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蘇睿和沈離北的叛國證據(jù)確鑿,二人已死,皇帝不能對二人論處,只能派兵將襄王府和將軍府團團圍住,查抄。
程瑾妍聽到婢女來報,出門迎上前去回話,帶頭的自然是張淵的人,所以行事很不客氣。程瑾妍被推坐在地上,石子劃破了手掌,程瑾妍掙扎著起身,被那人按住問蘇程南在哪兒,程瑾妍“這位大人,王妃娘娘聽聞噩耗,氣急攻心暈了過去,不能來向大人回話,還望大人手下留情”
母女二人被軟禁了,蘇程南的小臉上毫無血色,她還安慰著程瑾妍,說自己沒事兒,體質好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
三日后,皇后派人傳蘇程南進宮。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妾身有孝在身,還望皇后娘娘莫要嫌棄”蘇程南一臉淡漠疏離,她穿著那一身白,出門前在頭上插了一朵白花。
“無妨,本宮詔你來,是想了解沈離北通敵賣國的事,你若是可以作證,或許本宮可以去求皇上饒你和你母親一命,將你父親的罪名一并抹掉,頂著罪臣之女的名聲可不好過呢!”張晗自以為拿名聲就能哄騙蘇程南。
“皇后娘娘,妾身不懂朝政,但是妾身知道妾身父親與夫君都是清白的人,所以恕妾身不能應您的要求”蘇程南不卑不亢的說著。
“不急,你回去考慮考慮再給本宮答復”張晗拿起桌上的茶,一個老嬤嬤拽著蘇程南離開了,這個老嬤嬤是皇后的乳母,姓王,仗著張家勢力在宮里做了不少欺壓人的事,不過眾人都不敢吭聲,當然是除了在皇帝面前。
看到蘇程南安全的回來,程瑾妍焦急的問“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她叫你進宮做什么?”
“我沒事,她用父親的清白威脅我出面作證夫君的罪名”
“她真是好毒的心”程瑾妍嫁給蘇睿后,見過許多當家主母,每個人都不是善茬,但是從沒有像皇后這樣,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
蘇程南躺在母親身邊,像小時候一樣,摟著母親的腰,卻是一夜無眠,她呆呆地看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皇后忘了這件事還是有意晾著她,直到府中沒有多少存糧了,才再次喚她進宮,蘇程南領旨后沒有急著進宮,她先是沐浴更衣,她曾經(jīng)最喜愛紅色,如今她的衣柜全被白色填滿,父親和夫君出事后,蘇程南就將所有的紅衣燒了個精光,只留下了那件綠色嫁衣。
秋天到了,京城變成了黃色的,地上的落葉好像人的一生,短暫的存在過卻沒有多少人記得。
皇宮里,皇后遞給蘇程南一杯茶“蘇小姐,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蘇程南沒有接那杯茶“妾身還是那句話,妾身的父親和夫君都是清白的人,皇后娘娘的條件妾身做不到”
“蘇小姐應該不想讓自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有所損毀吧”皇后看行不通,威脅道。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一顆正直的心”蘇程南無謂的說道。
“哦?是嗎,王嬤嬤…”皇后示意王嬤嬤動手。
老嬤嬤拿著一把水果刀走到蘇程南面前,伸出手捏住蘇程南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刀刃劃過皮肉,蘇程南很疼,但是一聲未吭,臉花了,縱橫交錯的傷口看著就很疼。
蘇程南仍然跪的挺拔,高昂的頭顱在展現(xiàn)她的傲骨,在告訴別人她絕不屈服。
“聽說十指連心,不知蘇小姐是否也能承受的住”皇后笑的像個惡魔,蘇程南沒理她。
老嬤嬤從宮女手里拿過細針,從蘇程南的指甲一根一根扎入血肉里,蘇程南疼的渾身發(fā)抖,嘴唇被咬破,就是不吭一聲。
“蘇小姐的骨頭挺硬嘛,不愧是蘇睿的女兒,女人最在意自己的名節(jié),可惜了,本宮的宮里沒有外男,不過有幾個閹貨,可以送給蘇小姐”皇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意那些了,她只想徹底扳倒沈離北,讓他徹底消失在人世間。
老嬤嬤動手去脫蘇程南的衣服,一層一層的被拽下來,只剩下里衣,蘇程南站起身,皇后以為她反悔了,讓老嬤嬤住手。
可是她們沒想到蘇程南竟忍著劇痛將指甲里的針一根一根的拔出,然后將發(fā)間的朱釵握在手里,不帶一絲猶豫的捅進自己的心窩。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xiàn)于眼前,蘇程南好像看到了爹爹在向她招手,她跑向他,又看到沈離北一襲紫衣,如玉般的少年擋在她面前正欲用折扇敲她的頭,她想伸手去抓他,沈離北卻煙消云散了。
蘇程南到處尋找,卻見沈離北站在遠處穿著白色長衫跟她擺手,蘇程南臉上的淚滑進傷口,刺痛使她回過神,撐著力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沈離北,你我之間終究還是情深緣淺”說完,嘴角含笑閉上眼睛。