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以牙還牙
成功逃脫的南清婉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圍著山寨悄悄探查了一圈。
山寨建在山頂,四面環(huán)山,周圍一片郁郁蔥蔥,倒是藏身的好地方。沒想到旱城還有這樣的地方,還以為到處倒是荒漠沙地呢。
逛完了一圈,南清婉再次悄悄回到寨子。
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欺負(fù)了她,她可不是那種好打發(fā)的人。
她悄悄來到一個大院,就聽見大堂里傳來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喝彩聲,奏樂伴舞聲。時不時就有小廝不斷地上菜上酒。
錢還沒到手,這是提前先慶祝上了?他們的心真大啊。
這時一個廚子模樣的人從里面出來,后面跟著提著食盒的婢女。
南清婉眼珠子一轉(zhuǎn),計上心來,狡黠一笑,她不妨給他們助助興。
隨后她悄咪咪跟上去,偷偷來到廚房,故技重施的在旁邊將要送進(jìn)去的飯菜和酒里加了點(diǎn)藥。
大功告成,就坐等佳音了。
南清婉拍了拍手,一臉期待地再次回到大堂。恰好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舞女剛好退回到一旁的側(cè)室。
南清婉嘴角彎起,一個閃身躲了進(jìn)去,將里面的人迷暈了過去。
等到她從換衣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舞衣,青絲隨意挽起,面上遮了一層紅紗,身上鈴鐺作響。
大堂里,美味佳肴,好酒佳釀上了一輪又一輪,一片喜氣洋洋。
“恭喜老大,這次帶我們開了票大的,我先干為敬。”其中一個大漢舉起酒盞。
“哈哈,都是再坐各位兄弟的功勞,來,來,干了?!钡栋棠行馈?p> “老大,我看那位妞長的不錯,能不能……”他露出猥瑣的笑容,垂涎欲滴,搓著手。早在見到南清婉的第一眼就被勾了魂,想嘗一嘗其中的滋味。
“懂不懂規(guī)矩,當(dāng)然是先孝敬老大了。”另一個拍了他腦袋一巴掌。
刀疤男想起南清婉的美貌,身下火熱,忍著燥意,“等到事成,兄弟們都有份,女人多得是?!?p> 眾人樂呵起來。
等在側(cè)室的南清婉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冷冷哼了一聲,欣賞著自己朱紅的指甲,莞爾一笑。
既然想的這么美,姑奶奶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下一秒,鈴聲陣陣,歡快的奏樂響起。
南清婉踏著輕盈的舞步旋轉(zhuǎn)進(jìn)入大堂中央,瑩白纖細(xì)的腰肢來回扭動,翩翩起舞。隨著她的動作,紗裙上下翻飛,手腕足腕上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整個大堂。
剎那間,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全部聚焦在大堂中央,一個個垂涎欲滴的盯著南清婉,眼里流露出欲求和渴望。
坐在上首的刀疤男雙眼放光,咽了口口水,眼睛一瞬不瞬地黏在南清婉腰肢上。
南清婉看著他們赤裸裸的猥瑣目光沉迷在她身上,紅唇勾了勾,下一秒飛出幾枚銀針射向離她最近的幾個男人。
只聽“啊”一聲慘叫,那幾人瞬間捂著眼睛躺在地上打滾,鮮血從他們的指縫間流出。
在場的所有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驚醒,呆滯地看著地上的兄弟。
南清婉笑了笑,一腳踹過一張桌子,翩然落在上面。
“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拿下?!钡栋棠信淖蓝?,勃然大怒。
南清婉扯下面紗,抱臂環(huán)胸看著他們,臉上一片淡然。
刀疤男瞥見她的面容,嚇了一跳,“怎么,怎么會是你?你不是被關(guān)在柴房里嗎?”隨后大吼,“來人,拿下她。”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作勢上前拿下,卻感覺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站起來。
南清婉不動如山,紅唇勾了勾,“沒用的,他們中了我的藥?!?p> 刀疤男倏然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掃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大手一揮,桌上的飯菜打翻在地。
外面的人聽見動靜,瞬間涌進(jìn)來。
“將這個女人拿下,誰拿下她就賞給誰。”
刀疤男一聲令下,那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擁而上。
南清婉嗤笑一聲,瞬間拿出鞭子迎了上去。就這些三腳貓的下流功夫,她對付起來還是綽綽有余。
不到一盞茶功夫,那群人便被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刀疤男見勢不妙,心里一緊,只可惜他現(xiàn)在使不出任何力氣,咬牙破口大罵南清婉以及手下的飯桶。
南清婉坐在桌子上,一鞭子揮過去,刀疤男臉上又出現(xiàn)了一道對稱的疤痕。
跪了一地鼻青臉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家伙見狀縮了縮身子。
南清婉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扔過去,“來,每人吃一顆,不要客氣?!?p> 地上的人誰也沒動,面面相覷,明顯那瓶子里不是什么好東西。
“放心,一時半會死不了,只要你們乖乖的我辦完事就走了?!蹦锨逋駬]了揮鞭子,臉上洋溢著笑容,“不過不乖的話,說不好馬上就會死呦?!?p> 一伙人立即搶過來拿出一顆吃下去。
南清婉滿意了,指了指其中一個辮子男,“你,過來。”
辮子男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顫顫巍巍爬過去,“大,大姐,有什么吩咐?”
