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死斬的真正能力
“你的力量確實增強了許多，如果是之前的你，可沒能力完好無損地擋下這一刀的！”
弦一郎看著從煙塵中走出的藍染，一邊說著，同時感知著對方的靈壓強度。
“葦名前輩，我似乎有些低估了死神的極限啊...是因為，我不夠?qū)Ｗ幔俊睂τ谙乙焕傻墓?，藍染也十分意外。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作為死神的極限，因此，才需要通過崩玉這個神之階梯走向更高的進化。
“惣右介，你還是太年輕了?！?p> 大地崩碎！雙腿將腳下的土地直接踏破的弦一郎出現(xiàn)在了藍染面前，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弦一郎的雙刀同時向著較矮的藍染頭上砍去！
三把斬魄刀在二人之間碰撞！四散的靈壓如同在這結界內(nèi)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站在不遠處的市丸都只能抬起斬魄刀并提升自身靈壓來防止在這恐怖的余波中受到傷害！
“死神這種東西的極限，或許只有這個世界的法則才能夠決定吧...”弦一郎看著不再微笑的藍染說道。
“可笑，法則規(guī)則什么的，是為了那些沒有了規(guī)則便無法活下去的弱者存在的！葦名前輩，你我才是有資格走向法則的盡頭，重新書寫法則之人！”藍染大聲反駁道！
藍染無法理解！當他真正體會到眼前這個怪物的力量的時候，他的困惑越發(fā)膨脹！與擁有最強斬魄刀的山本總隊長不同的是，剛剛那恐怖的攻擊并不是斬魄刀所帶來的額外效果，形成那種程度的攻擊的是弦一郎的渾厚靈壓！那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的窒息感與絕望感，如果在自己融合了崩玉之前，也無法與那樣的力量抗衡，或許只能憑借鏡花水月來爭取勝利！
但正是因為理解了對方的強大，藍染更加堅定地認為這樣的存在是有資格向著那最高的靈王發(fā)起挑戰(zhàn)，并有機會登上神之位的強者！
“法則的盡頭嗎？法則的盡頭只有混沌！”三把斬魄刀在二人的巨大力量的推動下交錯開來，弦一郎輕輕轉(zhuǎn)身躲過了藍染的追斬，左手的紅色不死斬上巴之雷轟向了對方，原來這結界內(nèi)，不知道是何時，天空已是陰云密布，金黃色的雷霆如蛟龍般在云朵間游動！
“從混沌中重新開辟新的秩序，這不正是神的力量！葦名前輩也同樣是神的候選者不是嗎？”藍染的雙眼中閃爍著白色的光輝，同時，化為雷霆之龍的巴之雷撞擊在了藍染面前以崩玉力量形成的超靈壓壁上面！在金色雷龍的哀鳴中，龍身與那足以將斷界清道夫——拘突都粉碎的靈壓墻壁同時破碎！“這樣的雷霆，即便是擁有著同樣具備天降叢臨之力的雷系斬魄刀的雀部長次郎副隊長，恐怕也無法達到這種程度吧！”
“那不是神的力量！而是神的責任！神是因為信者所存在的，如果沒有信者沒有責任，那么神明也不過是更強者罷了！”終于稍稍停下攻勢的弦一郎站在一處斷壁之上看著有些憤怒的藍染說道：“況且，我可沒有興趣如同現(xiàn)世的程序員一般任勞任怨的重新規(guī)劃世界的法則！那是件太過麻煩的事情。惣右介，獲取便須回報，這道理既適用于讓我們獲得了力量的靜靈廷，也同樣適用于這個世界的法則?！?p> “如果神需要信者，那么，重新制定法則的我們自然可以讓那些弱者成為信者！無論是您的力量，又或者是浦原喜助的才智，明明都具有顛覆尸魂界向靈王挑戰(zhàn)的機會，卻都被你們所拋棄！在這些弱者中間，您不會感覺到孤獨嗎？”這樣的憤怒情緒是藍染的數(shù)百年的生命當中從未體會過的。對于藍染惣右介來說，一直以來身邊的存在都太過弱小或太過愚蠢，他就仿佛是生活在一群記憶只有七秒的金魚之間，對他來說，這是無法溝通無法共情無法相互理解的可悲世界。
“不...惣右介?！泵鎸@個尸魂界前所未有的叛徒，弦一郎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憐憫的情緒，但他隨手發(fā)出的鬼道——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zhuǎn)滅卻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只是高度便有十余米的龍形靈壓從那弦一郎的持刀的左拳脫離后，仿佛吞噬一切的滅世之龍，將沿途的所有建筑都盡皆摧毀，張大的龍口咬向了藍染！
九十九號破道，即便是隊長級死神中的大多數(shù)人也無法使用的鬼道，更何況只是破棄詠唱便有這樣的破壞力。不過，對于現(xiàn)如今的藍染，即便這鬼道的使用者是弦一郎，他也依然不會在這樣的攻擊下受傷。他高舉起手中的斬魄刀，全力下劈所產(chǎn)生的刀壓將這記鬼道從中間生生劈開！而那刀壓中所蘊涵的來自崩玉的靈壓使得這鬼道的靈子運轉(zhuǎn)立刻受到了干擾，化為了虛無！
