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羽的小徒弟孤葉天僅用了兩招就斬殺了外門一霸、擁有凝丹境修為的祁海潮一事以狂風卷落葉般的趨勢迅速席卷了古山派上下。
一些了解燕洛羽這一脈的人聽到消息后激動的在茶余飯后高聲暢談:
“我就知道這一脈的人不會這么簡單的被打殺,當初他們一脈的大師兄和二師姐曾鬧出那么大的風波,這個小師弟又怎么會是等閑之輩呢?”
當年孤葉天的大師兄和二師姐出山時曾遇到古山派高層的阻攔,當時兩人都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古山派上下,一些年紀稍大的弟子對這些舊事印象很深,所以孤葉天這次一露風頭,立馬就勾起了這些人的回憶。
一位四五十歲的壯漢在朝仙居的大堂內(nèi)喝酒,聽到人們在談論后山燕洛羽一脈的弟子,長吁短嘆的說道:
“哎!早知道當初我就拜在那個人門下了。現(xiàn)在真是后悔莫及??!”
這位壯漢在四五十年前也不過十幾歲,當時燕洛羽剛從外界歸來,著手收徒的事宜。
因為燕洛羽當時展現(xiàn)出的是修為全失的狀態(tài),所以很多外門弟子都對他避而遠之,不愿意拜在燕洛羽門下。
但現(xiàn)在想想,他們當初的想法是多么的短淺無知。
實踐證明,后來拜在燕洛羽門下的兩位弟子都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即使那位曾以木訥著稱,被外門長老勸退的呆子,后來再燕洛羽手下成為了古山派第一的劍道高手。
更不用說后來燕洛羽收的那位古靈精怪的天才女弟子了!
后山一脈的二弟子繼承了燕洛羽一身的非凡道術,出山時因為自己師傅遭受不公正待遇一事曾鬧得古山派上下雞犬不寧。
現(xiàn)在又過了七八年了,燕洛羽曾收的最小的一位弟子也要出山了。
而且這一出手就是以淬體境修為擊敗了一名凝丹境武者,極大的吸引了人們的眼球。
淬體境修為打敗凝丹境武者,不知道在古山派之外有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反正在他們古山派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
況且你擊敗就擊敗吧!居然還當場削掉了對方的腦袋!
那頭顱翻飛,鮮血四濺的場景,現(xiàn)在那些圍觀者還記憶猶新。
一想起來,胃中就翻江倒海。
這手段之狠辣,比他的師兄、師姐都要恐怖!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孤葉天在眾人心目中的危險程度已經(jīng)直線逼近他的大師兄和二師姐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的比武事件聽說跟大長老的孫子有關?”
在飯店大堂這個嘈雜的環(huán)境中,一旦有某個話題成為中心,立馬又會有許多附屬的話題產(chǎn)生。
聽到有人談論孤葉天與祁海潮比武一事,立馬有有心人將孤葉天踢傷大長老的孫子李虎一事說了出來。
“這么說,這次比武是大長老在報復?”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聽完前因后果后,立馬將整件事給串聯(lián)在了一起。
“我說呢?祁海潮那家伙,曾經(jīng)又沒跟后山一脈的人結(jié)過仇,他怎么會突然出來對小師弟下戰(zhàn)書呢?”
一位中年人士義憤填膺的說道。
他們都是跟孤葉天大師兄、二師姐一輩的人,對燕洛羽所在的后山一脈很有好感,所以稱呼孤葉天,也稱之為小師弟,意味著他們也是站在孤葉天這一邊的。
朝仙居大堂內(nèi)的眾人聽了他的分析,都沉默了下來。
事情的真相他們已經(jīng)猜了八九不離十,但涉及到大長老這等層次的人,就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
雖然他們心中很擔心孤葉天,但他們也知道自己人單力薄,根本不是大長老的對手。
對于孤葉天今后的命運,他們只能在心中祈禱。
而這一邊的大堂剛沉默下來,另一邊的大廳又炸了鍋。
這個大廳就是古山派的議事廳。
此時,古山派的肖云峰頂?shù)淖h事廳內(nèi)坐滿了長老、元老等級的人物,甚至有已經(jīng)隱居的輩分更高的存在也重新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
而這些人齊聚在這里的原因就是孤葉天斬首外門弟子祁海潮一事。
一位長老當先站了出來,怒吼道:“殘害同門,甚至將同門削首,這種殘忍之徒我們豈能容他?我提議嚴懲孤葉天!”
古山派內(nèi)雖然規(guī)定比武沒有限制,但“不得害命”一直以來都是人們默默堅守的一條規(guī)定。
要不然古山派上下這么多的比武,那要死多少人?
不過這只是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如果在比武中失手誤殺,實際上宗門內(nèi)也不會做出什么處罰。
而這位長老之所以提出懲罰孤葉天,只是因為孤葉天是燕洛羽的徒弟。
而這又涉及到古山派內(nèi)的派系之爭、權(quán)力之爭……
當初燕洛羽回歸古山派時,在古山派內(nèi)就產(chǎn)生了兩派,一派是向著燕洛羽一脈的老輩人士,另一派是以大長老李寒為代表的仇視燕洛羽一脈的頑固人士。
這兩派人士經(jīng)過了這幾十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從原本支持燕洛羽是否回歸一事,演變成了古山派內(nèi)的權(quán)力爭斗。
雖然現(xiàn)在他們的中心一直放在古山派內(nèi)的權(quán)力上,但畢竟他們分派的起因是因為燕洛羽。
所以一旦有事情涉及到燕洛羽的后山一脈,立馬就會引起他們的極大關注。
這次的孤葉天與祁海潮一戰(zhàn)正是如此。
這時,一位鶴發(fā)童顏的長者站了出來,說道:
“你這就不對了吧!小宋!小天他是在對戰(zhàn)一位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對手??!對付這樣的對手那必然要全力以赴,而全力以赴的戰(zhàn)斗誰又敢保證不會出什么意外呢?”