“大姐?”南清婉揮了一下鞭子,“你叫我什么?”
“小,小姐?!北拮幽兴查g改口。
南清婉又甩了他一鞭子,“有沒有禮貌,叫什么小姐?!?p> 辮子男抖了抖身子,看著南清婉臉色,試探“大..小..姐?”
“大小姐也是你能叫的。”
辮子男欲哭無淚,看著她手中抖動的鞭子,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姑奶奶,姑奶奶,您大人大量饒了奴才,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p> “去,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叫的我耳朵疼?!蹦锨逋裰噶酥傅栋棠小?p> 辮子男猶豫了一下,見南清婉手中的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立即上前找了塊破布塞進(jìn)了老大嘴里。
辮子男只當(dāng)沒看見老大那張震怒的臉,做完立即滾回來。
“去,讓廚房重心做份飯菜來?!蹦锨逋裼址愿馈?p> 鞭子男心中一喜,眼里閃過算計,連連答應(yīng)。還未等他退出門口,就聽到南清婉的聲音,“別想著跑,也別想著?;ㄕ?,小心毒發(fā)身亡,快去快回?!?p> 鞭子男臉上一驚,拿不準(zhǔn)是不是炸他,抬眸看過去沒有看出絲毫破綻,頷首低眉應(yīng)了聲。
很快,辮子男端著飯菜重新回到大堂。
他親自端到南清婉面前,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南清婉滿意地看著面前的整只雞,撕下一個雞腿,頓了頓,“光吃沒意思,要不然來點(diǎn)什么助助興?”
辮子男慣會見風(fēng)使舵,察言觀色,立刻領(lǐng)會到她的意思,“大....姑奶奶,您想看什么?”
“去,把那幾個人給我提溜過來?!蹦锨逋癯蛄艘蝗?,指著其中幾個人道。
辮子男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不敢違背她。誰也不想淪為剛才那人的下場,只得聽命行事。
他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幾個人過去將那幾人抓了過來。
“我這人向來講究恩怨分明,以牙還牙?!?p> 南清婉拿起旁邊一把刀走到其中一人身前,那人瞳孔緊縮,臉色煞白,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你是哪只手碰了我?”南清婉苦惱地端詳著,“左手,還是右手來著?要不然兩只手一起砍掉算了。奧,想起來了,右手?!?p> 話起刀落,一只斷掌掉落,血液汩汩流出。
那人瞬間崩潰,下意識想要逃走,可惜身上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眼睜睜看著那把刀落下。
周圍的人見狀臉色白了一分,看著南清婉像是看一個魔鬼。
南清婉將刀隨手一扔,慢悠悠坐回到桌子上,再次拿起那只雞腿,“知道怎么玩了嗎?不知道玩法的會受到懲罰的呦。那個人似乎是踹了我一腳,我大人大量就賞他十腳吧,那幾個人每人一百巴掌吧......”
于是大堂里一片打臉的啪啪聲和慘叫聲。
南清婉心滿意足地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欣賞著下面地表演節(jié)目。
辮子男小心翼翼伺候在一旁,偷偷斜視了一眼南清婉,見她沒有絲毫不適,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他只撒了一點(diǎn)點(diǎn),而且還只是一角。
就在辮子男思慮的時候,南清婉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這點(diǎn)小藥就像迷倒她,譏笑一聲,“怎么,你很失望?”
辮子男回神,心虛地咽了一口唾沫,勉強(qiáng)地陪著笑臉,“姑奶奶,說笑了,您還有什么吩咐?!?p> “來,把你們老大請過來,吃飽喝足該進(jìn)行正事了?!蹦锨逋衽牧伺氖?,拿出帕子擦著一根根手指。
刀疤男被帶過來,嘴里的破布拿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
“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不是你派人將我綁上來嗎?”南清婉不答反問。
刀疤男一噎,臉色青紅交加。他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他以為只是個女人,沒想到是個女魔頭。
南清婉拿起鞭子抬起他紅腫的下巴,“說吧,是誰派你綁我的,有什么目的?”
刀疤男僵硬著身子,呸了一聲,怒氣沖沖看著她,“休想。”
“你們呢?有誰知道的?說出來我可以立即給解藥。”南清婉沖下面的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沒有人出聲。
辮子男立即跪下,“姑奶奶,小的們真的不知道,都是老大親自聯(lián)系。而且干我們這一行的,雇主為了安全都很小心,從不露面的?!?p> 南清婉摸著下巴想了想,二話不說掏出了一顆藥丸塞進(jìn)了刀疤男的嘴里,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藥丸瞬間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刀疤男用力吐著,想要吐出來。
“好東西,能讓你開懷大笑的好東西。”
話落,刀疤男便哈哈大笑起來,止不住的大笑,身上伴隨著巨癢。他一邊撓一邊大笑,身上瞬間抓出了幾道血痕,卻仍然感覺到渾身癢,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可比直接死去折磨人多了。這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辮子男他們看的頭皮發(fā)麻,他們這是綁回來了一個什么女人,真是流年不利啊。
南清婉不再管他,轉(zhuǎn)頭看向辮子男,“你們寨子里還有什么人?包括你們擼上來的那些人,都給我押到大堂來,今夜我們來個狂歡怎么樣?”
眼下他們也不敢說不同意啊,只盼著這個姑奶奶折騰完就快點(diǎn)下山去,放他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