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月牙兒送我那壇酒,也被那位江姨娘打碎了,我還一口沒喝上呢?!闭f著,眸兒泛紅了。
小姑娘這一天,裝了一肚子委屈,都把它藏在心里,她誰都不講,只等著對眼前的男子傾訴。
在外人面前,她裹著一身堅硬的外殼,滿身是刺兒,誰碰她就扎誰,只有在云染月面前,她才會卸下一身防備,露出自己最脆弱敏感的一面。
“夭夭不生氣,明日為師讓清羽再給你送過來一壇。”
“要一壇大的,那小壇的掉地上就摔碎了?!?p> 大壇的掉地上就摔不碎了?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云染月笑:“好,大壇的?!?p> 南灼華又接著訴說今日之事,“那兩個姨娘故意來找我麻煩,顧致安不分青紅皂白,為了她們還想打我?!?p> “他想打你?”云染月的嗓音如窗外的風(fēng),涼,且寒,眼底凝了一團黑霧,陰冷森森。
他呵護了四年多的“嬌花,”舍不得打罵一分,到了這府上,成了人人欺之的“野花”了,國師大人的臉色愈發(fā)冷了。
“是姐姐來了,他才沒有打我,若不是姐姐幫我,顧致安肯定要打我了。”
雖然知道有霧語姐姐在,就算她姐姐沒有來,顧致安手上的藤條也難以打她身上,可她還是悶悶不樂。
她什么事都懂,可就是不懂顧致安為什么如此厭棄她,明明不是她的錯,他卻把罪強加她身上。
“姐姐?哪位姐姐?”云染月問,思索著顧致安有幾位女兒,哪個女兒與南灼華這般親近。
“是三姐姐,她是夭夭的親姐姐。”
想起那位溫婉的姐姐,南灼華眼底有笑意盈盈,她是真的喜歡顧織錦,眸子看著云染月:“月牙兒不認識姐姐嗎?”她從未聽他提起過姐姐,到府上才知道她還有一位親姐姐。
云染月?lián)P下眉梢,而后稍稍頷首,坦白相告:“剛知道。”
南灼華恍然,怪不得從來沒聽月牙兒講過,原來他也是才知道。
云染月確實是剛知道。
這大晉貴女如花,當(dāng)屬國公顧家,榮國公府女兒居多,除了南灼華,云染月都不甚了解,也不感一分興趣,就連皇宮的顧芷柔,都沒謀過面。
顧織錦常年不出門,府上的人都快把她忘了,帝京也沒有她的一點消息,云染月當(dāng)年遇到南韶音的時候,注意力都在她腹中快要夭折的胎兒身上,對南韶音沒有過多了解,也不清楚她在府上還有一個女兒。
他只知道南韶音是榮國公府的夫人,父親是南老將軍,抱走南灼華的時候,只讓清羽來府上打了聲招呼。
對于顧致安有幾個女兒幾房妾侍,他沒去關(guān)注,畢竟,他想要的,只是剛出生的南灼華......
似乎除了南灼華,身為國師的云染月對所有事物都不上心......
有個姐姐也好,在這府上也能護著她幾分。
南灼華仰著小臉問:“月牙兒,為什么他們都不喜歡我,處處針對我?”杏眼迷蒙,眼底隱隱藏著悵然。
百里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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