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為什么你會認為我就只有這種程度呢?
“要?銀?”
無論是那巨大的黑色燈籠所造成的感官缺失,又或者是那穿透了自己胸膛的斬魄刀,都毫無疑問正是來自于自己兩名最得力的部下。
由于神殺槍的沖擊,閻魔蟋蟀所形成的黑色結(jié)界慢慢消失,而市丸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藍染的身后不遠的位置。
“銀...你這樣偷襲我,是為了那個女人嗎?”即便是胸口被穿透,藍染依然再次恢復了平靜的面容,他伸出左手指了指剛剛趕過來的亂菊,向著市丸問道。
看到市丸沒有回答的意思,藍染接著說道:“雖然...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有這樣的心思,但我依然將你帶在身邊就是因為我很好奇...我很好奇你要以什么樣的方式殺死我。只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你認為可以殺死我嗎?”
“你能看到這個嗎?”市丸抬起手中恢復成了短刀模樣的神槍,指著刀身上的一個細小缺口說道:“這個缺失的部分,我將它留在了藍染隊長你的身上了!”
“關于過去我跟你說過的所謂的最快或者最長的斬魄刀,那都是假的?!庇{染終于有些失態(tài)的表情,市丸說道:“神槍的能力,是在伸縮的瞬間化為灰,然后,在刀的內(nèi)部,出現(xiàn)能夠?qū)⒓毎芙獾闹旅舅?。就在剛剛,我將那毒藥留在了你的心臟里面??!”
“銀...你這個混蛋!”藍染的胸口在從心臟處開始如同初春的冰雪般逐漸消融,隨著傷口的擴大,連那崩玉也都脫離了原本的位置!
市丸以其自身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出現(xiàn)在了藍染身前,伸出左手將崩玉握在了掌心。藍染雖然也握住了市丸的手腕,卻并沒能阻止崩玉被奪走,隨著他用力甩開市丸,反而同時將崩玉也帶離了自己的身體!
手里握著崩玉的市丸被藍染的力量甩開,重重摔在了地上,但他并不在意,反而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與平時看起來如同毒蛇般的陰險笑容不同,反而帶著一股陽光感。
隨著臉上帶著其他人從未見過的恐懼表情的藍染無力地倒向地面,弦一郎也稍稍松了口氣?!翱磥砭瓦@樣結(jié)束了呢...”即便是弦一郎也對于這一連串的變化有些驚訝,雖然他在上一次與市丸銀的交手中,市丸銀通過斬魄刀留下了一些靈子信息,但也是因為弦一郎在與亂菊的交流后,才決定給對方一次機會,卻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收獲。
“或許,這樣就可以奪回亂菊被奪走的東西了吧...”正是因為目睹了多年前藍染奪走了亂菊靈魂的一部分,市丸這才如同蟄伏的毒蛇一直跟隨藍染,等待著出手的時機。
“銀...”面對這一幕,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完全的亂菊腳步踉蹌地走向了市丸。但是...
再次升起而且更加恐怖的靈壓波動打斷了亂菊地腳步,甚至...那可怕地壓力讓她無力地跪倒在原地。
破繭成蝶!額頭上多了一條類似眼睛的縫隙地藍染輕輕揮舞著身后生出的三對巨大的蝶翼出現(xiàn)在了三人面前。
“銀,是我贏了啊...被你奪走的崩玉,即便不在我的體內(nèi),也早已經(jīng)...屬于我了?。 彪S著藍染的話,市丸手中的崩玉發(fā)出了璀璨的光輝,那上面的靈壓波動使得市丸也無法再握住它,就在市丸和弦一郎的驚訝目光中,崩玉化為了點點靈子消失在了空氣中。
而與此同時,崩玉竟然重現(xiàn)在了藍染胸前的空洞中!“進化是需要恐懼的。銀,我必須要謝謝你,你的所作所為讓我終于成為了超脫于死神與虛之上的存在!”
看著那崩玉,市丸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因為藍染想要創(chuàng)造崩玉而進行試驗將亂菊等數(shù)百個流魂街居民奪走一部分靈魂的場景。
刀光閃爍!
那是即使弦一郎也無法阻止的可怕速度,藍染的斬擊將市丸擊倒在地,而市丸卻還將左手伸向著崩玉!
“看來,到最后我也沒能留下你被奪走的東西...亂菊...”市丸的聲音逐漸虛弱,而已經(jīng)從藍染的靈壓中擺脫控制的亂菊來到了市丸面前,那已經(jīng)滿是淚水的臉龐貼近了市丸的臉。
“是亂菊的淚水嗎...”嘴里的味道讓視線已經(jīng)模糊的市丸稍稍清醒了一些,但藍染的斬擊太過嚴重,他沒有力氣問出口...
