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葉天這些天有了兇獸血肉的補充,又成功消化了兩枚燕洛羽留下的金丹。
現(xiàn)在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淬體境巔峰的九重天。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要知道,孤葉天從開始接觸修行開始,到現(xiàn)在不過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這晉升的速度,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
關(guān)鍵是他還不知道一點的修行知識,身上的修為完全是靠嗑藥得來的。
我們該說是他天賦異稟呢?還是燕洛羽的金丹牛逼呢?
孤葉天吃第一顆金丹時,因為有五年修煉上古易筋術(shù)的積累,所以孤葉天直接達到了淬體五重天。
后來他吃一枚金丹修為只能晉升一重天了,至今他已經(jīng)吃了五枚金丹,還剩下四枚,而孤葉天也達到了淬體九重天的境界。
紫山峰腳下的比武臺上,孤葉天和祁海潮兩人分別站在演武場兩端。
因為孤葉天是在坊市門口接下的戰(zhàn)書,所以吸引了許多人的關(guān)注,現(xiàn)在演武臺下站了至少兩百多號人。
因為有李長風的存在,有許多跟李長風交好的長老也趕過來觀戰(zhàn)。
但目前這場比試還沒有引起更高層的關(guān)注,來觀戰(zhàn)的只有李長風的一些老朋友。
“長風,這小子就是洛羽的小徒弟?”有一位頭發(fā)胡子全白的老者問道。
他比李長風和燕洛羽的輩分都要高,所以叫起兩人的名字來帶著長輩的架子。
不過他卻很慈祥又充滿了威嚴,在一旁審視站在演武臺上的孤葉天。
李長風對老者很尊敬,說道:“陶老,是的。他就是燕師兄的三弟子,名叫孤葉天?!?p> 陶老說道:“孤葉天?呵!名字倒是起的霸氣?!?p> 一旁另一位眉發(fā)皆白的老者說道:“陶恒,你快別墨跡了??爝^來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打過那個凝丹境武者?”
這也是一位跟陶恒同一輩的老者,而他身旁還站著三四位同樣輩分的長者。
這些人在古山派中輩分極高,曾教導(dǎo)過燕洛羽和李長風這一輩的弟子。
他們當年都對燕洛羽很看好,即使燕洛羽最后沒有留在古山派,他們也沒有什么怨言。
這一輩的長者曾言明,燕洛羽生是古山派的人,死是古山派的鬼,他們會一直站在燕洛羽背后。
李長風知道孤葉天惹到了大長老李寒,所以特意將這些老者請出來,讓他們看一看孤葉天的資質(zhì)。
現(xiàn)在的古山派內(nèi),宗主閉關(guān)不出,李長風也只能想到請這些老一輩的長老出來保住孤葉天這一條方法了。
雖然這些長者都已經(jīng)退居幕后,在古山派并不掌有什么權(quán)力,但輩分畢竟在那里,他們說的一些話還是有許多人聽的。
而現(xiàn)在只需要讓他們認可孤葉天,李長風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這些年歲快兩百的老者可是最看中人才的,如果孤葉天的資質(zhì)得到他們的認可,那么他們一定會保下孤葉天的。
現(xiàn)在就看孤葉天的表現(xiàn)了!
出聲呼喊陶恒的那位長者姓楊,李長風一般稱呼他為楊老。
陶恒被楊老叫過來,看了臺上的兩人一眼。
驚疑一聲,說道:“洛羽的小徒弟很不簡單啊!這一身氣血幾乎不弱于一階兇獸,這是怎么練的?”
楊老對著其余的幾位老者一臉得意的叫道:“怎么樣?我就說吧!這小子一身氣血絕對有問題,這絕不是一個普通淬體境武者能擁有的氣血?!?p> “可是,他身上并沒有戰(zhàn)氣波動,證明他絕沒有達到凝丹境,那這股血氣又是怎么來的呢?”
