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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攻略黑蓮花首輔后我封神了

第164章 京城

  柳若何如何能不明白無悲大師的意思?

  柳若何沉思片刻后,誠懇地朝無悲大師一拜,說道:“多謝無悲大師?!?p>  三人在草廬中談話片刻后,無悲大師才將二人送出草廬。

  但當紀然走出一小段路后,卻發(fā)現(xiàn)原地早已沒有了草廬和無悲大師的蹤影。紀然拉住柳若何,示意他往身后看。柳若何看著身后空蕩蕩的一片樹林,長長嘆了口氣。

  “我想,這位無悲大師特意來見我們一面,大概就是為了告訴你,以后下筆少虐人吧?!奔o然見柳若何神色凝重,便岔開話題,開了個小玩笑。

  “大概吧……”柳若何在紀然跟前走著,只覺得雙腿跟灌了鉛似的,一步一步走得特別沉重,“果然是我造孽太多……但是,我覺得,我筆下的這些人物,也還是很有抗爭精神的。你看,他們不滿我給他們寫下的劇情,結(jié)果呢,還真把他們自己的命運給改變了。其實,紀然你看啊?,F(xiàn)在這個劇情,不是也挺好的嗎?沒有那些苦難,沒有那些誤會,美好而又陽光?!?p>  紀然對柳若何的話很是認同:“那還不是?我也得謝謝這里的紀然啊?!?p>  “唉,你是圓滿了。魏知行也圓滿了。”說到魏知行,柳若何還是很感慨的,“當時我寫他的時候,只想給他一個‘美強慘’的人設(shè)。哪知道自己給他準備的人物小傳越寫越狠,最后變成了這樣……你都不知道,今天魏知行在門口送我的時候,我的心里就跟刀絞一樣。他記得金駿眉跟棗花酥,記得海棠春醉,還記得好多好多……我想,如果當初在宮里我沒有給他安排自己救他的情節(jié),魏知行重生后會怎么樣?還是說,他就根本不會重生了?”

  紀然安慰地拍了拍柳若何的肩膀,說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你啊,就別想那么多了?!彼D了頓,話鋒一轉(zhuǎn),“對了,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呢?!?p>  “什么問題?”柳若何深陷愁緒之中,無法自拔。

  “你為什么寫茶那么愛寫金駿眉?你該不會是只知道這個茶吧?”紀然十分懷疑柳若何關(guān)于茶的知識儲備不足。

  “我怎么覺得你在內(nèi)涵我?”柳若何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紀然,說道,“你知道金駿眉是什么茶嗎?來自哪里嗎?”

  “我知道啊。不就是產(chǎn)自武夷山的正山小種紅茶嗎?”紀然看了柳若何一眼,問道,“怎么了?”

  “你見過人家寫軟廣嗎?”柳若何高深莫測地問。

  “當然知道?!奔o然眉頭一皺,“你這是……收費打廣告了?”

  “當然不是。為家鄉(xiāng)產(chǎn)品代言,人人有責?!绷艉螌ψ约旱男袨槭譂M意并為此自豪。

  “行吧?!?p>  二人走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了寺門。

  楊言跟陸蓮心正在馬車外等候。

  紀然看見楊言坐在馬車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寺內(nèi)的模樣,腳步不由地加快了。

  “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這臺階滑得很呢!”柳若何見一直小心翼翼的紀然突然加快了腳步,不由被她唬了一跳,嘟囔道,“紀然這倒霉孩子,怎么成天毛毛躁躁的?!?p>  從進寺起,再到從草廬出來這短短一個時辰,對于紀然而言,真像過了一輩子一樣漫長。當她站在山道上遙遙望見楊言的身影時,只想飛快地趕到他的身邊,擁抱他。

