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是管事人的聲音,我回過神來,拍拍胸脯,輕聲道“沒什么,對了,別告訴師父我來過”
“不告訴我什么?”另一個身影從門外走來。
“師父?你怎么來了”,我又嚇了一跳,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要不是我心臟好,準嚇出毛病來。
還好周圍一片漆黑,沒人看見我心虛的表情,我頓了頓回答道“沒什么,摔了一跤,過來找點藥”
“為何不點上油燈”,我聽不出師父的語氣。
“這不是還沒找到嗎?”我憨笑一聲。
師父熟練的點上油燈,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口,立馬拿出隨身準備的擦傷藥,小心翼翼地給我涂上。
我心中暗喜,師父果然最關(guān)心我。
“這么大了,怎么還能摔成這樣”聽到師父又氣又心疼的說道。
我心中喃喃,還不是那該死的玉佩,玉佩,對了,師父的玉佩。
我立馬用另外一只手拿出懷里的玉佩,“師父,這是我撿的,是你的嗎?”
師父正在認真為我擦藥,聽聞,抬起頭,看了看,頓時一愣。
隨后趕緊摸了摸腰間的玉佩,沒摸到。
師父立馬搶過玉佩,緊緊的握了握,隨后小心翼翼的攤開,喃喃道“還好沒丟”。
“師父,這玉佩您是怎么來的”,我知道這樣問不禮貌,但我實在好奇。
“是我最重要的人留給我的”師父眼里滿是罕見的柔光。
最重要的人,我心里一緊,難道最重要的人不是我嗎?
師父把我推出門外,“趕緊去休息,每天帶你下山看看。”
一聽到師父的話,我立馬就精神了,這一年里師父都不讓我出山,我都快忘記外面的世界了。
我一離開,張嚴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對旁邊管事的瞇了瞇眼,管事的立馬會意,抱拳恭敬道“遵命”,隨后消失在黑暗處。
張嚴向前走去,彎腰撿起滾到地上的瓶子,從里面取出那張泛黃的紙??粗厦娴淖郑⑽⒉[眼。
徒兒,不是為師故意隱瞞你,是為師不忍打破你的幻想。
罷了罷了,張嚴深深嘆息一口,甩袖離去。
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眼神頓時冷下來。
看來師父是極度不愿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居然為了能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提出讓我下山游玩。
我的心思終于不再單純,管事的來的如此剛好,我可不相信是偶然。
難怪我做壞事,第二天師父準會知道,我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測。
如果我沒猜錯,管事的應該在……,我看了看窗外,翻身趴在床上,大聲的說道“好開心,好開心,明天終于可以下山玩了,我要買好多好吃的……”,我還裝模作樣地用手在床上捶幾下,代表我激動的心情。
門外的人一聽,輕笑了一聲。
我還鬧騰了好一陣子才消停,漸漸地的呼吸平穩(wěn)起來。
門外管事的聽到屋內(nèi)傳來輕微的呼嚕聲,終于滿意的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睜開眼睛,直覺告訴我管事的走了。
我半坐起來,周圍漆黑一片。我卻不敢開燈,因為開燈就暴露我了。
“師父”我喃喃地說出口,“連你也騙我,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我心情頓時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