“要是...能對你說一聲抱歉,那就好了啊...”心中感嘆著,市丸有些遺憾地閉上了雙眼。
只是...一股靈力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傷口的恢復速度雖然不及卯之花或者是井上織姬的治療,但依然使得他的意識再次清醒了過來。
一個溫柔但依然有些清冷的女聲傳來,“兩位可以不用在意我,繼續(xù)親熱也沒問題?!?p> 聽到這個聲音,亂菊紅著臉立刻直起身體,驚喜地看著正在給市丸治療的,穿著略顯男性風的和服的美麗女性。她將黑色的柔順長發(fā)盤起在腦后,正跪坐在市丸身邊進行著治療。最為令亂菊驚訝的是,即便是自己作為副隊長的實力也不曾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靠近。
雖然看上去這個和服女人的舉止溫柔且得體,并且治療手法極其嫻熟,但市丸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性腰間佩戴的刀并非只是裝飾用,那渾身的劍氣所帶來的鋒利感甚至會讓他感覺到些許不適。
“哦?這也是葦名前輩您的斬魄刀所召喚的黃泉之靈嗎?竟然具備如此多樣的能力還真是可怕啊...”雖然嘴上說著可怕,但實力再次提高了一個層次的藍染語氣中卻只有輕松與滿足。
“永真,他們的治療就拜托你了。另外,你們...恢復行動能力后就把這里的所有傷者都送出結(jié)界吧!不要來打擾我們...”沒有回答藍染的話,弦一郎先是對著進行治療的女人吩咐著,這才對著市丸和亂菊說道。
“即便是看到了感受到了我現(xiàn)在的靈壓,您依然還想著繼續(xù)戰(zhàn)斗嗎?”藍染問道。
囑咐完市丸和亂菊的弦一郎轉(zhuǎn)身面向藍染說道:“我們先換個地方吧,只有壓力才可以讓你有機會走向更高的進化不是嗎?”
沒有戳穿弦一郎不希望傷到這戰(zhàn)場上的傷員的本意,藍染欣然點頭??吹剿{染同意了自己的說法,弦一郎微微松了口氣,二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離之前的戰(zhàn)場有一定距離的綠地公園。
“葦名隊長...”無論是稍稍坐起身體的市丸還是亂菊都看著那離去的二人,面露憂色,就在剛才,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藍染進化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這樣的對手,葦名隊長要如何才能夠擊敗對方呢?
............
“惣右介,這個樣子比之前好看一點了啊...”弦一郎看看著那巨大的蝶翼,歪著頭說道。
“沒想到一向嚴肅的葦名前輩也會說出這種話??!是因為您感受到了我的力量而覺得緊張,才說出這種話來緩解自己的緊張與恐懼嗎?”聽到了弦一郎的話的藍染仿佛顯得十分開心。
“不,只是闡述我的想法罷了,只是想到了,便說出來而已。既然你覺得這是我為了調(diào)整心態(tài),那么就隨你所想好了?!蔽⑽⑼nD,弦一郎突然疑惑地問道:“實際上我一直好奇,既然你希望通過壓力來讓自己進化,那為什么你還要使用那種所謂的改造破面來針對元柳齋老師呢?還是說...即便是對于崩玉的力量無比自信,但你依然清楚自己無法抵抗那來自流刃若火的力量!”
聽到這話,藍染的表情微微陰沉:“崩玉作為我的進化之階梯,是需要過程的,如果是之前的我確實根本無法抵抗流刃若火,但如果是現(xiàn)在,我不覺得我會被擊敗??!”
“被說中了啊...但是,惣右介,只是憑借著大靈書回廊的那點信息,你該不會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了解流刃若火卍解后的力量了吧!我可不覺得你這種程度可以擊敗卍解后的元柳齋老師??!”弦一郎說道。
被弦一郎的話重新激起了怒火,藍染的音量都微微拔高:“可笑,我已經(jīng)超越了死神與虛,怎么可能會敗在死神的手下呢?況且,葦名前輩,您所信任與尊敬的山本總隊長已經(jīng)在那邊重傷倒地,無論如何,他都已經(jīng)戰(zhàn)敗了,您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窍胍o自己打氣嗎?”
“不...惣右介,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什么?”聽見了這話,藍染的憤怒表情消失不見,轉(zhuǎn)而滿是震驚。
“我只是提醒你,既然元柳齋老師的卍解具有那樣的強度,你為什么認為我的卍解不會具備擊敗你的力量呢?”弦一郎將紅色之刃“拜淚”插在了身前的草地上,只是在那瞬間,從刀身接觸到的土地開始草木瞬間枯萎,大地都似乎腐朽了起來!萬物的生機都在這瞬間被摧毀!
“為什么...你會認為我就只有這種程度呢?”
在藍染的驚訝目光中,弦一郎將黑色之刃“開門”放到了自己的頸間。
“卍解!”
黑色的不死斬毫無阻隔的切開了弦一郎的動脈!那多到異常的出血量讓藍染稍稍緊張地握緊了左手!
“不死國度,葦名城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