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人們早早的爬上了床,已經(jīng)熟睡。
晚上的月亮很大,月色很美,謝山很急躁,江希不見了,自己知道她在哪里,但應(yīng)該怎么進去,這是一個問題,三萬將士是不是全部都是聽自己的,這還是個未知數(shù),背后的那群人會不會動手,那是毋庸置疑的,誰都想把自己拉下馬。
但還是要去的啊,因為江希在那里??!
謝山持筆而起,他不帶別人了,他一意孤行吧,就算最后沒走出來,也算是和江希走完一生吧!
騎馬定乾坤,下馬安天下。
.....
“我們回去吧,回到最初的地方好不好?”
“回去?回不去了,你知道嗎?從一開始我們出來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
“寧許,對不起?!?p> “你和我說什么對不起???今晚的人是奔著我來的,沒想到還無意之間拉你下水了?!?p> 寧許和徐甲背對背靠著,四周的敵人猶如潮水一般的涌來,看不見盡頭,手中的劍已經(jīng)有了缺口,連御劍都沒辦法。
“徐甲,各自活命吧,我們以后青州見!”
沒等徐甲反應(yīng)過來,只見寧許騰躍跳進了人堆里面,四處的砍殺著,徐甲也跟了上去,但是身后的人像是著魔一般的不讓他離開。等他解決麻煩,卻發(fā)現(xiàn)寧許已經(jīng)不見了,而人潮洶涌的來,也像是一瞬間一般的消失了。
徐甲感覺很假,但是身上的血液和傷口在提醒著他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寧許下落不明了。
他頓時感覺渾身無力,如果當初沒跑下山,如果后來沒拉他入營,如果沒讓他去青華山,那一切會不會都會變得不一樣。
可是世間上哪有那么多如果,都是假的罷了。
徐甲虛脫的躺在地上,眼中的淚水不停的往外跑著,止不住。
“回去吧,回青州,這里交給公羊奕吧。”
......
墟玉城
青州軍營
疲勞不堪的士兵們看著面前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公羊?qū)④?,沒人敢打擾,王不見了,戰(zhàn)神也不見了。
“將軍,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感覺有人吵鬧的公羊奕抬起頭,只看見王武的那一張大臉,沒有別的。
“東方!東方!”
公羊奕也很煩躁,出去一天的兩人,尋找了一夜,這都第二天凌晨了,為什么還沒回來。
“公羊,實在不行,我們就把墟玉城給改造改造,別找了,他們兩個人不會出事的,我們先安頓好后方,才有力氣去找啊?!?p> 公羊奕很煩,徐甲不見了,他很煩!
寧許不見了,他更煩!
“嗯?!?p> 王武只見公羊奕起身走進了大帳,他好像聽見公羊?qū)④娬f了什么,但好像也沒聽見,他轉(zhuǎn)頭望向東方,只見東方玉已經(jīng)離開了。
“傳令,所有人休整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后集合,修城?!?p> “都散了吧?!?p> .....
“你們說王上和戰(zhàn)神去哪里了???”
“別議論了,小心待會被拖出去,就回不來了?!?p> “可是這個事情也不好處理吧,畢竟事關(guān)重大呀!”
“這些事情是你們該操心的嗎?你們應(yīng)該煩的是晚上還有沒有飯吃,至于王,你們別忘了,將軍和軍師都那么放心,就你們咸吃蘿卜淡操心?!?p> 眾人見到千夫長進來,很識趣的都閉上了嘴,他們可不敢觸碰這位大哥的底線,那會倒霉的。
提出疑問的那人撇了撇嘴,很自覺的就閉嘴,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
高大能也很疑惑,沒有命令的就突然間要找人,又突然說不找了,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呀?
沒人能回答他,能回答的人不會見他。
......
徐甲緩緩睜開眼睛,陽光好刺眼,他伸手抬到額頭上,想擋一下太陽光,右手沒有反應(yīng),遲鈍的偏頭,右邊空空蕩蕩。
徐甲想哭,但是沒有眼淚流下來。他試著左手撐起身子,還好,左手還在。
看著龍背山下的慶陽城,死氣沉沉的樣子,給這個晴天增添了一絲冷氣。
來不及傷悲,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要去做。
“寧許,等我處理完墟玉城的事情,我就去青州等你。”
......
“你說什么?老二他死了?誰干得?”
“鷹眼是干什么吃的?”
“老爺,鷹眼也死傷慘重,就活下來一個人回來,剛剛也死了?!?p> 高老爺青筋暴起,一掌拍碎了身邊的茶杯,手上的血痕已經(jīng)無法壓制住他心中的痛了,最優(yōu)秀的孩子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