  “阿言!”紀然喚道。

  楊言抬眼,看見紀然站在寺廟的臺階上,揚著一張笑臉沖自己揮手。不知怎的,楊言看見這張笑臉的時候,竟有了一種初見的感覺。

  他從馬車上跳下來,迎著紀然輕快的步伐奔跑向前。

  清風拂過他的面龐,吹起他的衣擺。楊言張開雙臂,將撲向他的紀然牢牢接在了懷里,緊緊擁抱。

  “阿言,我怎么覺得我才離開了你一會兒,我就感覺好像過了一百年那么漫長?”紀然真真實實地把楊言抱在懷里的那一刻,溫暖的體溫讓涼風帶來的微寒消散殆盡。

  懷中人的低語輕喃讓楊言心中微動:“我也是,然然?!?p>  相較于紀然與楊言的膩歪,陸蓮心則是口中咬著一片不知道哪里找來的草葉,平靜地看向緩緩走下山來的柳若何。

  柳若何越過紀然與楊言,走到陸蓮心身前,注視著陸蓮心的眼睛。

  半晌,柳若何突然說道:“對不起?!?p>  陸蓮心神色平靜地看著柳若何,說道:“你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柳若何伸手拿掉陸蓮心嘴里的草葉,說道:“沒有。就是覺得,委屈你了。草葉子少咬,你以為很帥嗎?上面都是泥巴,小心拉肚子?!?p>  陸蓮心看著柳若何手中的草葉,本想下意識去奪,但不知為何,卻生生忍住了這個想法。她瞪著柳若何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很奇怪?!?p>  “哪里奇怪了?”柳若何示意陸蓮心往邊上坐坐,給他讓出點位置來。

  陸蓮心往邊上挪了挪,柳若何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車板暖暖的,還帶著陸蓮心的溫度。

  陸蓮心看著柳若何的面龐,說道:“比起之前讓人討厭的樣子來看,順眼了不少?!?p>  “你少來了,我這臉難道不是你的臉?看自己的臉哪里有不順眼的?!绷艉蔚哪樕辖K于露出了笑容,他朝著還抱在一起的紀然、楊言喊道,“喂!兩位!上車!咱們要出發(fā)啦!”

  柳若何笑著搶過陸蓮心手中的韁繩,說道:“今天,就由我來駕車吧!”

  另外三人齊呼:“不行!”

  數(shù)月后,春。

  二月初二,春耕節(jié),龍?zhí)ь^。

  京城。

  海晏樓。

  楊言一行四人從建州出發(fā),一路游山玩水,終于來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下館子。

  海晏樓這個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自然就成了首選。柳若何在還沒到京城的時候就一直在念叨著,說海晏樓的菜可好吃了。等進了城后,更是馬不停蹄地奔向了海晏樓。一到海晏樓門口,立馬就沖了進去。

  陸蓮心在到達京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坐到了車里,并且蒙上了面紗。陸蓮心是長公主,又因為常年幫助皇帝處理朝政,所以在京城任職的文武百官沒有不認識她的。

  在建州那等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陸蓮心還能大大咧咧地走在路上。但在京城,陸蓮心為了不那么快回宮面對皇帝和那些堆成山的奏折,便只好在臉上遮上面紗。至于柳若何,他也不想陸蓮心那么快回宮。原因之一,是怕這個冒牌貨回去露餡;原因之二,是怕自己回去露餡。既然都會露餡,那還不如不要回宮。

  他們在建州玩耍的那些日子,那個皇帝都快急瘋了,就想要陸蓮心這個免費勞動力回去幫他處理政務(wù)。

  對于柳若何跟陸蓮心兩口子在建州蹭吃蹭喝的行為,紀然很是忿忿:“柳若何,你不覺得你也太過分了一點嘛。好歹你也是一朝長公主,拖家?guī)Э诘?,天天在平民百姓家里白吃白喝,好意思嗎??p>  柳若何攤了攤手,用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說道:“紀然同學,我覺得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p>  “什么事?”紀然直覺柳若何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從出生起擁有的一切,可都是我給你的。講道理,我待你像親女兒,你也該喊我一聲‘霸霸’才比較合適吧?怎么還能說霸霸在你這兒白吃白喝呢?”柳若何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副強詞奪理的模樣。

  紀然白了柳若何一眼。自己都還沒追究他原來把自己寫流放的事呢。于是反懟了柳若何一句:“滾滾滾……你把這話在阿言面前說說試試?”

  “你不厚道啊,紀然。怎么天天把楊言搬出來?”柳若何忿忿不平,這不是刺激他這個單身狗嗎?

