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與北庭故都、長安并稱“三都”。歷經(jīng)千年風霜,在人類世界中散發(fā)自己耀眼奪目的光芒,它不停的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價值,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里,妄圖成為統(tǒng)治這里王。但除了長安以為的陳國,被無數(shù)家族分割,陳國對地方的通知逐漸削弱。
顏詢在東陽待了些時日,不知道這些天在做些什么,顏詢屬實有些無聊,便出門尋些樂趣了。
東陽西邊的一處酒家中,一個人坐在靠靠窗的人與這里面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他幾乎很少說話,目光也一直注視著窗外的街道,他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只透得出一對漆黑的眼。
突然他將手中的酒杯忽然放下,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窗位的街道。這間酒館里有點能耐的人都感受到了,剛才有一股極其強悍的劍氣。男人忽感不對,往桌子上投了點銀子,拿起一旁的劍立刻起身,向后門走去。
在他踏出后門的一刻,他被人一腳踹到一旁的草堆,立刻又有幾發(fā)暗箭飛來,射中男人的胸膛。男人受了很重的傷,他躺在草堆里,起不來。人們很快就圍了起來,在平靜的東陽城里,偶發(fā)的沖突事件是他們平淡生活的不容錯過樂趣。
偷襲的人緩緩向男人走來:“明辰燼,今天你躲不掉了?!?p> 草堆中的明辰燼似乎料想到了這的一切,若有所思地說道:“風…風滿樓?我沒有想到來的是你。”
“你早該想到了?!憋L滿樓輕蔑一笑,舉起劍準備終結(jié)明辰燼。
人群中一道聲音阻止了風滿樓:“住手!”,顏詢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站在明辰燼面前。
“走開。”風滿樓冷冷說道。
“如果你們有什么誤會,說明白就好了,這是何必呢?”顏詢頓了頓說道。
風滿樓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你又是誰?”
顏詢想了想,說道:“關(guān)云深?!?p> 風滿樓嗤笑一聲:“原來是少年天才啊,可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走開?!?p> 風滿樓一把推開顏詢,準備殺了明辰燼,關(guān)鍵時刻,一柄長槍襲來將風滿樓的長劍擊落。風滿樓正要發(fā)怒,看向地上的槍了之后,怒氣立刻消了下去。
“天醒點吾槍?”風滿樓難以置信地說道。風滿樓看向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來的人:“王意?!”
王意走了出來,將插在地上的劍拔了出來:“你不能殺他。”
“這是你在陳國朝廷上的立場嗎?”風滿樓笑了笑。
“不是?!蓖跻饪聪蛎鞒綘a,說道,“他是我的友人,東陽城內(nèi)我護他,東陽城外,我不會插上?!?p> 顏詢沒有聽懂,他看向草堆的明辰燼,心想:“朝廷立場與他有個關(guān)系?”
風滿樓笑了笑:“你話已至此,我不好駁你的面子?!彪S后看了一眼明辰燼,離開了。
明辰燼笑著看向王意:“哈哈哈,十年沒見了,謝謝你。”
王意將長槍對準明辰燼,隨后又放下:“我相信你?!北泐^也不回的離開了
明辰燼搖了搖頭,顏詢將他扶起來。明辰燼看著王意的背影,這次相見用了十年,不知道下次呢。但時間會告訴明辰燼,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見。
明辰燼與顏詢來到河畔,尋了一次地方坐下。明辰燼看著顏詢說道:“我沒想到你是那個少年天才,關(guān)云深。你是不是不理解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遥俊?p> 顏詢點了點頭,很安靜的聽明辰燼講述了一段往事。
“我的哥哥死在了下唐池晚,殺死他的是一把劍,下唐皇帝賜給我的劍。毫無疑問所有人都以為人是我殺的,書陵城的所有人都要殺我?!?p> 顏詢說道:“你的?哥哥。”
“明月夜,世間的月亮?!边@個名字對明辰燼來說,難以張口?!俺⒂行┤苏J為我是最有可能突破悟劍大關(guān)的人才,不能殺我,一部分人畏懼于下唐的壓力要殺我。這幾乎成為了兩種陣營,明爭暗斗?!?p> 明辰燼看向?qū)档奶?,晚霞在江水上鋪滿,水面泛著粼粼的波光。明辰燼從懷中取出一把頭梳,遞給了顏詢:“不久就是公主的歲宴了,我不方便過去,你能代我去嗎?”
顏詢接過梳子,他看出了明辰燼的無奈與落魄。
“左語晴是我兒時的玩伴,想來這是我第一次錯過他的生日?!?p> 顏詢舒了口氣:“我收下了,但是,我還是期待那天能看見你。”
明辰燼笑了笑,看向江面,說道:“若非長風散枯葉,怎透月光一點白。待到花開陽歸處,會向春風盡時約?!?p> 明辰燼長舒一口氣:“走了,走了!”顏詢想要說些什么,卻也停下了,他知道明辰燼有自己的選擇。
顏詢披著夜色向江府走去,他回憶著出小山村以來的這么些天,他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顏詢遠遠的看向江府門前圍了些黑衣人。顏詢觀望著,一個女子一回頭,恰巧與顏詢對視,女子面貌精致,令顏詢一看入迷,顏詢感到不對,女子看顏詢的眼神十分深情,十分打量著自己,這令顏詢有些不舒服。
女子看見了顏詢之后,轉(zhuǎn)過身去,將帽子一戴,坐上馬車帶著那群黑衣人離去了。那位女子氣勢不凡,保護她的那幾個黑衣人身上都透著劍氣,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悟劍者保護一位女子。顏詢知道那位女子不簡單,他腦海中知道的符合條件的人只有皇室的人和茅白雨。
見女子離去后,顏詢緩緩走會江府,卻見林清韻靠著大門,林清韻看見顏詢,詢問道:“你去哪了?”
顏詢笑著說道:“在西市逛了逛?!鳖佋兛聪蚺与x開的地方,詢問道:“那些人是?”
“從長安來下貼的人。”林清韻說著,向府內(nèi)走,“我們明天就起身去長安?!?p> 顏詢內(nèi)心還有很多疑問,但他知道,多問于自己也沒有好處。顏詢回來房間,將東西收拾好,卻也掩飾不了內(nèi)心的高興。顏詢離長安越來越近了,長安的面紗逐漸被揭開,這一天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