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沒做錯(cuò),為何這府上的人都要排擠她?
云染月第一次見她這般惆悵的情緒,或許,是因?yàn)樗龔男〈跀堅(jiān)聦m,與人接觸甚少,這世間的人情世故,她還看不明白。
給她身上的外杉裹緊幾分,免得她著涼,云染月輕聲反問:“那夭夭喜歡他們嗎?”
“不喜歡,”南灼華不假思索回答。
“既然夭夭不喜歡他們,還在乎他們的想法作何?”
云染月耐心的溫言細(xì)語:“人分善惡卑賤,每個(gè)人生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他,夭夭也是一樣,他們不喜歡你,而你也不喜歡他們,所以就不用在乎他們的想法,你只需記著,他們?nèi)羰瞧圬?fù)你了,你就加倍還之,別怕,你身后有為師在呢?!?p> 南灼華很聰慧,他的話一點(diǎn)就透,“夭夭懂了,他們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日后見面,他們敢欺負(fù)我,我就對他們不客氣。”
南灼華是一張白紙,云染月是一支筆,她人生的每一步,都需要云染月去教。
南灼華打了個(gè)哈欠,睡意席卷。
“困了就躺下睡覺吧,”云染月扶她躺下身子,給她蓋好被子。
“月牙兒什么時(shí)候回去?”
“等你睡著,為師就回去了?!?p> 南灼華躺在被窩里,睡意迷離,嘴里嘀咕一聲:“月牙兒為何總對夭夭這般好......”
她甚至相信,就算天下人都不喜歡她,唯獨(dú)月牙兒不會厭棄她。
沒聽到男子的回答,南灼華沉沉睡去。
指腹輕拂她細(xì)滑的小臉,云染月清眸纏著繾綣柔意。
“因?yàn)?,為師喜歡夭夭呢。”
聲輕如霧,被襲過木窗的冷風(fēng)吹散,揉碎在小姑娘的睡夢里,一夜好眠......
*
年關(guān)將至,府上忙里忙外,都在籌備年貨過節(jié),后宅的幾個(gè)女人也安分許多,都忙著各自庭院的分內(nèi)之事。
近日沒有人來素音院打擾南灼華,倒也落個(gè)歲月靜好。
一連幾日的雪天,今日難得暖陽破云,天色尚好。
南灼華披散著齊腰的墨發(fā),小小的身子窩在軟塌里,裹了一身慵懶之態(tài),曦光暖暖,漏過窗口投映她身上,落了一身碎影斑駁。
懷里抱著一壇酒,是清羽剛送過來的,云染月倒是許諾了她,送了一壇比上次摔碎的那壇大了一圈。
飲了小半壇酒,南灼華面染紅暈,半瞌的眸子,幾許迷離,眼底霧光點(diǎn)點(diǎn)。
旁邊的案桌上,趴著一身長毛的羞花,貓嘴吧唧吧唧舔著面前酒杯里的美酒,喝完了,伸長了脖子眼巴巴瞧著南灼華懷里的酒壇子。
貓爪往前推一下酒杯,意思不言而喻。
“喵?!壁s緊給貓爺添酒。
南灼華斜眼兒,摟緊了懷里的酒壇子,一本正經(jīng)道:“月牙兒說了,酒喝多了傷胃,你已經(jīng)喝的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要是喝出毛病可是沒有母貓照顧你,”說完自己捧著酒壇子連喝幾口,那酒壇子比她小臉還大,臉頰被酒醺的微紅,宛若三月桃夭,嬌柔玉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