有老者發(fā)出疑惑。
人的氣血是有限度的,淬體境武者的上限早就被人們探索出來了,那就是九千斤的力量。
想要打破這個極限,就必須突破下一個境界,利用戰(zhàn)氣來提升自身的力量和速度。
而孤葉天這一身的氣血,光讓人看去就感到恐怖,力量估計絕對上萬,但究竟幾萬?這點連孤葉天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身氣血更是比他眼前的祁海潮強了不止一倍。
不過祁海潮身上有戰(zhàn)氣的波動,所以掩蓋了他與孤葉天的巨大差距。
“那你說他能打敗那個凝丹境的小子嗎?”有老者問道。
陶恒捏著下巴,一臉嚴肅的說:“雖然洛羽的小徒弟身上的氣血驚人,但凝丹境畢竟是凝丹境,只要讓對方施展出戰(zhàn)技,那他是不可能勝過的?!?p> 幾位長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時,一位絡(luò)腮胡子的老者站了出來說道:“大家不要擔心,我已經(jīng)把九轉(zhuǎn)生骨丹帶來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p>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長風的師傅龐火。
在幾位長者來之前,李長風已經(jīng)委婉了告知這次比試是大長老李寒特意請人來報復(fù)燕洛羽的小徒弟孤葉天的。
所以李長風的師傅龐火特意帶來了丹峰的鎮(zhèn)峰之寶,地階的一枚丹藥“九轉(zhuǎn)生骨丹”。
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
而且場中還有這么多為修為高深的長者,帶這枚丹藥只是以防萬一他們沒能及時出手救下人來而已。
聽到李長風師傅龐火的話,幾位長者都松了一口氣。
只配站在旁邊低頭哈腰的李長風一臉郁悶,這顆鎮(zhèn)峰之寶他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結(jié)果今天聽到燕師兄的小徒弟可能會遭遇危險,這些老頭子居然這么大方,說把地階丹藥帶出來就帶出來了。
他可是老頭子的親徒弟?。〗Y(jié)果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不過李長風只是誹腹幾句,并沒有真的嫉妒生氣,他實際上也挺喜歡孤葉天的,希望他能在這場比試中安然無恙。
只是,這種希望很渺茫,畢竟淬體境打凝丹境,兩者差的不是力量而是手段。
所以,他才會央求他師傅帶來丹峰的鎮(zhèn)峰之寶,以防萬一。
這時,場上的兩人也有了動作。
祁海潮一臉嘲弄的說道:“師弟,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是凝丹境的修為吧?”
孤葉天面色沉穩(wěn)如夜,任誰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孤葉天用天真的語氣說道:“知道了!”
剛才演武臺下那么多人在議論:淬體境武者打凝丹境武者云云。
孤葉天又不是聾子,他現(xiàn)在當然知道祁海潮是一位凝丹境武者了。
但知道歸知道,孤葉天卻根本不慌張,因為他一點修行知識都沒有,所以完全不知道淬體境比凝丹境差在那里?
在孤葉天眼中,眼前的青年氣息虛浮,一副腎虛掏空的樣子,而自己氣血沖天,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站在自己對面的青年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孤葉天一點也不慌,反而還很悠閑。
看到孤葉天的樣子,本來還想在嘲諷幾句的,但現(xiàn)在也被孤葉天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給氣到了。
祁海潮握著利劍的手生氣的都在發(fā)抖。
祁海潮心想:既然敢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在外門就沒有受過這么大委屈!
在外門,誰聽到祁海潮的名字不被嚇的屁滾尿流的?
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死的。
所以本來打算慢慢戲弄孤葉天的祁海潮當即忍不住了,體內(nèi)戰(zhàn)氣暴動,從他腳下瞬間激發(fā)出來。
場中一道寒光閃過,臺下的眾人連連驚呼。
這就是凝丹境武者的實力嗎?動起來,居然連身影都看不到嗎?
