩還真沒養(yǎng)成隨身攜帶靈藥的習慣。
至于那黃芪,只能算半根,況且也不能拿出來當費用上交。
“喂喂,奧古斯爺爺,袁師弟是我的助理,他剛來長青峰不久,種得靈藥還沒成熟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好聽的聲音傳來。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相思和紅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人群中。
老者見來人是相思和紅兒,攤了攤手:“我不管,我是按照規(guī)定辦事的。
今年打榜有獎勵,獎勵還不低,都是咱們長青一脈出的血。
現(xiàn)在咱們就收點兒場地費,還沒規(guī)定靈藥的級別,這不過分吧?”
相思無語,翻了翻白眼:“不過分,可袁師弟是咱們長青一脈的?。 ?p> 奧古斯依然一臉無奈地攤攤手:“我不管,規(guī)定是上臺打榜者都需要繳納一株靈藥的費用。
他兩的比試計入打榜,自然要繳納費用?!?p> 見奧古斯一副油鹽不進公事公辦的樣子,相思繃著的臉突然泛出甜甜的笑容。
眨巴眨巴了水淋淋的大眼睛,緩緩說道:“好吧,我代他交了。”
說著,相思拿出一株子青花,顯然是昨天得到的那株。
不過相思并沒把子青花遞過去,纖細的手指撫了撫子青花,喃喃自語道:“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某個老頭子就喜歡裝普通執(zhí)事,到處瞎混……”
奧古斯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假裝和我沒關(guān)系的樣子。
“前幾天我聽說某位長老丟了一壇珍藏了幾十年的老酒,那位長老知道是誰偷喝的,只是沒有證據(jù),不好去索賠?!?p> 奧古斯的手抖了抖。
“對了,前幾年我去燕子奶奶家玩耍,玩累了就沒回去,誰知道……”
“嗚嗚……”
相思嘚吧嘚吧不停的小嘴突然被捂住,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奧古斯老臉難得一紅,干咳一聲,環(huán)顧四周道:“看到?jīng)]有,都需要交費,就算是長青一脈的都不例外?!?p> 說著,奧古斯沒好氣地瞪了袁天恩一眼:“還不上去,傻愣愣地戳在這里干嗎?”
袁天恩微微行了一禮,也不言語,翻身躍上擂臺,心中卻震驚異常。
剛剛奧古斯捂相思嘴巴,袁天恩只是感覺眼睛一花,根本沒看清具體動作。
本來袁天恩感覺自己也算得上號人物,可到頭來連人家的動作都看不清。
要知道袁天恩距離老頭不過一步之遙,這都看不清……
若這老頭對自己有歹意,估計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咋死的都不知道!
捏了捏拳頭,袁天恩突然有一種緊迫感,提升修為的緊迫感。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看來這個世界很大,自己應該站在高處看看。
心中有事,袁天恩也沒了說話的欲望,調(diào)整下心態(tài)對臺上的裁判拱了拱手,對天澤拱了拱手,示意自己準備妥當。
裁判是一位中年男子,見天澤也準備好,高聲喊道:“開始!”
“哄!”
裁判的聲音剛剛落下,天澤身上靈氣翻騰。
渾身泛起藍白色金屬光澤,如厚厚的盔甲。
也不見天澤動用什么武器,掄起拳頭如同一輛重型坦克向袁天恩沖殺而來。
袁天恩體內(nèi)靈力遠轉(zhuǎn),傾注雙腿,感覺全身輕了二兩,迅速向一側(cè)躲去。
天澤仿佛料到袁天恩會躲閃,雙腳一蹬,硬生生地扭轉(zhuǎn)前進方向,一飛而起,來個泰上壓頂。
袁天恩再次躲閃,決不能讓天澤命中。
戰(zhàn)士系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力道大。
只要被擊中,就會出現(xiàn)短暫的破綻。
哪怕就一瞬,足以被對方纏的死死的,到時候你可能連出手的機會都沒了。
我抗,我抗,抓住了就不放,然后一套連到死。
這是戰(zhàn)士系管用的戰(zhàn)術(shù)。
還好上天是公平的,和別的體系相比,戰(zhàn)士系的速度并不占優(yōu)勢。
天澤一連攻擊數(shù)百招,都被袁天恩險之又險的躲開。
就差那么一點點,天澤每次感覺下一拳勝利在即,卻又遙遙無期。
難受!
“嘭!”
天澤再次彈跳,俯沖,砸的擂臺都有些顫抖。
這次天澤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借助著反沖力后退一段距離,呼吸微微粗重。
連續(xù)強力攻擊,哪怕是天澤也有些吃不消。
“只會和老鼠一般的左躲右閃?”