剛開始站出來說話的宋勁聽了老者的話,訕訕的坐了下來,雖然他心中很是不滿,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這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輩分極高,稱呼他都直接稱呼“小宋”,宋勁又怎么敢跟對方頂嘴呢?
有這位輩分極高的長輩說話,立馬又有許多在這次事件中向著孤葉天的一批長老開始發(fā)話。
這些長老因為有大佬撐腰,得理不饒人的開始集中嘴炮攻擊那位剛剛出頭的長老宋勁。
而宋勁也只能一個人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生悶氣,畢竟一嘴難敵四張嘴,何況罵他的還不止四人?
而一向仇視燕洛羽一脈的大長老李寒在整場會議中卻一直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而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卻并不是他派出的祁海潮被孤葉天一招斬首,孫子的大仇沒報一事。
而是因為……他面前坐著的那些半截身子都埋進土里的老家伙……
利用祁海潮去報復孤葉天的計劃失敗了,他還有的是其他手段對付孤葉天。
一個淬體境的小子又能在他手下怎么蹦跶?
但不知道有誰請出了這些已經(jīng)半截身子埋進了土中,早已隱居的老輩人士。
剛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就不多說了,他乃是現(xiàn)任宗主的師叔,李寒見到他都得彎腰屈膝。
這樣分量的人抬出來能不讓李寒心堵嗎?
而站在這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身后的還有陶恒、龐火、楊林等人。
這一位位都是輩分高過他一輩甚至幾輩的大元老,雖然他們早已隱居,但手中的話語權(quán)仍舊很大。
要問為什么?就因為他們是丹火境、真丹境的高手!
龍隕之地,強者為尊。
即使你再怎么低調(diào),只要你實力擺在那里,那你的話語權(quán)永遠不會減少。
而那位現(xiàn)任宗主的師叔,更是一位半步元神境的高手。
就憑這一點,李寒現(xiàn)在就得給這位師叔讓座。
而這一群高手的出現(xiàn)毋庸置疑的將極大的阻礙他報復孤葉天,毀掉燕洛羽的后山一脈的計劃。
這也正是那位請出這些老輩的那個人的真實目的。
這時,站在人群后面的李長風摸了摸鼻子,心道:這可不關老夫的事??!老夫就是個看戲的!
而議事廳內(nèi)兩派人仍在爭吵,以陶恒為代表的老輩人士站在那些年輕的長老身后,正在悠閑的喝茶。
由于李寒沒有發(fā)聲,所以他們這一派的人在氣勢上節(jié)節(jié)敗退。
李寒知道,這些老一輩出山了,那這場爭論注定不會有結(jié)果。
孤葉天一定會被他們死保下來。
所以李寒才沒有發(fā)聲,他在這件事情上本就處在很敏感的位置上,現(xiàn)在人們都知道孤葉天曾打傷過他的孫子。
所以李寒現(xiàn)在想要盡量保持低調(diào),而他也沒有閑著,而是一直在想新的可以報復孤葉天、燕洛羽后山一脈的方法……
這一邊正吵得不可開交,而孤葉天那一邊卻很悠閑。
他自從斬殺祁海潮后,就悄摸摸的順走了祁海潮身上的東西,然后一個人躲在了后山的小木屋中查看他的戰(zhàn)利品。
“怎么只有這么點東西?”孤葉天不滿的說道。
他搜遍了祁海潮,除了衣服和那柄被他砍斷的鐵劍沒拿外,其余的全部拿走了。
但手中的也只有幾十兩碎銀子和兩塊佩飾和一個黃色的錦囊小布包。
孤葉天看了看那幾十兩碎銀子和劣質(zhì)的玉佩,對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腰纏萬貫的暴發(fā)戶來說,這點小東西他還真的看不上。
然后孤葉天又轉(zhuǎn)向了那個黃色小錦囊。
心想:這里面會不會藏著什么寶貝?
孤葉天將布包拿在手中,揪住袋口的兩邊一拽。
“嗯?”
他居然沒有打開這個布囊?
這怎么可能?
孤葉天再次加大的力量!
但這個布馕仍舊沒有打開!
孤葉天懵了!
他這一手的力量堪比二階兇獸,隨便一扯那就是幾萬斤的巨力。
怎么可能連一個小布袋都撕不開呢?
孤葉天長這么大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挫折。
他不服輸?shù)膭蓬^立馬拿了出來,牙咬、嘴啃、手拽、腳踢的……各種手段都用了出來!
但那個黃色小錦囊仍然完好無損!
我***!
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
孤葉天正將師傅留下的砍柴刀舉起來時,小木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孤葉天轉(zhuǎn)頭一看,門口正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
孤葉天一臉驚喜的問道:“師姐?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