臺下觀看的人大部分是坊市的普通居民,很多連淬體境都達不到,他們當然看不清祁海潮的動作了。
而陶恒和龐火等人卻是丹火境、真丹境的高手,在他們眼中,孤葉天和祁海潮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而正是因為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們此時才達到了震驚的嘴里都快能塞下鵝蛋的那種程度了。
在他們眼中看到,祁海潮因為被輕視,上來就激發(fā)戰(zhàn)氣,一劍向孤葉天刺來。
這一劍,雖然沒有使用戰(zhàn)技,但劍上卻包裹著戰(zhàn)氣,其速度和鋒利程度絕不是一個淬體境武者能抵擋的。
但他們卻看到,祁海潮手中的長劍在距離孤葉天面門不到十厘米時,突然被孤葉天的左手抓住。
然后那柄包裹祁海潮戰(zhàn)氣的長劍就停下一動不動了。
孤葉天露出冷笑,然后右手拔出腰間的黑青砍柴刀,一個上劃,祁海潮的長劍當場被砍為兩半。
而這一切還沒有結(jié)束,孤葉天的一個上劃后,又是一個左砍。
祁海潮此時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還在停留在孤葉天一手抓住他的利劍的時刻,臉上剛露出震驚的表情。
而孤葉天已經(jīng)完成了拔刀上劃、左砍的兩個動作,臉上停留在冷笑上。
祁海潮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剛到達面部,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但他的四肢肌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
因為他的頭顱已經(jīng)被孤葉天一個左砍給削掉,此刻正高高的拋在空中。
臺下的圍觀者只看到兩幕。
一幕是祁海潮消失,一道寒光閃過,祁海潮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刺向孤葉天。
第二幕是祁海潮面帶驚恐的頭顱飛向空中,熱血噴涌的場景。
他們連孤葉天的動作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而這一切只有陶恒、龐火幾位長者看到了!
孤葉天保持著冷笑。
在之前陶恒曾評價過孤葉天一身的血氣堪比一階兇獸。
但他評價錯了。
孤葉天因為體質(zhì)特殊的原因使他的氣血并不容易被人看清,人們只是知道他沒有達到凝丹境,但真實的淬體境幾重天卻無法判斷出來。
孤葉天實際上的實力已經(jīng)堪比二階兇獸。
這一點,他已經(jīng)在黑風山脈中跟二階兇獸的廝殺中證實過了。
孤葉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不借助背后的金色血氣巨人就能碾壓一頭二階兇獸了。
而二階兇獸的力量和速度又豈是一個凝丹境中期的武者能比擬的。
如果祁海潮上來就使用戰(zhàn)技,提升五倍的實力的話,他還不至于輸?shù)倪@么快。
但他大意了!
一上來沒有使用戰(zhàn)技,而只是用戰(zhàn)氣提升力量和速度。
這點提升的力量和速度能是二階兇獸比擬的嗎?
當然不能,所以他才輸?shù)倪@么徹底,輸?shù)倪@么快!
臺下的眾人在短暫的沉悶后,陡然爆發(fā)了!
眾人一片喧嘩!
不止他們,陶恒等幾位長者也坐不住了。
一個個都跟看到了最夸張的事情一樣。
龐火一臉憤怒的揪住李長風的衣領(lǐng)罵道:“老子連“九轉(zhuǎn)生骨丹”都帶來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李長風也很委屈啊!
人們都知道淬體境和凝丹境的巨大差距,認為淬體境是不可能打敗凝丹境的。
但誰知道孤葉天這是個怪胎?
不僅打敗了凝丹境的武者,而且還打敗的如此之快、如此徹底!
眾人喧嘩一片,而孤葉天卻在人聲的浪潮中,吹著口哨,悄摸摸的來到祁海潮的尸體旁邊,蹲下來,將他身上的物件全給搜刮走了。
在黑風山脈狩獵兇獸久了,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