“或許，一開始會覺得孤獨吧。但，人總是要適應的。適應各種環(huán)境，人類...始終是一種群居動物?！毕乙焕傻穆曇魪哪菨⑸⒌墓淼篮髠鱽?。
“前輩，您或許有些糊涂了呢！我們可不是人類??！”藍染欺身而上，在胸前崩玉的閃爍光芒下，鏡花水月的斬擊力度再次增強，即便是弦一郎都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雖然雙刀依然穩(wěn)穩(wěn)架住了鏡花水月，但這一次花費的力量要遠高于之前拼刀時所消耗的。
“我們...只是存在方式與力量不同于人類而已，我們的心智歸根結底依然是人類，虛...也同樣如此，不過他們的心智有著更多的缺陷。”
突然，弦一郎放棄了與面前之人的力量交鋒，反而如同無視了藍染一般向前翻滾，而他的身后，一道橫斬而來的刀芒劃過空氣！
“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之前與弦一郎拼刀的藍染如同虛幻之物化為了點點靈子，而剛剛的襲擊者才是藍染本人！
“不...是你現(xiàn)在才使用鏡花水月罷了！”弦一郎看著藍染的疑惑表情，在他的身周，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有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圍繞著他翩翩起舞！
弦一郎抬起了左手中的紅色斬魄刀，解釋道：“你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的不死斬確實具備在斬擊中吸收對方生命力的能力，但...這是我這把‘拜淚’的力量！觸及你身上的即便只是衣物或刀刃，‘拜淚’依然能夠吸收你的生命力，只是吸收量會削弱許多。另外，崩玉也確實是強大的力量，在剛剛的交鋒中它成功抵抗了我去吸收你的生命力?！?p> “也就是說另一把？”
“啊...‘開門’！”弦一郎這才放下左手，轉(zhuǎn)而將右手中的黑色斬魄刀指向藍染：“所謂‘開門’便是打開黃泉之門，而門后之存在，包括了我生前的戰(zhàn)友敵人以及...在我成為死神后所斬殺的對手！”
“弦一郎，你的話變多了啊...”空間在折疊或者說藍染的眼前事物都變得虛幻起來，一個穿著類似于四楓院夜一的邢軍裝束的美艷女人憑空浮現(xiàn)。紫色的眼影襯托著那高傲的眼神，即便是藍染也因為對方的美貌稍顯驚訝。那貼身忍者裝束下的傲人身材，即便是與作為尸魂界最強的松本亂菊相比也毫不遜色。
“抱歉，蝶夫人，不...現(xiàn)在叫你蝶小姐更合適吧...只是，在這里詳細說明自身的能力應該是一種傳統(tǒng)?！毕乙焕煽粗{染的驚訝表情解釋道：“‘開門’在同一時間只能維持一位黃泉之靈出現(xiàn)在這里，而這一位，是我生前的長輩，幻術之忍，蝶。作為黃泉之靈，被召喚出的將是其最強姿態(tài)！也是憑借她的幻術造詣，我才可以看破你的鏡花水月，雖然...她的這種能力只能幫助作為刀主的我...”
“還真是可怕啊...葦名前輩，這兩把刀的能力，雖然不如山本總隊長的流刃若火那般毀滅一切的霸道，但如果論及危險性與不可預測性，您的刀也不比我的鏡花水月來得差吧！”藍染平復了心中的驚訝以及剛剛的怒火，既然鏡花水月不再具備優(yōu)勢，那么只要憑借二人交鋒所帶來的壓力，自己的崩玉將再次進化，到時候...即便是對方這樣的怪物，他也依然能夠戰(zhàn)而勝之。
不知道什么時候，藍染的心態(tài)似乎產(chǎn)生了些許變化。之前擊敗了以山本總隊長為首的敵人之后，已經(jīng)無視一切的心態(tài)被弦一郎的力量生生摧毀，轉(zhuǎn)而以弱者的姿態(tài)去考慮如何戰(zhàn)勝更強者。但出于對崩玉力量的信任，藍染不會認為自己會敗倒在這里。
“啊...我一直都認為，自己只是個卑鄙之人啊...既然如此，斬魄刀卑鄙一點又何妨？”話音未落，弦一郎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藍染面前，拜淚的紅色刀芒仿佛形成了一只惡鬼一般撲向了對手！但這樣的攻擊似乎已經(jīng)無法再對如今的藍染產(chǎn)生什么左右，鏡花水月毫無壓力地擋住了這一次攻擊。
但...就在此時...
“清蟲終式·閻魔蟋蟀！”黑色的巨大燈籠在這瞬間籠罩了將藍染與弦一郎同時籠罩在一起！那聲音的主人讓藍染也不禁表情巨變！
而與此同時，一把細長的斬魄刀如同狙擊槍一般穿破了代替蝶出現(xiàn)的東仙要的卍解，“卍解，神殺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