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蟀“臇|西,沉重的推開關(guān)著阿嫂的門,一陣血腥味頓時(shí)撲面而來,我皺了皺眉,心里微微有些異樣。
阿嫂居然沒向我撲來?我有些疑惑地往屋內(nèi)瞧去。
只見阿嫂躺在碎碗上,手和膝蓋扎著碗片,血在傷口上胡成一團(tuán),嘴里依舊喃喃著“兒子”。
唉,我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我厭煩她,但對于她對幻想的兒子的堅(jiān)持,我內(nèi)向還是佩服的。
我把阿嫂小心地扶上床,看著血淋淋的傷口,我忍不住再次嘆息。
其實(shí)不發(fā)病的阿嫂還蠻可憐的。
如果她的兒子真實(shí)存在,我都想把他碎石萬斷,他的母親如此深愛他,天下怎么有此等沒心沒肺的兒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搖搖頭離開。
我慢悠悠地來到藥房,看到師父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拿著一張泛黃的紙,微微嘆息。
我向著師父走去,看不清上面的字,試探的叫了一聲“師父?”
師父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輕微搖頭,而后換了一副比之前輕松的模樣看著我,淡淡的說:“你先去吃飯吧,為師等會兒來”。
我微微一愣,如果我沒看錯(cuò),師父剛才對我露出的眼神是惋惜或是遺憾?
如果是因?yàn)槲覠o父無母的身世,那確實(shí)是挺讓人可憐的。
我慢慢退出房間,吶吶地想,可是我早就忘記了這些事啊,我甚至覺得和師父生活一輩子也挺好的,不想去了解父母與我的事情。
要是他們來找我,我很可能也不會回去,畢竟我是要照護(hù)師父一輩子的。
我甚至覺得父母是因?yàn)榧依锔F,或是因?yàn)槲沂桥畠荷聿湃恿宋业?,如或不是故意丟棄,怎會一年了還不來找我,這地方可不大。
張嚴(yán)透過窗戶,看著阿吳遠(yuǎn)去的身影,露出復(fù)雜的表情,自言自語道“阿吳,為師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你母親的希望,好好的活著”
我蹦蹦跳跳地來到廚房拿飯,房間里不清不楚地傳出話語聲,從門口隱隱能看見兩位廚娘在聊天。
“阿吳你知道吧?”一位廚娘小聲說道。
她可能覺得自己的很小聲,可是我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自己的名字,我耳朵立刻尖了起來。
“就是那個(gè)張嚴(yán)的徒弟?”另一位廚娘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我跟你講”一位廚娘靠近靠近對方耳朵“今天我不小心在張嚴(yán)廚房看到一張紙,上面的字比我寫的還丑”,廚娘咯咯笑了起來。
另一位廚娘不滿地拍拍她的手,“別笑了,到底寫了什么”
我不滿地皺了皺眉,本能的不希望別人嘲笑寫字的人,就算我不知道他是誰。
女子左瞧瞧,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才又在另位女子耳邊輕生低語起來。
看到廚娘轉(zhuǎn)頭,我立馬躲在門后,好奇的湊了湊耳朵,什么也聽不見,我蹙蹙眉,大步走了進(jìn)去。
正在說話的廚娘眼角撇了一眼,看到是我,立馬嚇了一聽,隨后鎮(zhèn)定下來,笑嘻嘻地說“阿吳,你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喏,飯剛煮好,你來的真是時(shí)候”。
后面那位廚娘卻一臉可憐兮兮的望向我,似乎我被所有人拋棄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哈哈,怎么可能,我就是孤兒,哪來了拋棄一說,不對不對,我還有師父。
我心情頓時(shí)復(fù)雜起來心生,草草拿了飯就離開。
天慢慢地暗下來,我煩悶至極,總覺就得有大事要發(fā)生,而且還是關(guān)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