天澤黑著臉。
本來因為二品丹藥的賭注覺得袁天恩沒那么討厭了,可現(xiàn)在天澤又恨不得生撕了袁天恩。
周圍那么多人看著呢,自己打了半天連人家衣角都沒摸到。
打個寂寞!
當然,天澤也暗自心驚袁天恩的速度。
戰(zhàn)士的速度是弱項,那是相對于同境界別的體系來說的。
注意,是同境界!
其實袁天恩也沒有表面那么輕松,暗自慶幸這段時間修為有所精進。
否則估計不到三招,就的被打出擂臺。
趁著這段空閑,袁天恩警惕天澤攻擊同時,一邊迅速恢復靈力,一邊故作詫異道:“擂臺上不是自由發(fā)揮嗎?
沒誰規(guī)定必須要硬碰硬吧?
我和你個戰(zhàn)士系巔峰的硬碰硬,豈不是傻?”
“噓……”
下面噓聲一片,贊同誰的都有。
雷山一脈的可沒那個閑心,都微微皺著眉頭。
二品丹藥?。?p> 這么長時間天澤比人家高出兩個小境界,拖延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拿下,這若是再拖延下……
夜長夢多的道理,大家都懂!
天澤也知道不能繼續(xù)耗下去,即使他有把握累都能把袁天恩累死。
這不,本來還準備激將法一下,讓袁天恩和自己正面戰(zhàn)斗,可貌似沒取得什么效果。
既然如此,天澤也不傻,不能給袁天恩喘息機會,一鼓作氣捶下擂臺再說。
說著,天澤再次鼓動氣息,就要殺過去。
“慢著!”
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袁天恩后跳一步,大聲說道。
剛剛發(fā)動氣勢的天澤趕忙收住,差點兒閃了老腰,沒好氣道:“何事?”
袁天恩確定天澤停了下來,這才滿條斯文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緩緩說道:“我知道師兄想盡快解決戰(zhàn)斗,正好,我也是這么個意思。
昨天從交易區(qū)回去到現(xiàn)在,我還沒吃飯呢,餓得慌!”
天澤臉色難看,擂臺下放的眾人也有些無語。
和比自己高出兩個小境界的人戰(zhàn)斗,還有心思想著餓沒餓肚子!
袁天恩本人卻沒這方面的覺悟,揮了揮手道:“咱們麻溜點兒,一招定勝負如何?
現(xiàn)在都午時三刻了,再耽誤下去山谷那邊的食堂就關(guān)門了。”
天澤咬了咬牙:“好,既然你著急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也不廢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副透明手套戴在手上。
手套流光一轉(zhuǎn),證明其是貨真價實的法寶,而不是很多弟子使用的那種偽法寶。
顯然,天澤能得到這東西也有莫大的機緣。
袁天恩也沒干站著,伸手取出一把短劍。
短劍很短,就一大號的匕首那么長。
質(zhì)量上佳,烏光閃閃的。
奈何沒什么用,只是普通兵器。
隨便找個鐵匠學徒都能打造,距離偽法寶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種武器在大青山各脈系有很多,但不適用于修士。
它們只有一個作用,給雜役弟子練習使用。
眾人看著兩人亮出來的兵器,嘴角直抽搐。
差距太大了!
一個是大機緣才能獲得的寶貝。
一個是連士兵都不一定瞧得起的凡鐵。
你弄就弄吧,好歹也弄個威武霸氣點兒的,只有不到一尺長……
特別是現(xiàn)在,一對比,傷害都是帶暴擊的。
甭說別人了,連相思都微微捂臉!
丟人啊,好歹弄件偽法寶啊。
咋說都是道士境中期的修士了,還有用凡鐵的?
給了你那么多丹藥,又不是換不起,差不多十多顆半成品就能換取一件不錯的偽法寶的啊。
至于紅兒,眼角翻了翻,目光投向一側(cè),一副我不認識那人的模樣。
袁天恩仿佛依然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摸了摸短劍,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這可是我來生死谷路上買來的,花了我整整十個銅錢。
雖然是個二手貨,但夠用了?!?p> 天澤臉色更難看了,這是啥意思。
感情和自己戰(zhàn)斗,你丫的只動用這種貨色,還是二手的那種?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他可不信袁天恩沒有偽法寶,這種傍上大腿的土豪,說不定法寶都有。
憤怒又憋屈的天澤大喝一聲,掄起拳頭就砸。
“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