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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擾

第4章 砍斷腰帶

浮沉擾 張迎曳 2099 2021-08-31 21:55:20

  阿黛笑笑,直接拔出了他的劍,飛上擂臺。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夜殤:“公子,又見面了,今天我可沒穿紅衣哦。”

  說著,還很配合地轉(zhuǎn)了一圈。

  “漂亮嗎,公子?”

  看著敢與大公子打擂的人,在坐的人都驚訝極了。

  有人起哄道:“姑娘,這是比武,不是相親!”

  “姑娘,姓甚名誰,來自何門何派?。 ?p>  阿黛眉眼含笑,象征性地對眾人行了個禮:“小女楚阿黛,無門無派,初入江湖,請各位前輩指教?!?p>  擂臺上的姑娘恣意灑脫,一絲一毫的嚴肅都看不出,像是沒意識到這是個什么地方、胡亂玩鬧的高門小姐。

  說高門小姐也不像,因為她的衣衫也不是什么好料子。

  擂臺下的人多多少少都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觀臺上的宗白卻有些驚訝:“是她?!?p>  陶祈疑惑地看向宗白,問:“你認識?”

  “好友。”

  宗白為人清冷,和思徒的人尚且不交流,更沒見他有過什么朋友。

  好友一詞能從他口中說出,怕是很重要了。

  秦夭也看向宗白,問:“她武功如何?”

  “深不可測?!?p>  他見她和任何人打架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樣,也知道,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擂臺上。

  阿黛瀟灑地將劍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夜殤笑問,“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夜殤已經(jīng)認出她,她這副模樣和那日的唯諾著實不同,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夜殤淡淡地看她一眼,薄唇輕啟:“夜殤?!?p>  阿黛手微頓,脫口而出:“情傷的傷嗎?”

  似憶起什么,夜殤眸色微深,面無表情地道:“本無情,何來傷情?”

  無憂劍出,直接刺向阿黛。

  阿黛將手中的劍擋在身前,也不論場合,玩笑:“夜公子還真是毫不憐香惜玉??!”

  然而夜殤并不理她,劍式更加凌厲。

  魅離淚輕抿了一口茶,看著阿黛絲毫不生疏的劍法,邪肆勾唇:“好一個初入江湖,有趣?!?p>  旁邊一魅影道:“怕她是不自量力。”

  魅離淚眼神驟然成冰,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蘇葉怕魅離淚直接殺了魅影,便對魅影使了個眼色,魅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跪了下去。

  魅離淚舔舔下唇,半躺在臥椅上,眼神又恢復(fù)了正常:“看戲?!?p>  此時,阿黛和夜殤已經(jīng)將擂臺毀得差不多了,仍沒分出勝負。

  可是,夜殤的心里卻滿是疑云,竟然能接下他這么多招還游刃有余,她到底是什么人?

  夜殤的劍從阿黛側(cè)身穿過,阿黛借著內(nèi)力從他劍上飛過,落地后將劍向夜殤刺去,被夜殤躲過。

  “夜公子,武功不錯,你可是第一個能和我打這么久的人?!?p>  “彼此。”

  釀兒再到場就看到阿黛和夜殤在擂臺上打架,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小姐了。

  臺上,夜殤拿劍指向了阿黛脖子處,阿黛也如此。

  “這,算誰贏?”

  “不論算誰贏,我們都拿不到這《灼月劍譜》了?!?p>  “我倒是希望那女子贏,這世道向來都是吃人的世道,無名無派還敢這么囂張,下場能有多好?”

  ……

  榮子瀾也覺得怪,一個女人能和夜殤打成平手,著實不簡單。

  榮子瀾:“既然兩人平手,那……”

  榮子瀾話音未落,令人尷尬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夜殤的腰帶竟掉落在地。

  阿黛覺得,夜殤看她的眼神瞬間冷了。

  她摸摸鼻子,連忙道歉:“那個,夜公子別生氣,你撕我一次衣服,我解你一次腰帶,就當……我們扯平了,如何?”

