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驚嘆一聲,我似乎踩到什么東西,猛地往前一滑,身體一歪,直直地向前撲去。
我凝視著地面,微微呼出一口氣,鼻尖差一個就扁了。
由于常年采藥,我的手上都是傷痕,能看的也就這一張臉,管事的經(jīng)常夸我好看呢。
我連忙坐起,輕輕撫上鼻尖,憤憤地看向讓我滑倒的東西。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一塊青色的玉佩躺在地上,玉佩被磨得很光滑,可見主人對其的喜愛。
我微微一愣,這不是師父隨身攜帶的掛飾嗎?
我伸手撿了回來,氣也消了大半,又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條路是通往大門的,難道師父有事出門了?
不想了,我起身拍拍屁股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發(fā)現(xiàn)自己兩手空空,飯菜好像留在剛才滑倒的地方了。
我不禁眉頭一皺,轉(zhuǎn)身躺在床榻上,反正我也不想吃,我煩悶地想。
唉,今天好倒霉啊,我側(cè)過身,用手肘著頭,唉,算了,不想了,睡覺睡覺。
…………
一刻鐘過去了,我依舊睜著大大的眼睛。
不行,我猛得坐起,今天師父對我露出的表情,廚娘的對話,讓我眼皮直跳,總覺得他們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說不定是我生父母的事?
他們是知道我生父母是如何嫌棄的丟掉我,還是丟掉我后,活得有多滋潤?
既然如此,我冷笑一聲,他們要是還活著,我得給他們弄些麻煩呀,丟下我怎能不想后果?
但是,想知道父母是誰,必須得拿到師父手上的那張紙,我皺皺眉,悶悶地想,隨后眼前一亮,師父不是出門了嗎?
我立馬起身,在被子里塞了幾團衣物,做出有人的樣子。
我沒關門,是人都知道,我不喜歡關門的房間,甚至睡覺也不行,這讓我又窒息又害怕。
我不怕黑,不怕鬼,就怕關門。
記得有次管事的不清楚,看到我的房門大開,貼心的為我關好。
醒來的我,看見房門緊關,心頭一季,立馬用手推了推,推不動。
我頓時頭皮發(fā)麻,一陣難以言表的恐懼向我襲來,后來我暈了。
不記得的那時的事了。
醒來后,有人跟我講,說那時的我像中邪了一樣,雙眼通紅,一直瘋狂地錘門,手都快爛了,師父后來給我換了一個不能上鎖的門。
我看著包扎嚴實的雙手,思緒萬千。
事后我立馬跑到材房去看那扇還沒來得及被燒掉的門。
一看頓時愣住,只見一個個猙獰的拳頭印記深深嵌入木板,隱隱有暗紅的血跡,可以看出當時打拳人的瘋狂。
…………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藥房,看到?jīng)]人,藥房里漆黑一片。
我頓時松了口氣,打開門,一陣濃烈又熟悉的藥味撲面而來。
是治療阿嫂病的藥,看來師父又熬了一碗給阿嫂送去了。
師父對阿嫂也太關心了吧,我有些嫉妒的想。
我輕聲地向里走去,來到師父下午坐的桌前。
小心地翻找著,心里有種做壞事的激動感。
“啪”的一聲,杯子滾到地上,我嚇得跳起來,看了看門外,確定沒人發(fā)先,才微微嘆了口氣。
“你在找什么?”聲音突然從暗處傳來。
“啊——”
我嚇得尖叫一聲,差點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