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愿多說,蘇杏晚也不追問了,她坐到他對面:“行吧,不想說就算了?!毙ち柙泼蛄嗣虼剑荛_了她的目光。
“也就是說,現(xiàn)在你是來保護我的嘍?”
肖凌云抬眼看她:“嗯,但是你在宮里應該很是安全才對。為什么會被綁架?”
蘇杏晚:“……”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瓷瓶:“用這個,不會留疤?!?p> 蘇杏晚收下瓶子,“其實……我沒被綁架?!毙ち柙朴行┮苫蟮目此澳莻€……是蕭奕闌……”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后,他拿起劍起身就往外走。
蘇杏晚趕緊攔住他:“你做什么?他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我們不能……”
“不能怎樣?”肖凌云冷冷打斷她,“簫國皇帝又如何?他今日用你威脅陛下,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帶著簫國的鐵騎踏平我太傅府!”蘇杏晚知道是自己說的不夠清楚,趕緊拉著他重新坐下來,將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一遍,肖凌云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不過……蘇杏晚疑惑的看他:“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簫國皇帝的?”
“猜到了,你不也是一樣么?”
蘇杏晚還欲再說什么,剛組織好語言,蘭絮的聲音在外響起:“娘娘,陛下來了。”
肖凌云把茶杯放回去,然后抱起劍站到門外,又恢復了往日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楚寒槿從門外進來時就看到這個場面,他過去牽著蘇杏晚的手:“他武功很高的,是朕的御前侍衛(wèi),不會再發(fā)生那種事情了。”
蘇杏晚不動聲色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謝過陛下。”
某一日她正坐在亭子里看書,有宮女來稟報:“娘娘,殷貴妃請您去趟御花園。”
殷貴妃?她想了一下,宮里是有這么一號人物,是太后的侄女,年少時便是太子側妃,陛下登基后更是直接封了貴妃,照理來講是比她那位長姐要有權有勢一些的。
但是殷貴妃不喜熱鬧,而且聽說因為一些原因,她性格極其古怪,所以并不常在宮中走動。也從不參加宴會和請安,自己應當是從未見過她的,難道是自己晉了位分她不高興了?她只好稍微收拾一下便往御花園去。
她大老遠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你竟敢忤逆貴妃娘娘的命令!誰給你的膽子!”
他一手扣住宮女要扇下來的手,從牙縫里冷冰冰拋出幾個字:“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币皇謱⑺υ诘厣希瓛吡四侨艘谎?。
蘇杏晚扶額,她就知道過來沒什么好事。肖凌云在看到她的瞬間,周身的冷氣消了一些。
“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萬福金安。”殷桃夭挑起她的下巴:“聽說你近日很得陛下寵愛。”
蘇杏晚被迫抬頭,卻不說話,她不覺得這有什么好說的,一旦狡辯了反倒越抹越黑,畫蛇添足。
殷桃夭看她不說話,覺得沒什么意思,她下巴朝著肖凌云一點:“那是你的侍衛(wèi)吧?!?p> “是”
殷桃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鳳眸瞇起:“你可知在宮里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蘇杏晚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肖凌云脾氣不好,又執(zhí)拗難以接近,再加上家世顯赫……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瘋來當個侍衛(wèi)。
“他是陛下御前侍衛(wèi),娘娘若要責罰,恐怕得先問過陛下的意見?!币筇邑矝]說話,給旁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人便上來就給了她一耳光:“你便是這樣跟貴妃娘娘說話的嗎?!娘娘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其余的還輪不到你多嘴!”
蘇杏晚被她這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打懵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肖凌云瞳孔一縮,眼眸中罕見的染上了慍怒,他神色陰郁的走過來拉起蘇杏晚。她拼命的給他使眼色,想要告訴他自己沒事,但肖凌云就像沒看見一樣。
殷桃夭看了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本宮讓你走了嗎?”蘇杏晚真的不想落下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她的一生還長,真的不想就這么葬送了。但是肖凌云……顯然他生氣了,這種時候如果不順著他來,說不定明日一早請皇上廢妃的奏折就會送到太極殿了。其實她是在幫貴妃啊。
肖凌云面如寒霜,“貴妃大可以讓殷尚書上奏。我等著。”撂下這么一句話,他便和蘇杏晚徑直離開了。
肖凌云越走越快,他本來腿就長,蘇杏晚要小跑才能勉強跟得上他:“肖凌云……肖凌云你走慢點……”她跑的都快喘不上氣了:“哎呀別生氣了……你走慢點……摔死了你還得負責呢……”但不管她說什么,那人都像沒聽見似的。
蘇杏晚只好站在原地:“師兄?。?!”他終于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過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