  總之,柳若何跟陸蓮心兩人硬是在建州呆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跟著楊言、紀然一起從建州出發(fā),回到京城。

  綜上原因考慮,陸蓮心覺得在京城之中,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由她駕車比較好。所以,之后都是由柳若何來駕車的。

  柳若何本身駕車技術(shù)不行,但是他十分好學,加上身體對駕車有記憶,所以學得還是挺快的。這會兒柳若何見美食眼開,一停下來就直接甩了韁繩跑了,把坐在邊上的楊言跟站在門口的小廝都看呆了。

  楊言從車里把紀然接下馬車后,陸蓮心自己跳了下來。

  “然然,你先陪她進去?!睏钛愿o然說道。

  “嗯,知道的?!奔o然拍了拍楊言的手,“你跟小廝說完,就過來吧?!?p>  柳若何已經(jīng)早早地坐在最華貴的包間里,拿著菜單在點菜了。

  紀然皺著眉頭聽著柳若何念菜名,問道:“你點這么多?吃得完嗎?要是吃不完,浪費了多不好。浪費糧食可恥啊?!?p>  “吃不完就打包啊?!绷艉握f道。

  “可是,你剛剛點了二十個菜,就算是打包了也得吃三天啊?!奔o然眉頭蹭蹭地跳,“要是想吃,我們之后都來這里吃不就好了?”

  “你說的好像也是?!绷艉蚊嗣竽X勺,跟小廝說道,“那剛剛說的那些都不作數(shù)。把你們店里最貴的六樣菜上上來,再來一份湯?!?p>  “好嘞!各位客官稍等!”小廝笑著拿著菜單出了門,臉上絲毫沒有不悅的神情。

  等小廝出了門,紀然這才問柳若何:“你以前花錢也沒這么大手大腳的,今天這是怎么了?回到京城這么開心?”

  “當然不是。這海晏樓啊——”柳若何見陸蓮心站在窗口往外看,便湊到紀然耳邊悄悄把下一句說了,“當時我可是把《紅樓夢》、《隨園食單》等書里面的好菜都給了海晏樓,你說,我能不激動嘛?”

  “那還真是……”聽柳若何這么一說,紀然也覺得自己好像激動起來了,“哎,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松瓤鵝油卷、豆腐皮包子什么的,還有茄鲞!當時看書看得我都饞了!這里也有嗎?”

  “那可不得有嗎?等會兒吃完了,咱們打包回客棧去!”到了京城,就好像到了柳若何的地盤,柳若何原先的小弟氣質(zhì)瞬間蹤影全無,現(xiàn)在站在紀然面前的,就是大哥柳若何。

  陸蓮心聽著身后兩人嘰嘰喳喳的,只覺得不甚煩擾。這個柳若何,心還真是大。到了京城,人多眼雜的,也不知道她們還能藏多久。尤其是剛才她們走進來的時候,她看見了好些京城里的達官貴人,讓她不得不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生怕走慢了一步,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柳若何偏生還是個極為高調(diào)的,方才還說,要住就得住最豪華的客棧,著實太過顯眼。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按照那皇帝的著急程度,還不得直接把自己抓回宮去批奏折?

  誠然,陸蓮心猜得沒錯。小皇帝陸成瑾已經(jīng)想陸蓮心回宮想得要瘋了。

  上書房里,陸成瑾已經(jīng)折斷第三根朱筆了。

  趙亦遙顫顫巍巍地站在陸成瑾邊上,不停地向門口的小太監(jiān)使眼色。

  小太監(jiān)極有眼力見地回了大內(nèi)總管一個眼神,拔腿就往永安宮跑去。還沒跑出幾步,就碰到了正往上書房走來的婕妤娘娘,白夢瑩。

  小太監(jiān)一看,救星這不就來了嗎?便小跑幾步到白夢瑩面前跪下,高喊:“奴才見過婕妤娘娘,娘娘萬福?!?p>  白夢瑩見在上書房伺候的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面前跪下,便道:“起身吧?!?p>  小太監(jiān)從地上爬了起來,疾聲說道:“婕妤娘娘,您可算來了。陛下在上書房里已經(jīng)折斷三根朱筆了?!?p>  白夢瑩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p>  說罷,白夢瑩腳下也加快了步伐,往上書房走去。

  白夢瑩站在上書房門口,腳還沒有踏進去,就看見陸成瑾已經(jīng)在折騰第四支朱筆了,連忙開口喊了一聲:“陛下!”

  陸成瑾一聽是白夢瑩的聲音,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朱筆,從龍椅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問道:“瑩瑩,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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