  看見夜殤愈發(fā)變黑的臉,榮子瀾不厚道地笑了:“咳,阿黛姑娘贏了,若無人再敢挑戰(zhàn),那《灼月劍譜》便屬于阿黛姑娘了。”

  夜殤離開了擂臺,他竟輸給了一個女人。

  眾人唏噓。

  阿黛將手中的劍扔向了它的主人,接過劍譜。

  看著這沉甸甸的劍譜,阿黛無數(shù)條思緒在心中流轉(zhuǎn)。

  自古正邪不兩立,思徒既然允許邪派進入,還舉辦這所謂《灼月劍譜》之爭,忍讓背后無非是為了江湖不亂,百姓不被牽連。

  如今這《灼月劍譜》在她手上,她自己倒是眾矢之的了。

  阿黛眼眸亮得發(fā)光,流露著別人看不到的狡黠:“本小姐向來喜歡好事共享,不如……大家一起來看啊!”

  說罷,將劍譜扔到了空中,施用了一些內(nèi)力,劍譜全都散開。

  然而在快落地的那一刻,阿黛將所有的紙頁接住。

  “算了,這樣也不夠分啊,還是……”阿黛轉(zhuǎn)身,將手中的紙張全部扔進了擂臺邊點著的炭火中。

  烈火勾起,劍譜瞬間化為灰燼。

  “你……”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看到她如此對待這劍譜,其他門派拳頭都硬了。

  只一瞬,她好似十惡不赦一般。

  夜殤看著臺上動作任性的姑娘,瞇眸。

  以一己之力得罪全部門派,大抵只有初入江湖才有這勇氣。

  只是她的武功那般……真的是初入江湖嗎?

  阿黛聞言笑了:“老前輩何出此言,既是我贏了劍譜,怎樣處置便是我的事情,哦,對了,我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前輩知道?”

  “你……”

  “前輩也別動怒,你若覺得你能打得過大公子,再打我也不遲啊,您說呢?”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地挑釁。

  她真像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卻又憑著一身高強的武功,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那日的阿黛,站在擂臺上,掌控了整個局面,令人側(cè)眸。

  ……

  清平居客棧。

  對于阿黛所做之事,釀兒緊緊地皺著眉,十分不解:“小姐,你簡直太沖動了?!蹲圃聞ψV》出自第一劍客魅無衡之手,多么珍貴的東西!

  各大門派為這一天費了多少心思,劍譜你說毀就毀,若不追殺小姐,怕是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說實話,釀兒不明白你。小姐既是來查思徒令的,為何將自己陷于如此境地?”

  被擔心的人一副懶怠的模樣,悠然地玩著手中的棋子,還不忘寬慰自己的小丫鬟:“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你家小姐走棋豈有白走的道理!”

  釀兒自知說不過她,便也不再追問:“那……大公子的……的腰帶呢?”

  釀兒別別扭扭地說著,自家小姐何時干過這種事。

  阿黛輕咳一聲:“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

  顯然不信。

  “算了,劍譜都記下了嗎?”

  “嗯?!?p>  在撕開劍譜的那一瞬,阿黛用內(nèi)力放慢了它們下降的速度,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這是釀兒的本事。

  劍譜自然是不能白白毀掉的。

  “我去見個人,你乖乖待著。”

  “誰?”

  “宗白。你去寫劍譜去吧,乖,我走了?!?p>  ……

  思徒思議廳。

  劍譜之爭沒出什么大亂子,但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阿黛,思徒眾人一時陷入了另一個難題。

  陶祈:“倒是沒想到這個難解的局竟被一初入江湖的丫頭化解了,可知她去向?”

  魅離淚此來思徒,不為劍譜,只為殺人挑釁。

  夜殤出手是要攔下魅閣,避免其再行殺戮,也避免他們得到劍譜,但兜轉(zhuǎn)之間,劍譜再次回到思徒,這場擂臺爭奪就顯得假了,定落人口舌。

  阿黛是意料之外。

  她隨意之舉大膽,卻避免了各門派因為劍譜之事對思徒群起攻之,卻將禍事引到她自己身上。

  秦夭:“回大掌院,她并沒有掩蓋自己的蹤跡,如今在清平居?!?p>  也就是在秦夭的客棧,她自己的管轄地了。

  即便阿黛所為不是為了幫思徒,陶祁也不能看著一個女子陷入困境:“宗白,你既與她相識,便試試能不能將她帶來思徒,她一人太危險?!?p>  宗白點頭。

  ……

  思徒思隱閣。

  自從來到這里,榮子瀾的笑就沒停止過。

  “我說,你也別生氣,這姑娘剛?cè)虢?,就是不知道分寸,你看,她不僅解了你的腰帶,還綁了那小陶吟呢?!?p>  “笑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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